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丽芳看着夏若茹审问道:“若茹,是真的吗?江诗语说的是不是真的,如实回答我?”
夏若茹立即一脸慌张神色,眼神也慌乱的闪躲,不敢与杜丽芳直视。
杜丽芳吃盐可是比夏若茹吃饭还要多,阅人无数的她,谁有可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说的是真的,对吗?”夏若茹想躲避不回答,杜丽芳便步步紧逼,“这件事真的是你干的吗?回答我?如实回答我?”
杜丽芳的逼迫,仿佛超强的魔咒,在夏若茹耳畔徘徊不断,肆意侵袭。
“阿姨,还用得着问吗?瞧她这副心虚样,敢做不敢认,卑鄙之极。”江诗语咬牙切齿道。
“闭嘴!”杜丽芳呵斥,“我没问你话,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江诗语脸色一惊,立即闭紧嘴巴不敢再吭声。
杜丽芳犀利的目光继续看向夏若茹,“若茹,再不如实回答,我就当你是承认?”
被杜丽芳这么一逼,嘴巴像上了链似的夏若茹,立即答道:“我没有!”
“你撒谎!”江诗语又控制不住控诉。
杜丽芳犀利如刀的目光又落向江诗语,“我让你闭嘴!”
“阿姨,她在狡辩。”江诗语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不听话一回,“从一开始,她就没真心要帮助凑合我和路凡,而是心里在酝酿一个阴谋,假用帮助我,计划一场让我和季冬然认识的戏码,一步一步的让我掉进她的圈套。”
“每次去KTV,你人都在,为什么照片偏偏只有我和季冬然,却不见你的影子,所以,唯一肯定的是,照片全是你拍的,爆光照片也是你干的,我有想过是哪家报社的八卦狗仔偷拍的,可是,若是报社的八卦狗仔拍的,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爆光,还要筹集起这么多次的照片才爆光。”
“所以,证据非常的确凿,你早有预谋把我引进你阴险的圈套,照片是你拍的,也是你爆光的,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就是你,夏若茹,毒如蛇蝎的坏女人。”
江诗语一口气将她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江诗语忘了说了,她继续补充道:“难怪,我后悔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去KTV,不喝酒的时候,你非得要让我保证,倘若一天东窗事发,绝对不把你供出,是你先带我去KTV,夏若茹,你敢发誓,没有让我许下这个保证吗?”
江诗语之所以会怀疑是夏若茹,就是因为当时,夏若茹非得要她许个保证。
原来,她把她当傻子一样,一直耍弄着,她还天真的对她百分百的信任。
她真后悔,真后悔自己这么的天真,这么的傻。
杜丽芳听得认认真真,一字不漏。
虽然,不能排除江诗语是空口说白话,自编自演。
但杜丽芳听着江诗语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的控诉,看着她对夏若茹每个恨之入骨的眼神,仿佛有着一种让她信服的魔力。
杜丽芳看向夏若茹,目光更犀利,仿佛能洞彻人心,“若茹,回答我,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姨妈。”夏若茹立即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是您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我的心肠毒不毒您最清楚,再说了,我跟她无怨无仇的,我干嘛要给她下套毁了她,我的目的何在?”
“我之所以带她去KTV,是她和路凡哥吵架,心里不愉快,憋屈得很,说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于是,我就带她去了KTV,然后,她说心里还是很难受,想一醉解千愁,我有努力的劝过她,喝酒根本就不能解千愁,那都是骗人的,是她自己非得要喝。”
“大醉一场醒来后,她就喜欢上去KTV,去大醉一场的解压办法,说让我以后要多陪她去,是她自己只顾着快乐,忘了自己的身分,江家千金小姐,兼季家未来儿媳妇,季氏集团未来总裁夫人,这几重厉害的身份,多引人注目,好了吧,被狗仔给盯上了,拍了照片,爆光了,就把罪名都扣到我身上,姨妈,您说我冤不冤呀?”
夏若茹一口气哭诉了这么多,字字句句撕心裂肺,声斯力竭。
杜丽芳依然是听得认认真真,一字不漏。
听完夏若茹的哭诉,不可否认,杜丽芳是更信任夏若茹的,原因就因为,夏若茹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亲如自己的亲生闺女。
但杜丽芳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只认亲,不认生。
夏若茹和江诗语,她两个都疼,都视若亲闺女。
但两人各执一词的,实在难以选择该信哪一方。
“阿姨,我是不知道夏若茹究竟为什么要陷害我,她的目的究竟何在,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是,就是她害的我,真的是她害的我。”江诗语仍死死咬定是夏若茹干的阴谋诡计。
“行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你们俩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我也听完了,至于我选择相信谁,还不能决定,你,回去自己该回去的地方,你,回去房间,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杜丽芳的脑子乱七八糟的,难以定夺,她需要时间去证实谁是忠谁是奸。
“姨妈……”
夏若茹想继续哭诉,为自己争取更大的胜数。
杜丽芳及时制止,恨铁不成钢道:“我让你回自己房间,没有我的召唤,你只许呆在房间里,别让我看见,免得我心烦。”
“好,姨妈,我听您的。”
夏若茹不敢不服从,双眸恨之入骨剜了江诗语一眼,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不甘示弱的江诗语,也回了夏若茹一个狠戾的目光,仿佛在对她说,咱俩扛上了,谁胜谁输走着瞧。
夏若茹回房间了,江诗语也跟着离开了季公馆。
杜丽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将江诗语说的和夏若茹说的,好好的撸撸,当然,她也会让人着手去查证,谁忠谁奸,杜丽芳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
夜已深。
时间已经很晚了,苏沫儿人还没有回家。
此时,欧阳谨开车,将她送到安慕言的家门口。
苏沫儿反反复复想了许久许久,决定今晚不回家了。
给安慕言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去她家留宿,安慕言欢迎答应了。
“沫儿,早点休息,什么都别想到,只管好好的休息。”欧阳谨心疼叮嘱。
虽然,苏沫儿人是在欧阳谨身边,可她一直人在心不在,欧阳谨知道她心里就是藏着事儿,但又不敢问,怕会又勾起她的伤心。
“好的,听你的,早点休息,只管好好的休息,开车注意安全。”苏沫儿有气无力说完,开车门下车。
安慕言刚好从屋里出来接苏沫儿。
看着两个女孩手挽手走进屋里,欧阳谨才一脸愁容开车离开。
一进入安慕言的房间,苏沫儿第一时间就趴到床上去。
一路走回来,苏沫儿给安慕言的感觉,就像个泄气的气球,整个人死气沉沉,奄奄一息的。“沫儿,你究竟怎么了?不就是江诗语被传出了丑闻,干嘛你更像那个被打倒的?”安慕言问。
苏沫儿不说,可脸上已经清楚写明,她心里有伤。
趴在床上的苏沫儿,脸埋在被子里说道:“即使她被传出丑闻,可也没有影响到她和季路凡至死不渝的爱,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热火朝天的,可人家懒理丑闻,在办公室里甜蜜的拥吻。”
“啊?”安慕言的下巴差点惊掉了,“所以,这是你亲眼所见的?”
“是的。”苏沫儿如实承认。
安慕言立即给自己的嘴巴拉上链子。
亲眼所见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甜蜜拥吻,心该有多么的伤,多么的痛呀!
难怪,苏沫儿像丢了半条命似的。
“沫儿,睡好,盖上被子别着凉了,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什么烦恼都能忘得一干二净的。”
安慕言也不叫苏沫儿洗澡,或是换身衣服,将她翻了个身,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的睡。
现在,对苏沫儿而言,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安慕言,没一起在床上睡,而是多拿一套被子,在床边的沙发上睡,床很大两个人睡不挤,但安慕言想让苏沫儿好好的睡一觉好的。
安慕言正要关灯睡了,忽然,一曲动听的歌声响起。
是苏沫儿的手机响了。
安慕言马上去拿起苏沫儿的包包,从包里掏出手机。
来电话的人是季路凡。
安慕言没有拒听,而是选择接听,若是不听,季路凡定会敲锣打鼓的找。
“你好季总,我是安慕言。”安慕言接听电话。
接听电话的人不是苏沫儿,季路凡的语气明显焦急,“沫儿呢?”
“她睡着了,你别担心,她今晚在我家过夜。”安慕言道。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在你家过夜?”季路凡开始不依不饶,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说家里现在有些乱,什么忙都帮不上,不想影响到季总你,和你家人的情绪,所以,她会在我这儿住几天。”安慕言不有如实告知,随机应变应付。
“好吧,今晚就让她在你家睡,明天我再去接她回家,麻烦你了!”季路凡应该是信了,语气和态度还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