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若看着王家婆子那个肥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灵儿走到白子若身旁,一脸鄙夷的看着那个王家婆子的背影道:“小姐,这人还真是见钱眼开,刚才还说弱女子什么,看她这健步如飞可真是打脸。”
“且耐心等着她回来吧。”
白子若转身走进了医馆内,继续为排队的病人治病。
一盏茶的功夫,身形肥胖的王家婆子肩上扛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直奔着医馆而来,她将男子放在医馆内的椅子上坐稳后,擦了擦脸上大颗的汗珠,气喘吁吁的对着白子若道:“夫人,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白子若走到男子身边,看到这个男子眼神呆滞,但是他的腿并不像是瘫痪之人,不过是瘦弱而已。
“请问你家男人多久没吃饭了?”白子若直言道。
这一句话惹得整个医馆的患者顿时大笑起来,还有人戏弄道:“王家婆子,你对你男人这么抠门,你们这日子怎么过啊?”
“是啊,是不是你家的好东西都被你吃光了?”
“……”
王家婆子被大家说的有些没好气道:“我家男人是被这夫人治疗得吃不下饭了。”
说完,她便走到了男子身边,将男子身上的衣物扒开,指着他身上的一些痕迹道:“你们看看,这都是喝了这个夫人的药开始出现的症状,真不知道这是救人还是害人?”
“哎,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夫人好心帮大伙看病,你这点伤明明是外伤,还想冤枉成是我们夫人弄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为了讹诈那些银子,你对你男人做这些狠心的事,真是毒妇一个。”素心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叉着腰高傲的扬起头对着王家婆子道。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现在就是想耍赖。”王家婆子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白子若,“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医馆就是骗人的,将好人治疗得半死不活就算了,本答应给我银两,现在看这态度,就是想反悔了。”
王家婆子不依,直接躺在了医馆的地板上,圆滚滚的身子开始耍起了无赖道:“今日不给我银两,我就不会从这里出去。”
白子若见状,悄悄吩咐了灵儿,随后灵儿便从人群中快速跑了出去。
“这位夫人,你当真不起来?”白子若很是客气道。
王家婆子看了白子若一眼,冷哼了一声,随即将眼神挪开,这意思是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反正就是要银两。
白子若便走开了,素心还想将王家婆子拖起来,却听到白子若道:“不用管她,她既然愿意躺着就让她躺着吧。”
于是素心便走到了白子若身边继续为她做着笔记。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王家婆子见没人理她,她有些慌张,想爬起来又觉得不甘心,犹犹豫豫中她看到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王家婆子有些害怕,赶忙将自己胸口抱住,有些警惕的看着墨渊。
墨渊一脸冷漠,脸上的刀疤使得他看上去十分凶狠,他低头想要将王家婆子扛起来。
王家婆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很紧张的将她男人扛起来,走出医馆时,她瞪了一眼白子若,语气有些恶劣:“你给我等着。”
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馆。
白子若走到墨渊身边,谢道:“多谢你。”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墨渊挥挥手,表示无须这么客气,随后又有些好奇,“你不会是就让我做这点事,让我还了你的恩情吧?”
白子若捂嘴笑道:“你想得可真美,哪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哦,那就好,不然的话,我良心不安。”墨渊庆幸着。
随后,白子若将墨渊请进了里面的房间,示意他坐下后,便吩咐灵儿沏壶茶。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墨渊端起了刚泡好的热茶,可是吃了起来。
白子若点点头,挑眉道:“聪明人,那我就直奔主题了,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让你来保护医馆。”
“就这个?”墨渊有些失望,“你可真是太不会用人。”
“我知道有些委屈你了。可是我现在想到能保护医馆的人只有你了。”白子若无奈道。
“这小医馆有什么好保护的?难不成还有人杀人放火不成?”墨渊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医馆,有些没好气道。
白子若抿了一口茶,垂眸道:“说不定。”
墨渊听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也看得出白子若对这医馆很是重视,于是便答应道:“行吧,你放心就是,我会将你这个医馆护得连只老鼠都没有。”
白子若感激的看着他笑了笑,“如此便多谢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不必如此了。”
随后,白子若便让素心安排了墨渊的住处,本来墨渊想着不住这里,可是一想到晚上的医馆内也有人,便直接住了进去。
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墨渊开始怀疑白子若的话,待在这里真的有些浪费他时间,若是这几天的时间花在劫富济贫上,不知道他得多帮助多少人脱离贫困。
于是他站在白子若面前吐槽道:“夫人,我看这几天都是安然无事,想必你是想多了吧。”
白子若望着他,也不说话,这让墨渊赶紧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耐烦,只是看这情况并不像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
“再等等,若是这三天还是安然无事,我也安心了。”白子若近日来很是不安,这种不安她说不上来,在府中时,她叮嘱秦萧要万事小心,还告诉晋王妃要多关注府中的情况,现在医馆内并无任何事发生,但是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跟墨渊说完的第三天晚上,医馆内发生大火,好在墨渊听到了动静,急忙将火浇熄,可是因为墨渊对这附近不熟悉,纵火之人不知道从哪条小道窜了进去,就不见了。
第二日,白子若来到了医馆内。
墨渊很是懊恼道:“昨日只怪我太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