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故意不重要,重要是在这天罡玉玺毁灭之前,他们可以一睹其真容不就得了。”
硕明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这话中绝对有着别的意思。
“怎么,不明白吗?”硕明见我一头雾水,奸笑道:“你进来张望了这么久,不就是想找能解冥幽花的水韵四象丹吗?那可有看见那丹药的踪迹?”
“没有。”我摇摇头。
“那就对了。”硕明挑眉一乐,看向正为抢夺天罡玉玺,打的火热的两人,说道:“因为水韵四象丹就在那天罡玉玺的玺座之中,要取出此丹,就得打碎那玉玺。”
啥?
如果硕明这话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解毒无望了,且不说北宁明,就说虎煜这么久以来,千辛万苦的混入中原,为的不就是寻找这玉玺吗?
若是我要打碎玉玺,取出里面的丹药,他还不……
哐————
玉玺……碎了!!!
“这……这……”
我木楞的看着硕明,硕明则惊诧看着碎了一地的玉玺。
“你说的是这个吗?”虎煜从碎了一地的玉玺碎片中,取出一个很小的玉盒子,“这里面装的就是能解冥幽花的水韵四象丹吗?”
“嗯!”硕明木讷的点着头,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就这么碎了玉玺?”
“不然呢?”虎煜睥一眼硕明,然后,走到我身旁,将小玉盒递与我说道:“快服下吧。”
此刻的我呆若木鸡,与硕明一样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虎煜,又看了看随后走来北宁明,这两人明明刚才还在为这玉玺打的不可开交,怎么突然间就碎了这玉玺啊?
“你确定,你碎了玉玺这事儿,不赖我?”看着虎煜,我生怕他会将此事赖在我身上,让我赔个百八千万的。
“一个玉玺而已,碎了就碎了呗。”虎煜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那王爷呢?”北宁明手中可还有我一千多两银子,虽然,那点钱根本抵不上这玉玺,但好歹也是“肉”啊!
北宁明蹲下将我抱在怀中,取出小玉盒中的丹药,回答道:“这天下都不及你重要。”
“呵,虚伪!”虎煜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使我有些不明,与此同时,我服下水韵四象丹后,浑身开始发热,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息在逆转。
浑身的难受,使我赶紧打坐运息,可这体内的气息实在难以控制,眨眼间,额头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别发愣了,赶紧替她运功。”
一声好像是师父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紧接着,体内注入了四股不同的内力,这四股内力替我平息了那股难以控制的气息。
接着,我身上的各处大穴被人施针压制,那股气息也就汇聚在丹田之处,紧接着这四股内力将气息慢慢往上推移,不多时,我只觉喉中一热,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
这时,双眸才缓缓睁开,看见为我注入内力的四人,居然虎煜、北宁明、司幽和嗣柠。
而施针封穴的,是我许久不见的师父。
“好点没?”师父见我目光茫然,赶紧蹲下身子,柔声问道。
“……呜呜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一开口,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心中一下子委屈,抱着师父的老腰,哭的那是个伤心裂肺啊!
我这一哭,也吓得周围人赶紧聚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可我却都没听进去,只知道没哭多久,就没意识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反正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师父一人倚在床头,替我擦拭着额头的虚汗。
“舍得醒了?”师父见我大眼提溜转着,不无打趣的问道。
“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吧!嘿……”师父倏地俯身将我仔细端祥一番后,乐道:“这次居然没失忆,看来冥幽花奇毒已经解了。”
“呵呵。”我干笑两声,“我宁愿失忆。”
“为什么?”
“一想到你一把火烧了无花谷,我心里苦啊!”
呃……
在侧眸看向师父时,他已咻地一下离开我床头,溜到房中距离较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说道:“那个,那个只是个小意外,要是知道我徒弟这么能干,我也不会烧了多年的心血啊!”
“是吗?”
此时很想狠揍这花妖月一顿,但无奈浑身酸痛,根本不能起身。
“那我们这次回去住哪儿?”我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
“住……住……先住杨大夫那里嘛,等秋无涯把小院修好了,我们就可以搬回了啊!”
哈?这人还真是不要脸,把天香阁当自家人使唤了,不知道他们要谈钱的吗?
“对了。”我突然忆起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师父挠了挠耳朵,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以为那洞中的炽凤草是凭空消失的吗?”
师父这话,莫非是在说,那洞中的炽凤草几乎被团歼是他干的好事,那这样想来,“你的内力都恢复了?”我惊诧的看着远处的师父,他面色好像是比之前红润了,身子好像也比之前圆润了。
“自然,不仅恢复,还比以前更厉害了,小子心,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欺负为师咯!”
“哈哈!”我不屑的冷笑道,“我欺负你?你要不要点脸,害我替这么费尽心思去找炽凤草,早知道你自己找到了,我才懒得出这份力。”
“呵。你这话才说的不要脸,对了……”师父倏地凑近我跟前,小声嘀咕道:“你怎么会跟虎煜搅和在一块?可把为师担心坏了,你知不知道北宁明知晓你身边的人是虎煜后,都快气疯了。”
“担心?”我挑眉看向跟前妖娆妩媚这人,乐道:“我怎么瞧着你这是幸灾乐祸呀!啊,虎煜他现在在哪里?”
这小子如今身份暴露,怕是日子不好过!
“走了,昨天就借道南疆回西域去了。”
走了?我惊异的看着师父:“他这么快就走了?”
“嗯。”师父点点头应道,“说是从今以后,虎啸与中原永不相犯,但不会称臣,以前你逼着他们老可汗签的那些降书,通通不作数,如果,中原朝廷不答应,尽可来战。”
我去,这人的脾性不小呀!不过,他这人确实是这德行。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突然这么罢休,回西域了呢?
不应该在中原再搅和一番吗?
(这事儿,直至多年后,听闻他在虎啸一直未娶任何女子,而身边侍女却都要求穿红衣而侍,我才明白这到底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