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真是阴魂不散,没想到死了以后都这么不安分。”贵妃一想到那个柔弱的沐贵人,她心中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沐贵人与她一同入宫,无论从才学相貌来说,她们两个都不想上下,反倒她的父亲比沐贵人的父亲官阶高一品,但是皇上偏偏更加宠爱她,使得她备受冷落。
她始终都记得那个贱人一直用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得皇上的同情和喜爱。
本来她与她相熟,可未曾想她竟然会在暗地里利用一些小伎俩陷害于她,使得皇上对于她更加冷漠,每次在她宫中见到皇上,皇上绝对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心情。
一般都是因为沐贵人来找她兴师问罪的,最后她不得不出手将她害死,随后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和相貌慢慢走到了现在贵妃的位置。
“娘娘,此时我们该怎么做?”
简荷的话将贵妃从那段回忆中拉回来。
“既然又出现一个不怕死的贱人,那本宫也对她不必客气了。”贵妃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娘娘,似乎皇后不会让她单独行动,这样的话我们不好下手啊。”简荷已经将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她跟随着贵妃这么多年,明白她绝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贵妃思索了一下,“那就从她身边人着手。”
简荷瞬间明白了,立刻道:“奴婢立刻去办。”
此刻景阳宫的寝宫中只有阿琅正在等着大驾光临的皇上。
她心中有些忐忑,虽然服侍皇上有月余了,可是今日她带着皇后的任务而来,这让她还是很担忧,害怕一时说错话,惹得天子震怒。
还未等她调整好,皇上已经到了。
当她躺在床上看到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她的心还是很激动,不过已经不是之前的紧张了。
皇上笑着将纱帘打开,看见缩在被窝里的阿琅,顿时开心的笑道:“怎么还是如此害羞,这么害怕见到朕?那朕可要走了哦。”
他说完便假装要走,手腕一下子就被伸出被窝,露出半个肩膀的阿琅抓住了。
阿琅娇声道:“别走,皇上。”
这一声音顿时让皇上的喉头干涩起来,他转头就看见阿琅从被子里爬起来将他的外衣脱去。
景阳宫的寝宫里不时的传来娇喘声。
皇后此刻在景阳宫外,或许是这夜晚的风太大,吹得她的眼睛很是干涩,她的眼角含着眼泪,欲流不流的样子看得春白很是心疼。
“娘娘,若是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放弃吧。”春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皇后,她宁愿皇后嚣张跋扈一些,也总比这样委屈忍让好得多,至少活的干脆利落。
“不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怎么可以放弃。”皇后往肚子里咽着泪水,她现在已经对皇上死心了,可她难以忘怀的还是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那段甜蜜的回忆是让她现在痛苦的源泉。
皇后收拾好情绪后,转头看向春白道:“跟本宫去宫中走走吧。”她不想再这里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不想再让那些东西烦恼自己。
寝宫内,皇上抚摸着这副年轻完美的身躯,似乎他的病已经好透彻了一样,他感觉到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又年轻了一次。
阿琅的脸娇羞的如同桃花一样,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皇上。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皇上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言语开口道。
一想到皇上这么懂她,她欲言又止了片刻,想到皇后对她的态度,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皇后给的,若是她不听她的话,或许有那么一天皇后会将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部收走。
她拥着皇上的身体,艰难开口道:“皇上可曾想过我们现在这样对于皇后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她最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还是在她的寝宫中……”
阿琅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皇上,“我害怕若是有一天皇后娘娘受不了了,奴婢可能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说到此处,她将搂住皇上身躯的手紧了紧。
皇上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他明白了阿琅的焦虑,也明白皇后的用心良苦,他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朕绝对不会委屈你,也不会让皇后吃亏。”
“其实奴婢无所谓,奴婢在皇后的宫中,她十分善待奴婢,只是想请皇上多多关心皇后,若是皇后有什么需求,奴婢希望皇上尽可能的满足她,不要委屈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奴婢不想皇后如此卑微。”阿琅很诚恳的说着。
“嗯,你说得对,之前也是朕考虑不周,既然你提起来,那你说说皇后如今缺什么?你在她身边,你应该最为清楚吧?”皇上看着她这操心的小模样,不禁开口询问着她的意见。
阿琅皱起了她的秀眉,有些犹豫道:“这……”
皇上抚摸着她的美肩道:“怎么了?这么难以启齿?”
“奴婢不敢说。”阿琅心中有了几分算计,看着皇上的样子,她便知道她今天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了。
果不其然,皇上亲了她一口,继续道:“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
“此话当真?”阿琅的脸上出现了俏皮之色,“人家都说君无戏言,皇上既然这么说那奴婢可就讲了哦?”
“嗯。你说。”皇上很是喜爱她这副灵气的样子。
阿琅横了横心道:“皇后什么都有,皇上完全不必赏赐什么,她真正关心的是她跟您之间的结合。”
她的话说得没那么明确,可是皇上却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他皱着眉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见到皇上变了脸色,她紧张解释道:“奴婢只是稍微分析一下,并不关娘娘的事。”
皇上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立刻笑道:“朕说了不会怪你,既然你这么说,看来也是皇后曾经焦虑过这件事情,对吗?”
“皇上果然是天之骄子,奴婢这么一说你就完全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