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初秋大婚
懒虫大大2020-01-09 00:593,221

  清妍推开安阳乐的大脑袋让他站直了身体:“说,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安阳乐一脸委屈的样子:“现在难道不是该由我来质问你为什么会和周延轻在一起吗?”

  清妍瞪了他一眼,他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还故意来和她装可怜,偏偏她却最吃他这一套。

  安阳乐又拉起她的手:“我不喜欢你见他。”

  清妍看着他。

  安阳乐似乎生怕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你和周延轻在一起。”

  清妍轻轻地叹息。

  其实早在天云山时她就已经察觉安阳乐对周延轻的敌意越发明显,他会谨慎地对待她和周延轻的每一次见面,会像这样若有似无的试探,忆及钟情蛊毒的事情时他会小心翼翼地问起自己对周延轻的看法。

  清妍心中尽是感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安阳乐原本是一个多么高洁尊华的男子,可是如今,这个一向高在天际的男人,却愿意为她低入尘埃,到底是多深的的感情,才能如此深刻的改变一个人。

  清妍不顾街边行走的路人,抬手环上安阳乐的劲腰,“安阳。”

  安阳乐就势抱住她,“嗯?”

  清妍:“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安阳乐:“……”想了想,还是抱紧了她。

  唇瓣虔诚地贴在她的发丝上,眼睛不期然带上那缕痴迷。

  他缓缓地点了下头。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异常,可是他无力阻止,周延轻不惜割心口一刀舍命来救她,她又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一个人,如若她当真对他们的感情有一丝丝的迟疑,那他真的会万劫不复。

  尽管他知道她不会。

  一股歉疚深深地爬上心头,安阳乐不自觉把她拥得更紧。

  八仙楼的饭菜终究是没有吃上,安阳乐吩咐请来的厨子做好了清妍爱吃的饭菜,饭桌上清妍一时无言。

  安阳乐时而抬头望她,过了一会儿,见清妍放下碗筷才过来抱起她到腿上:“怎么了?”

  清妍有些疲惫地缩进他怀里:“京城的铺子出了些问题,我担心是皇上对护国公府出手了。”

  安阳乐闻言一笑,让柳嬷嬷收了桌子后才带着她到了书房,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看向清妍:“我也查过方家的事情,你自己看吧。”

  清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到桌子上拿起那本小册子,应该是暗卫调查的结果,事情记载分析的很详尽。而且从册子上来看,事实上,从去年开始方槐便已经接管了不少方家在各地的产业。

  后来的事情清妍也亲自经历了,秦柳在云州对方槐表明心迹,这之后暗卫对方槐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语:方家嫡子月下独酌一夜,次日彻底接管方家产业并辞去衙署官职。

  清妍挑了挑眉,继续看了下去。

  方槐的确是很有生意头脑,在云州打开了局面之后又陆续前往青州、星城,甚至连南州渝州等地的生意也都有所涉及。

  方家的原本的生意就已经很大,经过方槐这一番修整更是远胜从前,一时风头无两。

  后来方家开始重整在邵安的店铺,方家的生意主要落在丝绸和脂粉首饰方面,而邵安的这些生意恰恰又以护国公府为首,声望根基最深,按照方槐在其他地方的规矩,先挑掉最大的头子,然后再对小铺子和没有根基的小产业各个击破,以城南绸缎庄为首的一些铺子才遭了无妄之灾。

  只可惜方槐虽然极富生意头脑,却忽视了邵安和云州青州等地最根本的不同,邵安是东辰皇都,这里更是权贵云集之地,他接连在各地扩张生意已经引起了一些权贵的不满,如今到了京城,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

  清妍收起了册子抬头看向安阳乐,这里面记载的很明确,无处不在彰显着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说,方槐弃官从商是因为秦柳?”

  安阳乐不置可否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又抱起她坐到腿上:“这个方槐倒是个性情中人。”

  清妍耸了耸肩,心里回忆起那个貌不惊人的书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喜欢出身并不见光的秦柳,可见是真性情。

  如若方槐想出仕任职,那么官场之上的人最是清高,不论权贵之流还是命妇圈子,都容不下一个一个曾经是青楼女子的秦柳,但是商人却不同,东辰的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哪一样都分得清清楚楚,商人是末等人,但是唯有在那样的环境中,方槐才有娶秦柳为正妻的可能。

  清妍刚想通这一点,恍然间又记起另一个人:“那陆珊又是怎么回事?”

  安阳乐顺顺清妍的墨发,眸底温柔:“方家长辈虽然同意了方槐从商,却不同意他真的娶秦柳为妻,所以联系了蜀州的名门陆家,陆珊对方槐倒是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才借着做生意的由头来了京城。”

  “那陆珊来京城是为了方槐?”

  “应该不全是吧,至少她想要退婚是真的。”

  本来清妍当真以为陆珊与方槐两情相悦的,现在看来秦柳是真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清妍抬眸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天大地大,这个男人似乎是无所不知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也很少有事情是他所不知的。

  安阳乐贴着她细腻的小脸厮磨:“这几天日头太毒,我们先把婚期定下,再过个把月就是初秋了,我们那个时候再大婚。”

  清妍笑了笑:“我们原本还说要来年再大婚的呢,现在却早了好几个月。”

  安阳乐亲吻她的额头,声音低缓有致:“不早了。”

  对于他来说已经太晚了。内心的焦躁不安急需她的倾心倾身才能抚平,没有人可以想象在这条路上他走的又多辛苦。

  他想要快些得到她,那样才能填补那块从灵魂深处而来的空虚。

  一阵敲门声传来,安阳乐看向门的方向:“什么事?”

  “世子,左相夫人病逝了。”

  清妍忽然看向安阳乐。

  之前便有传闻说左相夫人病重,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安阳乐放开环着清妍的手,“我们去瞧瞧吧。”左相夫人和左相都是不错的人,夫人新丧,左相也必然不好受,去看一看理所应当。

  安阳王府的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前,清妍被安阳乐扶下车,清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慨万千。

  清妍自从半年前从天云山回来之后虽然几次和左相夫人碰面,却都没怎么说上话,没想到短短半年里,活生生的人就已经驾鹤西去,连句话都没能说上。

  廖扬听说了他们前来早就候在府门外,迎着他们进了相府。

  左相官声不错,里面人满为患,安阳乐是男眷不宜去后院,所以被廖扬引到花厅,清妍被廖蒹葭带去了内院。

  见了廖蒹葭眼圈红红的样子清妍叹了口气,拉住廖蒹葭要继续往前走的步子:“蒹葭。”

  廖蒹葭站定在原地,看了眼清妍关心的目光,忽然抱住了她。

  清妍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感受到肩上濡湿,“哭吧,哭出来便好受了。”

  廖蒹葭似是听懂了清妍的意思,缩在清妍肩上哭的更欢。

  过了好一会,廖蒹葭的哭声才休止下来,抬起头时已经成了泪人。

  “清妍……,你父亲母亲去世时,你是怎么过来的?”

  清妍掏出帕子帮她才干净泪水,“我父亲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小,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很明白事了,祖父祖母告诉我,父母母亲都是良善之人,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得阎王善待。尘世多纠葛,倒不如去了地下安生。”

  廖蒹葭看着清妍淡然的目光,吸了吸鼻子,说:“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啊。”

  清妍牵了牵唇角,“当年来吊唁的人也是这样说的,他们都说,这洛大小姐还是年少不懂事,父母离世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

  廖蒹葭又吸了吸鼻子,“才不是呢,你不是那样的人。”

  清妍低了低眸,掩下难言的情绪:“死者已矣,我即便是悲伤哭泣又有何用?他们回不来,我又去不了。”其实当年清妍是流过泪的,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多,亲生父母离世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她生来就是淡漠的性子,即使再难受也不愿意示于人前。

  廖蒹葭拉起清妍的手,又倒在清妍肩上,眼泪不受控制又从眼里溜出来:“可是我还是好难受。”

  “难受是正常的,不过即便是难受一阵也不会难受一生,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蒹葭,你以后不可能依靠廖伯伯一辈子,你终究是要靠你自己的。”

  廖蒹葭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清妍……你让我再哭一哭,等这次哭完了我就不哭了。”

  清妍看了眼廖蒹葭的发顶,一抽一抽的姑娘把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衫,可是清妍却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情。廖蒹葭与她不同,她年少早慧,对世事的领悟自然比廖蒹葭更深刻,她可以看淡生死,可是自小娇养长大的廖蒹葭却不行。

继续阅读:第一百六十五章:秦柳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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