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很冤,“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可以放我回去了不?”
一名衙役道:“不是不放你回去,主要是今晚回去怕你危险,那人若是回头来杀你灭口,怕你没命回去。”
王二麻子心死,和前头的李大有一起认真卖力地抬着那具尸体。
苏秦玉无语,这些衙役们实在太懒了,找人做事还找得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几人路过夜宵摊旁,苏秦玉的肚子咕咕了两声,白县令立马大方地道:“大家都累了,今晚请大家吃宵夜。”
王二麻子和李大有也不客气地将死尸放在了旁边的墙边,吓得夜宵摊的老板直打哆嗦,抖得面条份量满得都能溢出碗外。
苏秦玉看着价格单上的明码实价,由衷赞叹,“想不到你们的物价如此实惠,份量比京城足足多了一半。”
白守约深觉此次夜宵钱花得值,也很欣赏这摊贩老板有眼力劲,对老板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可惜的是小摊老板正在畏畏缩缩地盯着自己的面摊,完全不能正视这善意的眼神。
碰壁的白守约完全感觉不到半丝失望,反面从另一侧面看出了一番远大前程出来,但凡这世子能回去美言几句,自己便有了出头之日了,而且就瞅着他和自家儿子关系不错,就算儿子不想修仙,也不愁前景不好。
打定主意的白守约看向苏秦玉的眼神便变了,从此不但自己对苏秦玉有着堪比奶妈般的照顾,连着希望白灵也能有着下人般的自觉。
白灵再次懊悔不该带苏秦玉进来,简直是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目前之计只好尽快将案情查清楚,早日回昆仑派大展鸿图。
晚间打座炼气时,突然发现功力下降不少,试了试御剑居然无法再起飞,惊慌中摇起熟睡的苏秦玉,苏秦玉如呓语般的回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空气污浊没有昆仑山那样强盛的灵气,你筑基未稳,功力下降是很正常的形像。”
白灵松开了手,苏秦玉一个倒栽差点栽到床底下,幸亏白灵眼疾手快,捞起苏秦玉放好,自己都快成了随身小厮了。
这样一对比,白灵大清早便去了狱中。
正在陪着苏秦玉吃早餐的白守约顿时欣慰无比,脸上带着轻微的责备,用着夸耀般的语气道:“这孩子一向做事认真,这不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苏秦玉很能明白这种慈父般的心理,也跟着夸道:“是啊,师兄就是认真,未来是棵好苗子,不如找人请他过来先吃了饭再说?”
此话深得白守约的心意,忙唤了下人过来去请少爷。
下人得命,深知这是头等大事,转身就走,正撞上要进门的白灵。
苏秦玉道:“早啊,你都审完回来了,问清楚了吗?”
白灵坐下,取了个馒头便吃,“清楚了,这两个人都没关系,那死尸确实有些古怪,昨天还能发现些邪气,今天就是很正常了。”
下人赶紧为白灵盛好一碗稀粥,深觉得少爷确实是变了不少,居然都会不洗手就直接手抓馒头了。
白灵对下人的眼神已经麻木了,他也不想的,不知怎么的,这几天被老爹天天训戒天天贬低,好像真的自己就降低几分了,很多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动作如今可以很没心理压力地做出来。
苏秦玉:“这么奇怪的?难怪昨晚我们检察的前几具尸体身上都没什么邪气。”
白守约有些吃不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
苏秦玉:“别急,我呆会和白灵一起上街转转,兴许能找着什么线索。”
白灵对此不作反驳,县城也就这么大,总能找到点蛛比蚂迹。
饭后,两人出门看着天气有些阴沉,正想着要不要带伞之际,有小厮已经抬了轿子过来说是老爷吩咐的。
白灵语气便有些酸了,对着苏秦玉便道:“呐,这是专程为你准备的。”
苏秦玉大步上轿,回头道:“好像你没坐似的,到昨晚发现死尸的地方。”
后一句话是对着轿夫们说的,轿夫们集体僵住,“爷,您说的地方是哪?”
白灵已经往后边轿子一坐,就等看苏秦玉笑话,看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才能到?
“烟花胡同。”苏秦玉丢下这一句,众轿夫立刻明白,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去那?但是少爷们之间的雅趣谁知道呢?
白灵已经知道有人会误会了,昨晚上死人的事轿夫必是不知道的,这会儿还说什么烟花胡同!像他们这种洁身自好的人,提到这个字眼也是污了他们的口。
因此当白灵看见了街边一人正搭了个台卖符咒的时候就已经很不爽了,“停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轿夫道:“什么时候再来接您?”
白灵挥挥手,“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
苏秦玉下轿也看到了这一幕,甚有些奇怪,“你们这里还有这等坑蒙拐骗,借机发财的人?”
一张长桌上堆的全是些黄纸符咒,一个小童正在长桌后收着钱,并向围观的众人解释着各种符咒的用途。
“小道友,你家大人呢?”
小道士看起来甚是机灵,“在后面屋里,你们是要降妖还是除魔?”
苏秦玉:“很多人来请你家大人降妖除魔?”
小道士面有得色,“当然了,我师傅可是正宗的茅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