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玉好奇着看着同样被拘来的白灵道:“你怎么也被提到这里来了?”
白灵:“听说被妖物附体的凡人,其实不可怕,因为世间所有的妖物想施展法术必须得是真身。”
苏秦玉:“所以呢?”
白灵:“所以我就去试试啊,我想你说的不错,应该让她手握铜镜试试,看会发生什么情况,结果还没上车就被你三叔给抓住了。”
苏秦玉抬抬眉,“咱们现在怕是没办法再接近那辆车了,她刚刚对我三叔说我调戏她。”
白灵睁大眼睛,“岂有此理。”
苏秦玉淡然,“你睁那么大眼睛做什么?又不是眼睛大就会显得更有道理。”
白灵:“最少能显得我很真诚和无辜。”
苏秦玉看向远处,“你这大眼睛得对着我三叔,让他看看才行,又不是我冤枉你。”
白灵也看向前一辆马车,盯着不动,似乎能透过重重马车直看到第一辆苏氏美人的马车,“其实根本不用测她是不是真被附身了,咱们也不过是才筑基,结丹都没有,惹怒了那狐妖只有送死的份。”
苏秦玉不同意了,“筑基怎么了?你不要歧视筑基。”
白灵:“你还好意思说不要歧视筑基,筑基也就是修真界的基础,这个阶段充其量也就是比常人活得久些而已,真正的修真人士得从结丹开始。咱们这点能力,法宝也极为有限,就算测出她真的是狐妖附身,咱们会的那星点法术又能奈它何?”
苏秦玉终于收回那越看越遥远的视线,看向白灵道:“嗯,你忘了我们当初入门所发的誓言了?说好的斩妖除魔呢?如果见到强的就退,弱的就上,跟别人欺软怕硬有何分别?”
白灵愤愤不平:“嗯,你大义,你上。我人微言轻,她随便支使谁都能灭了我。”
尚在气愤中的白灵未曾发现一向不喜人碰的肩膀被苏秦玉安慰般的拍了拍,“好了,你这铜镜晚上借我用用,她越是不想让我看我还就越是想看清楚。也是奇怪了,我这双眼睛看任何邪魔均能看出,这附身后的她居然瞧不出任何异常,难道是因为它附身了不再拥有法力我就看不出了吗?”
——
前面命令加紧赶路,今晚要赶到前面最近城镇的客栈才能免受露营野地,所有人都加速,包括拉着货车的马匹。
苏秦玉和白灵看着迅速往前回快速度的众人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各辆马车,仍然淡定无比,不淡定不行,两人虽然身份云泥之别,但是家中自小都是千宠万宠的,哪里会驾驶马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马车宛如掉了线的风筝般,离着前方的车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所幸苏辙及时发现这辆脱离车队快要单飞的马车,嫌弃地换上了车夫,让这两人重新上马飞驰,但是只能在队伍末尾跟着,不得上前,但即使是如此也让苏秦玉和白灵感到了如鸟儿被放飞一般的快乐,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此类事件,一整个白天绝不与那苏美人的车辆靠近一步。
让苏辙十分安慰的便是那苏美人似乎也懂得避讳了,连饭后照常的散步都不出来,让一众期待着看她身影的目光俱都黯然而归。
苏秦玉和白灵也是急得抓耳挠腮,眼看还有一日就要到朝歌了,她不出来他们也没法靠近,苏辙每天跟防贼一样盯视着两人,就连卧室也是安排得远得不能再远,恨不能把两人给扔出队伍范围之外,别人犯错直接斩了就是,自家侄子得慎重,慎重……。
白灵等不住了,一向在门派中享受尊荣,到了这里处处被苏秦玉压制一头,如果不干出点什么特别的事如何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呢?无论如何这最后一晚也要一探究竟,不然等入了宫还哪有他们的事?
当晚白灵不顾苏辙虎视眈眈的双眼,强自镇定和苏秦玉一起入了卧室,随后便从窗户一跃而出,一身白衣实在是太过显眼,得去镇上的成衣铺买身黑衣才更符合黑夜的气质。
苏秦玉虽然认为此举实属多余,不过时间还早,让其去逛逛也不错。
谁想这一逛没逛得没了人影,苏秦玉趴在窗台上等到月上中天也没等来白灵的身影,倒是等来了三楼里那侍女大呼杀人了的声音,声音凄厉而深远。
苏秦玉的瞌睡全然被惊醒,第一念头便是白灵这小子立功心切抛下自己擅自执行任务,保不齐还确定了这狐妖的存在,所以杀人……
仔细想想不对啊,若真是狐妖附身,那真身的魂应当还在,这杀人那是真杀人,白灵这小子这是杀人啊!
侍女的声音虽然大却极其短暂,若是睡得熟的人只怕是压根没听清楚,还会以为在做梦。
苏秦玉探出身子便看见一黑影从一窗户中飞身而出,半空中又出现另一黑影将其逼回窗户内。
侍女的声音也没再次传来,苏秦玉叹气地看着那身着黑衣的两人,那人身穿黑色夜行服倒是好解释,刺客嘛,可是这同样一身黑衣的白灵若是被看见了作何解释?
当下想也不想地跃身而出,目标那方的窗子。
“砰”苏秦玉被撞得头脑发晕,那敞开的窗户被里面的劲风扫得左右直晃,苏秦玉正好将将撞上,好在苏秦玉机灵,直接攀上了窗檐,这才免了被击落在地的命运。
屋内两人对一人打得正欢,侍女倒在了地上,那苏美人此刻正在床上看不清楚面容,一名黑衣人眼见窗户上似乎又来一人,一发狠一扬手一串飞镖射出。
苏秦玉想也不想地便飞身上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美人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