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明知不可能了，虽然放不下，依旧同意了柳子昕的话，不然也只有两个人，又或者是更多人的痛苦而已。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当然，再一次出现希望的时候，有机会不去握紧，那也是傻子。
虽然苏谨言放弃了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毕竟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因此失去了未来的大片的瓜田。
但是，小小的福利，苏谨言还是不会放弃的，既然已经靠的那么近了，那么稍微的调戏又有何不可为的呢？
反正眼前的这个能让他疯狂的人，还神游天外呢，没有半点回过神来的迹象。
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句话，尾音上扬，尤其是最后的那一个“嗯”的音节，真真是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好在其他几人都不在阳台，他们有江泉拖着，苏谨言表示，很放心。
“那个，苏，苏谨言，你，你干嘛……”干嘛凑的那么近啊？后面的话柳子煜说不出来了，声音如细蚊，脸红的跟煮熟了的大虾一般，颜色分外的讨喜，引的苏谨言心魂又是一阵荡漾。
此刻的苏谨言，真想就这么的回一句，“干什么，干你啊。”简单粗暴。
但是，为了能够不吓到这个满是心防的人，还是采用了委婉的调戏手段。
“呵呵呵，没什么，只是……”苏谨言的话语一顿，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捏上了柳子煜那张红色的小脸，这才接着说下去，“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呐。”
胸腔的震动，本来就和苏谨言没有多少距离的柳子煜，感受到的分外的清晰，再结合苏谨言的话，柳子煜莫名的就能听出，苏谨言很高兴。
但是却是猜不出为什么他会如此的高兴，这个苏谨言，果真是太过奇怪了。刚刚还想着自己讨要谢礼呢，怎么这么快就又换了话题呢？
话说，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不过，现在的柳子煜可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想为什么苏谨言会那么高兴。
那胸腔的震动，以及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柳子煜猛地一惊，才真真正正的反应过来，自己和苏谨言，目前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自己已经是差不多完全的靠在了阳台上，手上拿着一杯温水，额，话说他是什么时候接过水的来着？好吧，这个暂且不提。反正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苏谨言将自己的那一杯水，额，一只空杯子，放在了阳台上的一张白色小圆桌，一只手支撑着放在了阳台边缘，另一只手，还不时的在柳子煜的红脸上捏一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柳子煜抬着头，拿着水杯的手被夹在胸前，根本就动不了。
两人本就是靠的极近的，又因为姿势的问题，如果从背面看去，就好像两人在接吻，缠绵悱恻，不能分离。
脸颊上的肉，因着苏谨言手的揉捏而变形，柳子煜明显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到自己那在苏谨言黑手下，被狠狠摧残的脸，虽不是特别清楚，可是两人的姿势，动作，表情都传到了他的眼中。
苏谨言脸上是宠溺，好像独独是对自己的宠溺，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然而不是对这自己，那么又会是对着谁呢？
这样的表情，在柳子煜的记忆中，似乎根本是不属于自己的。
可是柳子煜此时已经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虽然柳子煜还是喜欢着苏谨言，这是他怎么也否认不了的，然而一个心中给自己竖起了高高屏障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打开，解放自己的那颗破碎的心呢。
曾经已经受过一次伤了，又怎么会再次让自己受伤。
“那什么，苏，苏谨言，我，我，你，我……”柳子煜想要挣开苏谨言，可是奈何自己的气力对比上苏谨言，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毕竟那么多的健身器材，可不是当作摆设的。
“放心，你会是我的。”苏谨言看出了柳子煜的不愿意，苦笑了一下，放开了柳子煜，随手拉了一条凳子，坐下。
然而在被放开的时候，柳子煜隐隐间，好像听到了这么一句充满着霸道气息的话语，可是看向苏谨言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摇了摇头，大概是他听错了吧。
然而真的只是听错了吗？这一切也只有苏谨言知道了。
“坐吧。”苏谨言将柳子煜手上的水杯也放在桌上，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语气有些淡漠，水是用玻璃杯装的，明明是透明的，可是透过它看到的世界，一片模糊。
“哦，额，好。”柳子煜不知道苏谨言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还挺高兴的啊，这怎么现在，他的周身，柳子煜感到了淡淡的苦涩。
“你刚刚不是说要谢我吗？”没有抬头看向柳子煜，感觉到自己对面有人坐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阳光，有些公事公办的口吻。
手指摩挲着自己那个杯子，眼中没有多少的神采，只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什么也没有想。
没想到苏谨言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怎么又回到了谢礼啊，好烦啊，真是的，都那么有钱了，还想着他那一分小小的谢礼，别到时候看不上眼。
“恩。”柳子煜双手握住杯子，感受着透过杯子传到自己掌心的水的温度，心却还是有些不可抑制的在颤抖，这个才是真正的苏谨言，那个始终充满着上位者气息的苏谨言。
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这个人的伪装罢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除了害怕之外，还有一丝丝的痛呢？
柳子煜啊，你真是贱啊，人家不就是对你稍微好了那么几天吗？你怎么就又想要把自己的一颗心给了他呢？
看吧，他现在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吧，人家已经开始受不了你了呢。
“我刚刚也对你说过吧，我是个商人，你既然要谢我，那么就应该给我你的谢礼，你说，对或不对？”
苏谨言不再注视着那杯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水，而是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伏过半个身子，再一次靠近柳子煜，盯着柳子煜的眼睛，不给他一丝一毫会逃脱的机会。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语气很缓，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听到柳子煜的耳中，如同一句魔咒，再配上苏谨言的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柳子煜觉得，此刻的自己，脑子已经炸开了花。
“什，什么事？”顺着苏谨言的话，没有任何的思考，就这么的反问了回去，正是苏谨言想要的回答。
“呵呵，我还没想好，以后告诉你，好不好。”很开心，苏谨言又转换方式，开始以诱哄的语气，凑到柳子煜的耳边，慢慢的说。
温热的气息让柳子煜原本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心，再一次的，乱了，“好。”
小声的回应，等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狠狠的盯了苏谨言一眼，把头一甩，哼，不和你说话了，我要看风景。
其实，这并不能怪柳子煜，谁能受得了一个平常对你都不错的帅哥接二连三的调戏，然后突然间和你说，我们应该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的私情可讲。
然后，当你失落的觉得，‘哦，你终于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了啊’的时候，又向你“抛媚眼”了，十个人有九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柳子煜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完全的放下苏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