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我悠悠看着南妃,嘴角邪笑,乐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回无花谷吧!”
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再留在宫中也是徒劳的,何况,现在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得做,也不想在宫里和这个南妃耗时间了。
南妃听见我居然如此爽快地就说着要回无花谷,面露疑惑之色,“你真的要回无花谷?”
“对啊,我真的要回无花谷了,还请娘娘开个方便之门,让我安然出宫。”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我说的很重,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是个意思。
南妃低眸想了一会儿,随即,抬头给一旁的女医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便跟着那名女医离开了。
出门之时,我听见南妃发出奸诈的嗤笑声,心中不免嘲笑道:是她太单纯了,还是我太复杂了?
女医带着我在宫中的小径上走着,可越走,越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出宫的路,虽说宫门不止一处,但这个方向绝不是宫门的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止住脚步,出声问道。
“带你出宫啊!”女医回眸,语气阴森,面带诡笑。
“哦,对对对,出宫。”我故作恍然大悟的,继续说道:“刚刚忘记跟南妃说了,我是想活着出宫的呀。”
女医“呵呵”两声,眸色阴冷地看着我,说道:“现在想起来——晚了。”
说着,她手持匕首倏地朝我袭来,见状,我脚尖点地,轻松向后退了数米,起身一个腾跃,绕至她的身后,抬脚便是一踢,正中她的后背。
“没想到,你还有两手。”
虽说,她受了我一脚,踉跄跌倒,不过很快又站了起来,冷眸看着我,同时,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没两手,怎么杀得了你们两任门主。”我双手环胸,一副怡然自得的悠哉样,看着她。
“你已经知道了?”
她有些诧异的打量我,好似觉得我在诈她,可就算我诈她,她不也承认了吗!这人是不是傻啊!
“你说呢?”我故意反问。
“我说你今日更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她眸色一厉,朝我掷出几枚暗器,均被我一一闪过,见暗器没有伤着我,她加速向我冲来,手中的杀招也更加凶狠。
与之连续比了十几余招,慢慢地她处于了被动趋势。
“你进宫接近南妃,应该不是为了杀我吧?”
看着已露出疲态的女医,我寻了个空隙,开口问道。
“不杀你,杀谁,你杀了我们两任门主,我们萧木门与你势不两立。”女医瞪着我的眼神,很是恐怖,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没必要吧,我记得当初在那棵树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怎么还要杀我啊?”
其实关于树下我放过萧木门人的事情,脑海中只有个大概的影像,知道有这么个事情,但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此时,说出这话,是真的为了诈一诈她。
“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的挑唆,他们怎么会叛变,离开萧木门。”
那这么说来,萧木门现在所谓的余孽,是一些在当初被荼毒洗脑,已经达到冥顽不灵的人了。
如果真是这种人,那我多说也无益了。
不过,这个女医还不能这么就灭了她,得留一段时日。
打定主意,要先留她一命后,我趁与她交手之际,将一根银针扎入她的后劲,瞬间,她便昏迷倒地。
暂时解决了此人,我转身飞向宫墙,准备出宫。
王宫正大门,我独自一人是出不去,只能走这西侧门处,看能不能跟着出宫的宫女混出去。
本来一切都计划妥当,而且,我还特意回去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但天有不测风云,刚走到距离西侧门还有百余步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我身前。
抬眸望去,见着一脸神色黑的快跟包公似的男子,我结巴的说道:“圣,圣,圣上,好久不见!”
啪——
防范不及,后颈被人一个手刀劈下,整个人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紧闭双眼,装作自己还在昏睡,嘴中不断嘀咕: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因为,不用睁眼,我就已感觉这屋内有一股很低沉的气压,压得我有些恐惧。
“别装了,哪有昏迷,还闭的那么紧的眼睛。”圣上浑厚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呵呵。”我不免尴尬地笑了两声,撑起身子吧,半倚在床头,“圣上,近来无恙?”
“有恙!”
他怒目瞪着我,同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掷在桌子上,质问道:“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孤很担心你。”
嗯嗯,我点点头应道。
“问你话呢,点什么头。”他的语气很是激动,突破了我对他几面之缘后仅有的认知,原来龙颜大怒真的很恐怖。
“我,我,我……”
我可不能告诉他实情啊,但是,该编什么理由躲过这一劫呢?
“南妃这几日体内的五行草与桂枝之毒,是你帮忙驱除的吗?”
正在思考之余,他突如其来的问道,使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嗯?
“不是,不是。”待我反应之后,急忙摇摇头,“怎么可能是我,圣上说笑了。”
“不是?”他嘴角斜扬,伸手从袖中取出一纸,晃悠着朝我走来。
不用细瞧,我就知道那是我给南妃写的药方,可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哎嘛,我去,失策了,失策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事儿。
“这上面的字迹,可是你的?”
此时,他已走到我床边坐下,将手中的药方不停的在我眼前晃着,晃得我心肝儿发颤。
“圣上啊,民女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那几日见你对南妃腹中的胎儿颇为在意,想着南妃又身中五行草与桂枝之毒,若不及时解毒,怕是母子都不能平安,但碍于之前,不懂事的跟圣上置气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从半倚床头的姿势,一下子双腿屈膝,跪在床上俯首帖耳的跟圣上“道歉”着。
本以为,我认错态度这么良好,他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但谁料,这人居然掷地有声对我说道:“从今日起,没有孤的命令,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你若是敢踏出去一步,孤砍了你双腿。”
说完,他将药方狠狠拍在床上,起身离开了这个——暖阁,这是我之前待过的那间暖阁,怎么又来到这里了,我不要来这里了,此处与我八字不合啊。
还有,他说那话是真的吗?我踏出一步,砍了我双腿,那这样我怎么去查,我这未知的身世啊!
圣上离开后,没多久,祐寄云就幸灾乐祸般溜达进来了。
“哟,怎么了?有机肥没吃够,焉了。”
“滚一边去。”瞥了她一眼,我别过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