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靖听到这个话,心情很是郁闷,这司长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态势,让他们准备好的说辞完全用不上。
想了半天,自认想到了一套好的说辞。
樊靖坐下来,苦口婆心地说:“老四,你这个样子,以后就是要怕老婆的,没有前途。听哥一句劝,大丈夫何患无妻,这种女人你不能要啊。你看这个女的一进门,就搞得你家宅不宁,你妈还住院,你说这女的不就是个灾星。按哥的意思,跟她离了吧,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
叶芷音垂下了眼睑,沉着脸说:“三块钱一把的钥匙,你配吗?但凡有几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敢说出这种话。”
怕老婆没前途?这种女人不能要?家宅不宁?离婚?
这个樊靖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叶芷音是不想忍他了!
既然这么牛逼,那还在这里干什么,有本事就自己收拾烂摊子。
来这里有求于人还不好好说话,还敢指手画脚,呵呵!
“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的货色,我只知道你要怪就怪老太太去,这事是她做的,你们是受到了诛连的罪,所以别在这里怪我。宁拆十座庙,不混一桩婚,可把你能耐的,一直让司长空跟我离婚,你算老几啊?”
樊靖气得指着叶芷音的鼻子,说:“你就是这么对待亲戚吗?”
“亲戚,你算吗?不过就是来打秋风的,我有这种钱,我还不如去救助有需要的人。一个穿金带银,绫罗绸缎,却不思进取,天天靠着别人的接济过日子,还是要点脸吧。”
来的目的就这么被拆穿,樊靖脸上挂不住了。
他就是来讹钱的,之前差不多司老爷子就给了。但是今天叶芷音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摆在台面上了。
但凡他有点骨气,现在就会转身离开。可是偏偏叶芷音说的对,他们不思进取,就是单纯的打秋风过日子。离开了这里,他们樊家就很难活下去。
而且樊靖如果没有带钱回去,家里的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故此他不能走。
但是被这么数落一波,他本应该低头了,可惜他觉得自己是老太太的亲人,叶芷音一个新来的新妇,不能这么数落他。
“叶芷音,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又没有问你要,我是问我姑父要。你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凭什么指手画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家主母呢。”樊靖瞅着叶芷音,吹胡子瞪眼,做了一大推的动作。
叶芷音呵呵一笑,“那你让老爷子给你吧,我四房不参与。是吧,四爷?”
“钱也不是白来的,这些年樊家拿走的不少,从来没还过,现在我是不想给了,你们哪个想给就给吧。”司长空双手交叉放置脑后,看着二房三房。
张之意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些年救济樊家的钱,都是公中出的,我一个做媳妇的不该有什么意见。但是这个是无底洞,每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我不想给了。四妹说的对,有这钱还不如救助应该救助的人。”
“可不是,我觉得可以捐助希望小学,或者是福利院,再不济去修缮公路或者是捐赠图书馆,算是给我们家里的孩子积德集福。”岳淼淼唯二房马首是瞻,看到张之意已经表态,立马也表态。
司长昊是个听老婆话的,司长烈不参合这些事情,专注学术,所以也是老婆说什么就做什么。
何况对于这种专职打秋风的人的确没有什么好感,这一些年不停来收刮,零零总总两家应该也拿走了几千万。这一些也都是钱呀,要是分给各家都能多不少的收入了。
“反正这件事情我老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爸跟老四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司长昊说。
司长烈扶了扶眼镜框,面无表情地说:“这种钱我觉得捐给希望小学都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来的好。做个好事还能积德行善,有助于以后的功德,但是去填无底洞,拿自己的钱去供别人开销,我觉得挺愚蠢的。”
樊靖本来是想着拉拢几个人,没有想到被将一军,只能回头看看白巩凡。
白巩凡在这注视之下,硬着头皮说:“几位夫人,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绝情,我们要是覆灭,他日你们要是有难,樊家和白家连帮衬一下你们的机会都没有啊。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因为我觉得就像你们这种人给你们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发展起来,就算日后有难你们也没那个能力去帮。”司长空直接就戳穿了白巩凡。
司老爷子看了这么久的好戏,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樊家这一群不长记性的人,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这些钱是不会给的,而且一旦给了,叶芷音肯定不会罢休。
为了自己家的安定,司老爷子冲他们这群打秋风地说:“你们两家现在有这一种遭遇全是因为你们咎由自取,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不可能再给你们任何的救助。以后你们怎么样发展,是生还是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再重申一遍,这一次是白佩佩绑架别人,老太太作为帮凶,才受到这一些惩罚的,跟别人都没有关系,都是咎由自取。”
说完这一大长串的话,司老爷子有一些上气不接下气,岳淼淼赶紧去倒了一杯水,喂老爷子喝下。
樊靖看到这一种情景,也知道是拿不到钱了,就愤懑不平离开。
白巩凡见樊家的人都走了,也赶紧跑路。毕竟他跟司家可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收拾他们轻而易举,甚至都不会有人拦着。
等到他们全部都离开,司长空说:“二嫂三嫂,一般来说我们不会在家里面久留,倘若以后再来这一种打秋风的,就直接让保安把人赶出去,不要留任何的情面。”
张之意跟岳淼淼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