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跟程钎言面对面杠上了。那个气场全开,曾倥感受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程钎言也是一点都不怂,当初就是因为受了母亲的威胁,才导致心爱的女人带着孩子死于非命。
现在的他,不想听话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终究要为自己而活。
“妈,我就是这么一个想法,如果你不尊重我的想法,那你的订婚宴就一定不会有新郎。”
程钎言今天是破罐子破摔,表现十分的硬气,再加上喝了一点酒,头脑也发热,说话很多时候就不会再顾及程母的感受了。
但是这一种语气还有态度,程母这一个强势了几十年的女人着实忍受不了。
“你今天是非要跟我杠上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还要旧事重提怪我这个母亲?芝兰有什么不好,是你一开始就带着偏见,我觉得你以后少跟司家老四来往,他那个媳妇太不省心了。”程母大声说着,那个脸上面目狰狞,看得出来是怒火旺盛。
一边说,一边找顺手的物件要打人,最后抄起打扫的鸡毛掸子就往程钎言身上抽。
曾倥有些不满,这个跟叶芷音没多大关系吧?这种跟自家儿子吵架就牵扯旁人的中年妇女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还说别人不省心,自己就省心了吗?
儿子都多大人了,还在这里打儿子,骂别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不知道背地里面说别人坏话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吗?
“伯母,有些话我这个外人还是得说下,你们的家事还是别扯四爷夫妇。这种无妄之灾,他们不该受着,如果你因为嘴巴没把门跟叶家或者司家对上,你到时候别怪四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四嫂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你的这位赵小姐自己犯贱挑衅,也不会这样子。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曾倥说话很直白,听到耳朵里面是非常的刺耳。
他一个外人说这话,无异于点了炮仗。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曾倥贸贸然插话,把那个祸水往自己身上引了。
“你曾家是想跟我们程家对上?”程母瞪着曾倥。
“你有那个能耐宣战就行,曾家我可以做主,但是你这一边能不能做主我就不知道了?”曾倥不怕威胁,虽然他们是五大家族,但是曾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两家就算真的硬碰硬,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
而且作为继承人,曾倥在家族里面有绝对的话语权,宣战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程母一个在深宅大院里面的女人,能够掌握大权多少,还有待商榷呢。
曾倥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等着看笑话。
这种态度,程母一时之间还真的不敢宣战,而是转身骂自己的儿子,说交友不慎。
程钎言呵呵一笑,“这一件事情能怪我喽,这不是你要跟人家宣战的吗?你现在这么说我,我是你儿子,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意见行了吧。”
“这大概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真的是辛苦兄弟你了。这么多年,难为了。”
这两个男人无视了两个女人猪肝一样的脸色,自顾自说着这种话,一唱一和,听起来挺气人。
把两个女人气得直发抖,程父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生了一个逆子给我?我不仅要照顾你的私生子,现在我的亲生儿子还造反,我容易吗?”程母怒骂程父。
这些年,因为程钎承的关系,程家父母的关系很僵。主要是程母时不时就旧事重提,所以程钎承很小就自立门户搬出去了,程父很多时候就随她说去,说累了就闭嘴了。
但是他们的退让,换来的是程母的得寸进尺,家宅不宁。
今天的事情本来是无关痛痒的,只要明辨是非就不会发生那么多幺蛾子,可惜程母看不透。
程父无端遭受了一顿责骂,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心里面也有火气,两个人吵了起来,吵得特别凶。
程钎言看透了这一切,扭头对赵芝兰说:“这种家庭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嫁进来?你现在得罪四爷夫妇,得罪我,就算我妈护着你,你的日子也不好过。都预知了凄惨的结局,你还有什么想不开?”
赵芝兰看到此情此景,心里面其实也有一点打退堂鼓,但是嘴巴上面还是说:“高门大户哪一家都是这样子,我不觉得这种家庭有什么。至于你说的四爷夫妇,我过我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我就不信他们敢来这里教训我。”
“你要是继续诽谤嫂子,四爷那个暴脾气,还真的可能来这里找你算账。”曾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曾倥,没必要跟这一种不长脑子的女人废话,她要是要嫁就嫁吧,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大不了她就跟我妈过下去呗!”
程钎言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了,扭身就走,随便找了个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睡觉。
曾倥叹了无数的气,回到自个家里就给司长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本意不是想告状,而是想帮助程钎言。
叶芷音刚好在边上,听完整个人直接想翻白眼。
这也能怪她?
“我说今天这件事情那么多人在现场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反讽回去还是我的错喽?而且威胁又不是我威胁她的,是南宫俊,关我什么事?没能耐搞南宫俊,就来搞我吗?”叶芷音接过手机。
“嫂子,她们就是一群傻逼,你别放在心里面去。四嫂你是英明神武,今天做的这一切可以说是大快人心,那种女人教训了才叫好呢,我就没见过这么能搬弄是非的女人。”曾倥夸一踩一,就是为了安抚叶芷音。
曾倥有些害怕,别没解决好程钎言的问题,先把叶芷音这一个炮就给点了,那样子就是乱上添乱了。
司长空说了一句知道了,把曾倥的电话挂了。
“司长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叶芷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