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气中的恶臭味越来越重了,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嘶哑沉闷的怒吼声。
我与师父相互看了一眼,随即,腾跃到大军阵前,只见从落凤山上,开始鱼贯而出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生物,那些恶臭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刚才,你们有和这些怪物交过手没?”我侧头朝祐寄云问去。
却见祐寄云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虽然一直闻见这恶臭的味道,但一直找不到来源,对了,刚才那人……”
“死了。”我打断祐寄云的话,随后,又补充道:“被我师父一剑杀死了。”
“那就行,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被人给暗杀了。”祐寄云拍了拍胸口,随即,转眸朝不远处的那群诡异生物看去。
这些生物从山上鱼贯而出后,并没有与我们立即开战,而是与我们对峙着,好像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山上的火光又亮起。
瞬间,这些怪物便冲了过来,见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一剑从手中划过,令剑身站满血迹。
接着,腾空而起,一剑刺入距离最近的“怪物”胸中。嘿,没想到,还挺神奇的,中剑之后的怪物,被我这么一刺,便应声倒地。
“这是什么操作?好神奇!”莫小安在我身后大声叫道。
然后,在我后方投来有无数炙热的眼神,使得我不由淌下一滴冷汗。
“原来你的血,有这种效果啊,难怪,那些人这么渴求了。”
不知何时,莫小安已窜到我身旁,两眼放着精光的看着我的手,恨不得自己能立即上手试试。
而我见她过来,连跳数米远躲至北宁明的身旁的说道:“渴求又能如何,这是我的血,又不是他们的。”
其实,这句话是说给在场欲用剑沾我血的人听的。
对面的怪物,见我一剑撂倒一个,不知为何,纷纷停下了脚步,伫立在原地,说实话,其实这些怪物根本不需要与我们打斗,只要他们身上的味道,在浓烈几分,我们基本就会溃不成军了。
现在,已有一些受不住这气味的将士,纷纷弯腰呕吐。我们这些距离最近的人,也仅凭借着毅力与他们对望着。
“你说,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祐寄云与叶木樨走来,然后,递了一条白布给我,“系上吧,每次都这样,也不嫌手疼。”
“疼!我怎会不嫌手疼”我委屈的说道,然后,站在一侧的北宁明,此时,伸手替我扎好手上的布条,轻声说道:“我也疼。”
吼……吼……
那些怪物又开始嘶吼了,这时,师父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你发现这些东西和那本书上说的蛊尸是不是很接近?”
嗯?经师父这么一说,我忽然忆起是有一本书上写着若是人蛊炼制不成,便会形成蛊尸,其身臭味远扬,体液剧毒无比,且力大无比。
照此说来,如果眼前这些东西是蛊尸的话,那么,就是有人欲炼制人蛊了。
人蛊?
这玩意我可说过,我不像再见,可万没想到,确实没看见人蛊,却看见蛊尸了。
可这一分钟,我想说:就这臭玩意,还不如人蛊来的干净呢!
不过解决蛊尸的方法,可比人蛊简单粗暴多了,那就一把火烧掉。
我们是行动派的人,说做就说做,大家纷纷取出身上的火折子,将原本熄灭的火把又统统点燃。
顿时间,本有些漆黑的空旷之地,刹那间,灯火透亮。
而这时,一直在怪叫的蛊尸再次袭来,我们说中的火把便毫不保留的朝之扔去,紧接着,北宁明下令大军后撤。
不一会儿,这空气中的气味就令人想吐了。
这次连我自己也受不了,纷纷弯腰呕吐,却唯独北宁明跟个没事人一样,在一旁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待这臭味随着一阵风给吹淡后,我抬眸朝北宁明问道:“你怎么没吐?”
“我为什么要吐?”北宁明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就好像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本来,我还想继续追问,可回眸却看见并不是北宁明一人未吐,而是叶木樨、沈君扬以及师父都未吐。
这几人还真是神奇了,我不禁疑惑的将这几人审视一圈,可并未没得出什么结论。
既然没吐就没吐吧!
我头晕脑胀的立起身子,却重心不稳,倚靠在北宁明怀中,“这是怎么回事?头怎么会这么晕?”
接着,大军中的将士也出现了我的征兆,纷纷瘫软在地。
就在我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一声笛声忽然在夜空中飘荡,这声音听着有些阴森诡异,好似厉鬼的叫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这笛音……”我有气无力的朝师父看去。
却见师父手中也拿着一支竹笛,放在嘴边,开始吹奏,不过,这两音相合,实在是难听刺耳。
使我不由眉头微蹙,就在我快被这笛音给弄崩溃的时候,我终于看见吹奏对方吹奏笛音的人了,原以为会是凤清潋,因当初在西域边境时,见她吹奏过,可现在这么一看,山中吹奏此笛的,却是另有他人。
那人慢慢从山中走出,一袭白衫,在夜里显得格外醒目,“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师父停止吹奏后,篾笑道。
“师兄还是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破了我这迷魂之音。”
师兄?我惊诧的看向师父,天呐,我居然还有一个师叔啊!我还以为只有路鹤仙一个师叔,没想到,还隐藏着一个呢!
不过,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作为我的师叔,怎么可能逢年过节的时候,不出现给我发红包呢!
“还是叫名字吧,我可担不起你那声师兄,会折煞的。”师父将竹笛拿在书中转悠,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眸中的寒光足以能瞪死一头牛。
“是叫花妖月吗?”对方来人的口气显得有些轻挑,我抬眸定睛看去,趁着未灭的火光,我发现此人居然和师父长的有七八分的相似,且他的妩媚更胜一筹。
我去,这人不止是我师叔,还是师父的兄弟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
“不然呢?你还想喊我什么,蓝梧臣。”师父挑眉挑衅道。
蓝梧臣!
这人,这人不是死了吗?我记得谷中供得有他的灵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