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瑄一找到十筋软骨散的解药就给林小苗送来了。将那些狱卒全部灌醉了以后,他也跌跌宕宕地走到了林小苗的旁边。
林小苗看着冯瑄那红彤彤的脸颊此刻活像是一关公,心里面却不禁有些心疼。她知道冯瑄为了将那些狱卒灌醉,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甚至是比那些狱卒喝的酒都多!
冯瑄脚步虚浮地走到林小苗的身边,从自己的怀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白玉瓶,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解药!快吃下去!萧萧。”
林小苗现在的身子因为中毒就像是一根面条一样根本没有力气任人揉搓,她看着冯瑄,挣扎着想要接过冯瑄递给自己的解药,可是无论如何,她的手就好像是有千金重一样抬不上去。
冯瑄见状,连忙又凑近了一些林小苗,看着林小苗嘿嘿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阳光一般的笑脸。
“我差点都忘掉了你中毒了,来,小爷喂你!”冯瑄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轻佻,仿佛那一瞬间林小苗又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冯瑄,那样万玩世不恭,可是那双眸子却仍旧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小苗张开了嘴,冯瑄将那颗解毒的药丸放到了林小苗的嘴里面,看着林小苗吃了下去,冯瑄这才感觉自己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萧萧,你说你要怎么谢我?要不以身相许得了?”冯瑄看着林小苗,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
林小苗知道冯瑄是故意说这话的,这样才更能衬托出他的痞子的个性,他想要向全世界都宣布自己是一个痞子,但是林小苗知道冯瑄是一个英雄,至少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英雄!
“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你这可倒好,竟然早就打好了自己的算盘。你这可是乘人之危不属于君子所为。”林小苗看着冯瑄微笑地打趣说道。
冯瑄的酒劲上来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看着林小苗,却一下子倒在了林小苗的肩膀上。
能够有一个有力的肩膀能够让他偎依,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冯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萧萧,能够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那次便是最后一次呢。萧萧,能够再次遇见你,真好……”冯瑄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酒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可是他仍旧是将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林小苗听着冯瑄的话,心里面惊起了一片波澜,她的眼神望着冯瑄,眼神里面充满了感激。冯瑄渐渐睡去了,林小苗却想着现在的他们应该怎么脱身。
林小苗从来都没有想过冯瑄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沉,沉得就像是一只死猪一样,林小苗好不容易将他拖到了外面,她这次仍旧是冒险走的暗道,但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看到任何南萱儿的人。
她突然想到这些天也没有看到南萱儿,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玄机,但是现在她总算是恢复了气力,也出来了!
只是……林小苗看了一眼睡得像是一只死猪一样的冯瑄,此刻的冯瑄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像是一个婴儿一般纯净而又美好。
林小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将冯瑄弄到哪里去,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是将冯瑄安排在了一个山外的茅草屋旁。
那个地方是林小苗遭到追杀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地方,现在的她不能够回到自己跌住处,因为她不想再连累武笙了。她现在待在哪里,哪里便是灾难的源头。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小茅草屋,看起来十分简单但是以前应该是有人住过的,东西干粮倒是一应俱全。只是不是很多罢了。
林小苗也因为中毒而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再加上自己一路上拖着一个这么重的拖油瓶冯瑄,她一看到床榻,便一下子扑到了上面,没过多久便鼾声如雷。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困了。林小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烤鱼的香气给熏醒的,她一下子便一咕噜爬了起来,看见冯瑄正坐在屋外的篝火旁烤着鱼呢!原来这香味就是从屋外传进来的。
林小苗赶紧走到了屋外,而此刻冯瑄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他手里面的烤鱼,一丝不苟地烤着,看着,就好像是在完成多么伟大的工程一样。
“真香啊,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你还真是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说着,林小苗便围坐在篝火旁,看着冯瑄烤鱼。
冯瑄被林小苗夸奖的脸上稍微有一些泛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火烤的,他看着林小苗说道:“你是怎么将我带到这里的?那些狱卒们……”
林小苗看着冯瑄,说道:“放心,那些人们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因为你和他们已经说了你走了,而且我放了一把火,那些人们的酒劲儿早就醒了。”
冯瑄听完了林小苗那毫不在意的口气,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你放火了?”纵火烧哪里不好,竟然是梁王府!
林小苗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就是纵火了。我只是想烧掉那所地狱,谁让她一直关着我的,当然那些狱卒们一问到火的味道,我想也一定会起来救火的。那如果他们死了那就怪不了别人了,只能怪他太贪睡了。”
林小苗只是想烧毁了那个房子,但是却没有想过真的要烧死那些狱卒们,她已经暗地里面给他们放了一些醒酒的东西才烧的那把火,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是那个人太贪睡了!
“萧萧,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呢?不过,小爷我喜欢,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冯瑄看着林小苗,哈哈大笑说道。
“我不过是被生存所迫罢了,别人如此欺负我,我若还是不还手的话,那那些人们一定会以为我好欺负而变本加厉的欺负我的,我这样也只是出于自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