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睡了好久好久,睁开眼睛时,却莫名袭来一阵头疼,这是睡多了的报应吗?我艰难的撑起身子,却发现这屋子里已站满了人。
还是昨日那些人看着挺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的人,不过,中间那名蓝衣女子,好像是之前中弹的那位,见她此时满面红光的,应该恢复良好。
“你的伤,如何了?”我转眸看向那名女子问道。
“好很多了,谢谢。”女子客气的说道。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笑了笑,眼睛环视一圈,发现这些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是我哪里不对劲吗?要用这种眼神来打量我。
蓝衣女子步履缓慢的向我走来,低声说道:“居然这么对我客气,你不记得我是谁吗?”
嗯?我认识她,怎么可能!老娘我现在连我自己是谁,都没想起来,怎么可能想起她是谁!
“我问你,君住哪座山,山上可有龙……”
“姑娘,你说的啥啊?”
未等她将话说完,我就打断道。
“怎么可能!”这蓝衣女子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懵圈的样子,“你真不记得了吗?”
我摇摇头,“记得什么?”
“呃,算了,我不强求了。”
蓝衣女子很是沮丧的退回到,刚才她所站的位置,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屋里众人说道,“这次比上次恼火多了。”
“呵,连我这个师父,她都叫我公子了,你觉得她会想起你来?”之前抱着我,让我救命的妖娆男子,轻哼一声,语气鄙夷的说道。
“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屋中一身穿玄衣的男子,突然柔声对我说道。
“不记得了。”我如实地答道,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我还是老实一点儿比较好。
话音落地,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凝重。
“谷主,子心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名腰挂佩刀,看着像个武将的男子,开口向那名妖娆的男子问道。
妖娆男子摇了摇头,略带怒意的回道:“我怎么知道,让你们看好人,别让人进那个洞,你们看的什么鬼。”
“……”那武将抿了抿嘴,本想辩驳什么,可后来又放弃了,一脸闷闷不乐的走到一旁站着。
不过,他转身之际,我脑中好像有个身影与他重合,不禁开口问道:“你是韩家大哥哥吗?”
嗯——
所有人的眼睛唰地一下,齐齐看向我,放着精光,这是要吃人啊!
“子心,你记得我?”那名男子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我双眸疑惑的看着那名男子,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脑海中那个身影的放大版,“有点印象,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哥哥来着,对吧?”
“子心。”站在韩家大哥身旁,一名手握刀鞘身穿藏蓝色衣服的男子,正了正身对我喊道。
虽然他们一直叫我这个名字,但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就好像是在听别人的名字一般。
不过,这正身的男子,看着——哦,对,就是他,“你是住在韩家的慕二哥哥,对吧?”
这时,屋内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两人身上,按理,若有人投以如此灼热的目光,应该都会有些不安。
但这两人却一点儿都没有,反而,很傲娇地以一种“鄙视地眼神”回敬回去,可当他们回敬到一名端坐在屋内正位椅子上的男子时,神色变得谦卑了。
这名男子来头特殊吗?让他们这么恭敬。
不过话说回来,这正位的男子长得也太俊俏了吧,不光他,还有那名玄衣男子,长得也着实不错,还有,还有,慕二哥哥身旁那位背靠在房柱旁的青衣男子也算是人间极品,以及蓝衣女子身旁那位,长得也是不赖,但瞧着他应该与蓝衣女子有什么不可说的二三事来着,肢体很是亲密哦。
“呵,她怎么会想起他俩来?”妖娆男子不满的说道,“那你还记得其他什么事吗?”
“不记得了,这两位哥哥也只是脑中突然冒出的身影,至于,与这两位哥哥有什么交集,我也未曾记起。而且,我怎么觉得我还有一个名字啊!”
“还有什么名字,蠢妞吗?”妖娆男子不悦的怼道。
“容我想想。”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我蠢妞,我居然没有生气,好奇怪。
正在思考时,感觉周身有好几股如炬的目光朝我袭来,这些目光的眼神意味很是复杂,引得我本是专注的思绪,一下子分散了。
“想起来了没?”妖娆男子催促道。
这该怎么说呢,想是没想起来什么,但总感觉有什么在嘴巴边,就是说不出来,好闹心。
“别急,青儿,慢慢想。”坐在正位的男子,双眸微眯,薄唇微启,向我轻声说道。
嗯,青儿,这名字听着也很是耳熟啊,嘴中不禁呢喃道:“青儿,青儿,千青?对了,我好想是叫什么千青来着。”
瓦特!蓝衣女子一声惊呼,“搞错没有,你……”
她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身旁之人用手肘捅了捅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于是,屋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我再次仔细打量,这屋中的众人,说实话,真心觉得每个人看着都眼熟,但脑海中就是想不起来,而且,看他们与我的说话语气,感觉以前都是熟识。
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会不记得这些人了,莫非,难道,我得了传说中的——失忆!
嗯,看着这番情形,好像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些人都围拢在我身侧,希望我能想起什么,可我什么也想不起。
哦,不对。刚不是还想起“千青”二字了吗!还是有点收获的。
还有,他们唤我子心,这名字听着也甚是耳熟。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我好像有多重身份。天呐,我不会是什么间谍吧,打入敌方内部之后,失忆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算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管他的,哪来那么多戏,反正老子现在都记不起来了,一问三不知,能奈我何。
“哈哈哈。”坐在正位的男子,突然大笑起来。
一般来说,能这么大笑的人,不是激动过度,就是伤悲之极,可他这样子,与那激动、伤悲完全不搭。
好似是疯了。
男子笑完之后,突然,站起身子,朝我走来,双眸一直紧紧地盯着我,正色道:“既然,你想起你叫千青,可忆起你是我孤的皇后?”
哈?什么,不可能,老天爷你逗我呢,我是皇后,我黄瓜茄子还差不多,还皇后,这位仁兄一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