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祐寄云这番表情,我是十分的鄙夷,外人不知,但我又怎会不明,她如今是个萝莉外表,糙汉的心,所以,装什么天真无邪,纯洁可爱,还自己怎么就为爱痴狂了,你本来就是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痴狂算什么啊!
压抑不住内心的鄙夷,我与祐寄云开始相互揶揄,就在这时,一名刑部捕快跑了进来,在沈君扬耳边耳语一番后,沈君扬的眸色瞬间变得冰冷,整个人浑身也一下子散出一股杀气。
“出什么事了?”我与祐寄云同时问道。
沈君扬抬眸看了一眼,牢房内那扇小窗,对祐寄云说道:“寄云,夜里注意安全。”
“嗯。”祐寄云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我却不明白啊,“哎喂。”就在我一头雾水时,沈君扬将我拽起,拖着我就往大牢外走去,一路上神色严肃,不说一句话。
见状,我也不好继续唠叨,只能跟着他走出大牢。
刚出大牢门,我发现韩耀杰与慕樾邠居然在此,不由一愣,心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见着韩耀杰和慕樾邠的样子,他们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样。
随后,沈君扬翻身上了一匹骏马,与韩耀杰、慕樾邠交换一个眼神后,便策马离开。
而我依旧一头雾水。
“我能问问,刚刚是出什么事了吗?”此时,坐在马车里的我,看着对面的韩耀杰和慕樾邠问道。
“不能。”慕樾邠直白的拒绝道。
可我不甘心的好想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问刚刚的事情时,韩耀杰与慕樾邠瞪了我一眼,让我把这话生生咽回了嘴里。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当我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小二声音时,就知道我已回到风雨楼了。
下了马车,韩耀杰与慕樾邠并没有与我一起进风雨楼,而是,见我走进大堂后,便转身乘着刚才的马车离开。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与他们见面说话最少的一次,也是他们态度最冷漠的一次。
我一脸莫明的走向二楼,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小二就立即送来一壶桃花梦,此时,街上的人依旧很多,但没有之前那么拥挤了。
当我将壶中的酒,喝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睨见风雨楼的楼下,有几人鬼鬼祟祟的朝我这方看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继续装作独自喝酒,不过,视线却时不时从他们身上扫过。
片刻之后。
这些人离开了,但随即,又换上了一批人。
这是在蹲守监视吗?
我故作单手倚头的看向远方,不禁思索着,这些人是谁指派过来的。
“喝酒也不叫师父,你这丫头是越来越猖狂了。”
师父的声音倏地在我耳边响起,接着,脑袋就被他的纸扇拍了一下。
我捂着头,怒目瞪去,“谁知道你去哪儿了,一出那个慕梦楼,就不见你人影。”
师父许是心虚,对于我这抱怨,并没有出声解释,而是,拿着桌上的酒壶,直接仰头灌入嘴中,本就没有多少的酒,一下子,全没了。
这点酒对于师父来说,润嗓子都不够,自然,又开口叫道:“小二,再来两壶。”
与之同时,我发现楼下监视的人,又多了一批,但与之前监视我的人,好像不是一伙。
师父发现我的疑惑,伸手将我侧眸远眺的脸,给扳正面对着他,低声说道:“知道就可以了,免得打草惊蛇。”
呵呵,我当然知道我那样远眺的样子久了,会打草惊蛇,可是,这也得让我知道,我打的是什么草,惊得是什么蛇?
从入京以来我就是一头雾水,现在更是云雾缠绕的感觉。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哪怕告诉我一点点都可以,可是,并没有人来告诉我。
师父越喝越性起,这酒也越要越多,见着在这样下去,怕是他会喝醉,不由起身将师父架回了房间。
“我没醉,我一点儿都没醉。”
再回房的路上,师父一直嚷的很大声,生怕别人没听见一样。
我带着他回到的是他自己的屋,一进屋,我将他往床上一扔,自己则坐在旁边椅子上,单手倚头的看着他,悠悠说道:“别装了,都回屋了。”
“嘻嘻。”师父将他微醺半眯着的双眸瞬间睁大,坐正身姿说道:“不愧是我徒儿,瞒不住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冷言道:“别这么说,你瞒着你徒弟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嘁,小气鬼。”师父侧身靠在床头,嘴中嘟咙着:“不就是没跟你说清楚来京城的目的吗?有什么稀奇的。”
“嘿。”师父这么一说,我的火气也一下蹭了上来,骂道:“稀奇,我还真稀奇了,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瞒着我有意思吗?”
“有啊,见着你这样不知所措,但又得默默配合我们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师父斜眸看着我,语气很是得意。
而我却别气的火冒三丈,起身抬手便准备朝师父打去,却被师父一个顺势压在床上,“嘘!”师父做出噤声状。
此时,我听见屋顶有人走动的声响,门外走廊也有人影闪过。
“他们是什么人?”我压低了声音,在师父耳边问道。
却被师父狠狠瞪了一眼,不过,我发现师父的脸变得好红,莫非是酒劲上来了?
待屋顶声响安静后,门外的人影也没有了,师父起身一脸不自然的对我说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不在这里,那我们能去……”
话音没说话,窗户外就射进数支利箭,师父拉着我急忙躲在柜子后,不过,这阵箭雨很快就停了,接着,门却被人一脚破开,冲进来十几名蒙面刺客,举刀就准备朝我们杀来。
惹得我不由一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狂妄,连天香阁的地盘都敢闯,活腻了吧!
见着这些蒙面刺客对我们出手毫不留情,我与师父也不余遗力的使出狠招回敬,不一会儿,这些人就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
然后,又是一阵箭雨袭来,完全不管这屋里还有没有他们的小伙伴。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我们打斗了这么久,掌柜的怎么还没过来。
这会儿的利箭比一开始数量多了许多,我与师父见状迅速离开房间,窜入对面我的房中,然后打开窗户跳至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