有的人老死,有的人病死,而我是作死。
望着怒气冲冲的圣上,我浑身不由的一个冷颤,眼睛瞟向一边的窗户,想着这只是四层楼高的建筑,从这里跃出去应该可以活命。
但万万没算到,司幽双手紧紧的拉住我,使我根本挣脱不了。
屋子里,三个人,六只眼,就这么看着。
只见圣上走近后,将司幽束缚我的手,用力拉开,见此,我还不离开,就真是白痴了。
“不准瞎跑,在外面等着孤。”圣上厉声对我吼道。
“小的遵命。”
我低头快步走出屋子。
“你还好吧?”
刚出屋,之双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站在我跟前问道。
“姐姐啊,你去哪儿了,圣上来了,你都不通知一声,你可害死我了。”
之双尴尬地笑了笑,咽了咽口水,说道:“子心姑娘,你也知道那是圣上,我们只是寻常百姓,惹不起,特别是见他怒火中烧的走上楼梯,我躲还来不及呢。”
哎嘛,我怎么没发现,这看似呆萌的之双,原来是个腹黑小丫头啊!
也对,司幽那人都是如此无赖,他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天真之人,怪我,怪我没见过世面,被人给忽悠了。
“子心姑娘,圣上与庄主在里面说些什么啊?”
之双好奇地往里张望着,可是,门被关上了,什么也看不见,并且,他们的谈话声很小,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难道,其实,或许,他们根本没有说话?所以,我们听不见。
过来一刻钟,里面都没有动静,我与之双像两个蘑菇一样,蹲在门口,开始闲扯。
“子心姑娘,你说圣上会与庄主打起来吗?”
“应该不会,要打早打了,还啰嗦这么久,干嘛?”
“你说如果他们真打起来,谁会赢啊?”
“圣上吧。”
“为什么,我家庄主可是很厉害的。”
“呵,说的我家圣上不……”
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打开,见着脸色微有缓和的圣上走出来,我立即站起身子,刚准备开口,却被他一把搂抱在怀中。
出了风雨楼,坐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全程一气呵成,速度之快,我只能懵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马车行驶一段路后,圣上的嘴角居然泛起微微笑意,我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等他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后,他双眸紧紧的看着我,说道:“你别忘了,你早已是孤的女人了,少出去给我沾花惹草的。”
“嘿,我沾花惹草,哪比得过你啊,你宫里放着那两大朵花,不去宠幸,你来管我干嘛,我是你什么人啊,与你无名无分的,我没说你都不错了,你还来说我。”
嗯,这年头做错事的必须懂得先发制人,喧宾夺主,先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才能化被动于主动。
说直白点,就是撒泼。
见着圣上被我说的微微发愣,心中不由一乐,奸计得逞了。
“你想要名分了?”
愣神许久,圣上突然出声问道。
“不要,我说过打死不进宫,你要给我什么妃什么后的,那还是算了,不如让车夫在前面停停,我们早点一拍两散好了。”
“你敢,你睡了孤,就想始乱终弃了?”圣上将我搂抱在怀中,语气暧昧地质问道。
他这话说得简直太不要脸了吧,我睡他,亏他说得出口啊,我都不好意思开这口,他居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简直是个人才。
“那你想如何,我不都拿出两千两金子赔你了吗?”
两千两金啊,金子啊!
谁料,他将头埋在我胸前,咯咯笑道:“心儿,你这大脑里到底都装了什么,孤真的好想扒开看看。”
“别,开了就没命了,你也看不见什么了。”
“孤那儿舍得。心儿,当孤的王后,可好?”
“不好,懒得去跟你的安妃、南妃争宠。”
“可你这般无名无分。”
“对啊,所以,麻烦圣上让车夫在前面停停,我要下车。”
“你敢!”说着,他手一紧,将我更贴近他几分。
不知为何,他刚才手劲一紧的时候,我心里泛起了别样的感觉,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笑容。
此时的马车,已行驶到宫门口,忽然冒出一名侍卫来报,说是:安妃今日昏迷不醒,太医院束手无策。
说实话,刚听见这话的时候,我脑中倏地一下,冒出了:安心蛊,三个字。
可等跟着圣上来到安妃床前时,我眉心一紧,心道:这比安心蛊厉害多了。
看来宫中如今是藏龙卧虎啊。
“心儿,可有看出什么?”圣上站在我身旁,低声询问道。
“她中了苗疆的五大毒蛊之一,蚩尤蛊。”揉了揉眉心,我低声说道。
“蚩尤蛊,这是什么蛊?”祐寄云先前就已在屋中守候着,所以此时,她听见我的低语,不由疑惑道。
“仅次于噬心蛊。”
简单几字,就让屋中所有人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解的圣上身上的噬心蛊的,所以,仅次于噬心蛊的蚩尤蛊,不用细想都明白,要解很是困难。
“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解此蛊?”祐寄云语气难得严肃的说道。
“这个……”正欲回答祐寄云的问话时,眼角瞥见安妃的眉心居然有红点一闪而过。
“你干嘛?”祐寄云急忙阻止我欲脱掉安妃衣服的举动,“这里这么多人,你就要扒她衣服了?你不怕她醒过来,灭了你。”
看着安妃胸口略微露出的皮肤,已泛着紫黑色的纹路,我摇摇头,哀叹道:“估计,她是醒不过来了。蛊毒入心,神仙在世,也难救了。”
我继续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蚩尤蛊可以潜伏在人体内很久,但一发作,七日之内必亡,见着纹路已是过胸,但还未上脸,想来今日应该是第二日才对。
“心儿,这蚩尤蛊一般是如何中在人身上的?”圣上眉头紧皱,面色不佳的问道。
“方法很多,而且这种蛊在人体内可以藏很久,无法查清她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蛊毒。”
祐寄云恼怒的说道:“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这是怎么了?”很想说,你啥时候跟安妃关系如此要好了。
但看着满屋子的人,我还是把话憋回了心里。
祐寄云看了我一眼,扯了个理由,屏退屋里大多数人,只留下她、我、圣上还有沈君扬。
人退下后,只见祐寄云怒不可遏的说道:“圣上,这摆明了就是虎啸的人干的,在西域那边,不支持虎啸联盟的就有安妃的康若,这会儿,安妃在宫里出事儿,远在康若的可汗会怎么想?”
是啊,这隔山隔水的,通信又不发达,康若的可汗若是被奸人挑拨,以为他女儿是被我们中原设计害死的,一时冲动,与虎啸结盟,那虎啸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如今,虎啸势力加剧,圣上,我们必须得出兵了。”祐寄云语气着急的劝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