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见着天色已晚,屋中谈话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与莫小安相视一眼,从屋顶跃下,回到老管家替我们安排的各自房中。
刚进屋没多久,师父就来到我房中,一进屋就揶揄道:“啥时候学会做梁上客了!”
呃,呵呵!我一阵干笑,急忙谄媚道:“师父就是师父,果然英明神武。”
“少拍马屁,刚才伸长脖子想见的就是这个东西吧!”说着,师父将一枚玉佩递与我身前。
一见此玉,我整个人都呆了,这是血玉,稀世珍宝啊!见着师父手中的玉佩,又抬眸看向师父,讶然道:“这不会就是那个凤氏宗亲才可佩戴的血玉麒麟?”
“嗯哼。”师父点头应道。
“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师父将玉佩收回怀中,不以为意的说道:“是沈君扬从慕容振身上摸下来的,明日,我将这东西拿给北宁明,对了,明日午时之后,你回那个破宅去,沈君扬这里不太安全。”
刑部尚书家里都不安全,那这年头,还有安全的地方吗?虽然心中疑惑,但对于师父的话,我现在多少还是会言听计从。
“师父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慕容振知晓自己的玉佩被人窃取了,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听见我的话,师父忽然身形一顿,对我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想那么多干嘛!”
“是是是。”我连声应道,“我这就睡觉。”
呵呵,这人还真是别扭,明明这些事他都一一告诉我了,却又不让我多想,那我知道这些事情干嘛呢?
此刻,夜已深,天色更加黯淡,我躺在床上,将窗户打开一半,望着月亮,忽然记起明日就是北宁明与凤清潋大婚的日子了。
嘿,这日子过的还真快,不知不觉就要到,我心中最不想看见的这一日。
可是,师父刚才好像是跟我说,让我明日午时就回那个破宅。
可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不就是参加北宁明与凤清潋的大婚吗?唉,不对,来这里的目的,早就变质了。
可师父不可能不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既然,他没有让我去参加,莫非,他有别的安排?
次日清晨。
我从睡梦中醒来,师父已离开沈府,我只好独自来到沈君扬的房间,发现莫小安早已守候在此,伺候着沈君扬了。
“啧啧啧,一大早就吃了一把狗粮,真是让人心里瘆得慌。”我负手进屋,揶揄着两人。
“你还想不想要诊金了,罗里吧嗦的。”莫小安回眸威胁道,“如果想要,就快点过来诊脉,真是的,磨磨蹭蹭的。”
“我……”我如果没记错,昨日的莫小安可不是这个态度,不至于,沈君扬今天刚好一点,态度就360度的大转变,准备过河拆桥了啊!
不禁心中郁闷,一脸无奈的走向沈君扬,替他号完脉发现这小子的恢复还不错,再过两日,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接着,我写下后两天的用药,交与莫小安后,便离开沈君扬的府邸,回到了那间破宅。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可把我给累坏了。
因今日正好是北宁明与凤清潋大婚的日子,街上看热闹的人,摩肩接踵的。即使是后街,都是人潮涌动,走的我十分艰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乖乖听从师父的话,会回到这个破宅,明明有机会去往明王府的,哪怕是远远看一眼,也算不虚此行,可我却埋头赶路,一路疾行,赶了回来。
盘腿坐在床上,好一阵无聊后,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凤清潋是不是与凤氏逆贼有关系,想着这一切事情,是不是就是凤清潋指使的。
想着,慕容湟与叶木樨,叶木樨与祐寄云,这三角关系要如何处理。
想着,莫小安与沈君扬的未来。
……
想着,想着就睡觉了。
醒来时,天已黑,肚子也饿,忽然看见床头坐着一个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揉着惺忪的眼睛,诧异的问道。
北宁明见我醒来,从桌上端来食物,说道:“饿了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可不是一天没吃了吗?想着一大早就从沈君扬府邸出门,路上人又多,买不了东西,在屋子里等着师父,师父又半天不回来。
这一想,顿时觉得自己过得好可怜啊!诶,不对,他怎么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想什么呢,快吃吧。”北宁明替我擦着嘴角的食物碎屑,说道。
“在想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我又再次说道自己心中疑惑。
按常理来说,此时,他不应该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吗?
“来看看,你是不是一个人躲在被子哭。”北宁明将我揽在怀中说道。
呵呵,我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小媳妇儿,怎会躲在被子里哭,要哭也是出去嚎啕大哭,才能舒心解气啊!
吃完手中的东西,我拍拍手说道:“王爷不用担心我啊!我不会有什么心理想法的,你尽管去……唔。”
未等我说完,北宁明翻身一压,将我压在他身下,语气严厉道:“可我有想法,不管如何,我可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就准备吃干抹净后,拍拍手去找别的男人了?”
哈?
听见北宁明的话,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悸动,本来推阻的双手,瞬间变成环抱,额头抵着北宁明的额头,鼻尖碰着北宁明的鼻尖,声音魅惑的说道:“那王爷,哦不,夫君想让娘子如何赔偿呢?”
“娘子说呢?”
北宁明嘶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呢喃着。
这一夜是我这么久以来,睡得最累,但也是最踏实的夜晚,特别是,早上醒来,发现北宁明还在我身旁睡着。
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不禁又伸手环抱着他腰身,谁知,他倏地将双眸睁开,对我说道:“娘子,送早膳来了?”
“早膳?”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什么早膳啊?”
北宁明笑而不语,吻上我的双唇,接着,又是一番“折腾”。直至,我精疲力竭后,他将我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不知娘子吃饱了没,夫君可还没吃饱。”
“可你再吃,你娘子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我委屈的哀怨道。
“好了,屋里的人闹腾够了没,闹腾够了,就起床,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