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还没完没了了,没看到子煜都被你吓得不敢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吗?
真是的,追人,太热情了不好,很容易把人吓跑的,你不知道啊?
还有,我们都饿死了,还等着你请客吃早点呢,你不知道啊?
好吧,这才是重点,他们饿了。
亲,麻烦你不要老是关注柳子煜啊,他又不会跑掉,你中午回来不是还能够看到他。
不,准确的说,你至少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可以看到他呀,所以,大哥,你不用弄的那么依依不舍的。
到时候再把他拐到同一个大学,可以见到的时间不是就更多了吗。
然后再酱酱酿酿的,多方便啊,对吧,对吧。
所以我们先去吃饭,成吗?
虽然口头上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在内心深处,江泉不知道吐槽了多少。
但为了自己不被苏谨言灭口,还是心里想想就好了。
“对对对,苏谨言啊,江泉说的很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快去吃早饭吧,再不过去,食堂万一没早饭就不好了。”
躲在卫生间的柳子煜听到江泉说话,连忙表示。
他早就弄好了,可是也不知道今天的苏谨言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太可怕了,有木有。
你要想一想,突然间,某一个平常对你很严厉,变着法的折磨你的人(当然,这是柳子煜的想法,谁让苏谨言那么的折磨他物理啊),对你特别好,好到吓人的地步,你会觉得开心吗?
“好,那我中午给你带饭。”
苏谨言终于把目光施舍给其他人,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眼神,终于同意,转战食堂。
其实只是不想让这些人吵到他的亲亲子煜而已。
你没看到,明明之前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厕所门的某人,在下一刻,那眼神,根本就是施舍,当然,那其中还有冷意。
好在是只有江泉悲催的接收到了那抹冷意,其他人比较的,的,怎么说呢,对,就是心大,一点也没察觉到。
所以,该说他们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呼,终于走了。”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的柳子煜听到寝室门关闭的声音,然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舍得出来了。
“这个苏谨言,我昨天,不就是骂了他几句吗,怎么今天这样子报复我。”
某人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
诶,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上一世被虐惨了,苏谨言这哪是报复,明明就是在关心他嘛,额,就是太热情了……
“不过,有人买早餐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好像以前……”
吃着苏谨言给买的豆浆油条,还有大肉包,柳子煜觉得,好惬意啊。
可是,人一感觉到惬意悠闲,有些不想回忆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中。
就比如,好像以前也有那么一段时光,是有人天天做好早饭,然后细心的喂自己吃饭,当然,还有午饭和晚饭,以及睡前的一杯热牛奶。
那段时间里,他柳子煜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做好他的米虫,过好他的米虫生活就好了。
可是,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他的身影会是那么模糊,为什么会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就是什么也看不清。
每次,当柳子煜想要靠近一些,然后看看陪着自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靠近的。
他挪的近一些,那些朦胧的画面就会远一些。
这让人很是抓狂啊。
就好像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就在你的面前,可是。怎么都拿不到,多么的让人吐血啊。
很熟悉的啊,明明那种感觉很是让人熟悉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还有,为什么周围可以让人想起来,记起来的东西都没有啊,全部都是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一点标志性的物质和东西,所以说,这个所谓的记忆,应该不是想让他柳子煜回忆起来,而是想让他因为好奇心而郁猝死。
太恶毒了,简直丧心病狂啊,真是的。
所以,这和没想起来有什么区别?
好吧,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就是,柳子煜要因为这些模糊的记忆而感到郁闷。
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失忆了的人了。
柳子煜是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的,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所以也就从来不去想它。
干嘛要想呢?白费脑细胞。
本来就不够聪明了,为了一个苏谨言,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再这样浪费脑细胞,迟早得被自己蠢死。
额,话说,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A°`)╮。
好吧,那就不能再死了,这都是偷来的时光了,也不知道,那索人命的小鬼是不是还有再一次睡着的机会,让他有机可乘。
不过这一次浮现在柳子煜脑海中的画面,他与另外一个男人,是的,那是一个男人,这是柳子煜唯一能够确定的了。
因为他的体型,很明显不是女子,那会不会是苏谨言?
不过柳子煜很快的否认了这个在他觉得,实在是太过吓人的想法。
笑话嘛,这不是,就苏谨言那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洗手做羹汤?
而且,苏谨言也不喜欢他柳子煜吧?他怎么会那样子对待自己呢?就好像是对待珍宝一般。
可是两人实在是太过亲密,有好几次,柳子煜都看到自己是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的,然后乖乖的等着投喂。
又或者只是自己从前幻想的吧?幻想有个伴侣能够这样子疼他,宠他。
不过也只是幻想吧。
“啊,好烦啊,这都是什么鬼啊,算了,不想了,反正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然后,柳子煜就开始愉快的吃早餐,至于那个让他有些烦躁的画面,嗯,暂且当做一副朦胧感十足的动态景观吧。
也许是因为有了那么多朋友的陪伴,柳子煜的心态也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分分钟被忘到脑后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