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确实慌乱了,不然,怎会傻乎乎的去跟圣上喊话,让圣上别信,可她说别信,圣上就不信了,真是白痴。
之前留她一命,为的就是现在的栽赃嫁祸,所以,她说我诬赖她,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以现在这个情况,即使我是诬赖,大家也是会选择相信我的,谁让萧木门的名声,惹人讨厌呢!
话说,如果将此事再闹大一点,说不定翊婳堂的人会帮我们把萧木门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哦!
不过,在此有个大前提,就是白玄还没放弃白南琴这颗棋子,不然,就算是用此事将天捅破了,她们也不会出手对付的。
但看着白南琴现在的样子,我若是白玄,我会选择放弃。好后悔,对白南琴下手下的重了,把她弄成这副鬼样子,但——也不能全怨我,对不对!
我当时也不知道,在宫外还有白玄这个“大老虎”的存在,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好这中原第一美女,也不至于现在,没办法顺藤摸瓜去找那中原第一美女的娘了。
诶,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白南琴如果是中原第一美女,我这个妹妹不就是中原第二美女了?
哈哈哈,打住,我还是继续考虑她们来此的动机,不要想别的,扰乱思绪了。
见着圣上将我递过去的匕首,仔细打量一番后,冷眸看着女医问道:“你们这盘棋,下的还挺大的。”
接着,他将手中的匕首一抛,狠狠的插进了房柱之上,喊道:“来人。”
“在。”
圣上的话音刚出,就有两名暗卫不知从何处冒出,悄无声息的就拱手站在我们身旁,听候圣上的命令。
“将她带下去,好生盘问。”
说话间,暗卫已从我手中将此女接过,话音落下后,这两人带着这名女医,一个闪身消失在殿外。
看着他们如此迅速的动作,我不由赞叹道:好身法。
此时,这个主殿内,就只剩下我、圣上与发了疯躲在椅子后面的白南琴了。
“心儿,可有办法治好她?”圣上站在我身旁,有些犹豫的问道。
“无法。她是治不好了的。”我摇摇头回道。
中了梦厄散的人,而且,还是我下的毒,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起来,圣上你是不是傻!
我迈步向白南琴走去,见她蜷缩在椅子背后,一脸恐惧的样子,我嘴角微扬,心中冷笑道:还真以为我用金针给你施针,是你有这个面子啊?那是老娘担心用银针浸毒后,会变黑,无法使用了。
将白南琴随意打量一番后,我缓缓蹲在她身前,故作替她诊脉的样子,其实,我是在思考,这会儿以白南琴的样子,对翊婳堂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如果有,我暂且留她一条命。
如果没有,她就与她的孽子一同赴黄泉吧。
你们也不别觉得我狠,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最起码要留孩子一条命,这之类的屁话是真理。
我只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像萧木门那般,我没赶尽杀绝,人家还想顺带把我给绝了。
呃,这话就说道这里吧,我还是继续考虑白南琴的价值所在吧!
可让我怎么思量,好像白南琴都被我给弄成一颗废子了,实在是想不出她的价值所在何处。
“心儿,心儿。”
当思绪外飞的时候,听见圣上的声音在我耳边叫喊。
“嗯?怎么了?”我一脸木楞的问道。
呃,当我问完话后,侧眸看向白南琴时,就突然明白了。
见着白南琴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痛苦难耐,再加之她身下的有血迹隐隐透出。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小产了啊!
我起身将圣上推至门外,又叫了几名宫女进屋,让她们烧水、抓药、熬煮。
自己则在床上开始替白南琴施针封穴,等着滑胎的汤药送来。
突然,白南琴双手死死的抓住我,厉声问道:“你害我可以,为什么要害我孩子?”
呵,都这样了,话还这么多,不会是痛清醒了吧。
见着她双臂将我抓的有些疼痛,我抬手便将一根银针,扎入她手臂处的痛穴,使她犹如被电一般,瞬间放开双手,狠狠地瞪着我。
而我这一脸悠哉的笑道:“因为他是你的孩子,没听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你好狠!”
“我狠,我的好姐姐,别忘了,我们的娘也不是心软的人啊!”
白南琴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我知道此时她心中的OS无非就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之类的妄想言论。但又能怎样,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受的罪也得自己来扛。
谁让是你当初那么自信,以为老娘不会害你。
熬煮的滑胎汤药,很快就端了过来,白南琴却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想服下这药。
“娘娘,你快喝了吧,养好身子,以后还会有小皇子的。”宫女在一旁劝说道。
但白南琴还是不张嘴。
见状,我直接夺过宫女手中的瓷碗,冷言道:“拿来那么多废话。”
然后单手钳制住白南琴的双颊,将碗中的汤药一骨碌的灌至她的嘴中。
“你……你,你必将不得好死。”白南琴双眸阴毒的看着我,怒喊道。
我笑了笑,懒得应她的话,老娘好不好死,由不得你来说,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个死法吧!
入腹的汤药很快就起了药效,白南琴的喊叫更加歇斯底里的了。
我让人脱了她的亵裤,本不打算亲自上手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亲力亲为,怎么能报复到底呢?
本是片刻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我拖了一个时辰,才全部结束。
白南琴躺在床上已接近半死状态,我见此咧嘴嗤笑一声,暗骂:活该。
起身洗去手上的血渍后,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让宫女下次熬煮,我便负手出门了。
站在门槛处,我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发直,朱唇微张,毫无生机的白南琴,若不是她的呼吸还使得胸口沉浮,可能大家都会误以为她真的死了。
不过,以她现在这个样子,等再喝了那一副汤药,离死也不远了。
“南琴,怎样了?”
刚迈出房门,圣上就一脸担忧的前来询问。
“担心她?”我挑眉反问道,语气略有一些不悦。
“心儿……”
“她现在是死不了,但保不齐之后能不能活下去。”掸了掸身上的“秽气”,我不给眼前之人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反正,那些解释的理由对我来说,都是屁话,还不如不听。
抬眸望了一眼圣上,我冷冷说道:“累了这么久,能劳烦圣上给我安排一个住处,休息一下吗?”
圣上低眸看着我,突然一声叹息,拉着我的手腕,就朝卮玉宫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