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情让保安把程钎承拉去了地下室,然后把人丢在了冰冷的地上。保安如雨般的拳头落了下来,很快程钎承就动弹不得了,出气比吸气多多了。
程钎承鼻青脸肿,身上全是污迹,看起来是很惨。
罗情这才让保安退下,并且把门关上,还有让保安不放任何人进来。他挽起了袖子,一步步逼近了程钎承。
“我跟你说,你居然敢对叶姐姐动手,你真的该死。”罗情伸手拍了拍程钎承的脸。
程钎承呵呵一笑,“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叶芷音是让你把我丢出去,而不是让你囚禁我,再把我打一顿。怎么,你要违背你叶姐姐的意思?你敢吗?”
“我是不敢违背叶姐姐的意思,但是韩哥哥给我说过,只要有人伤害叶姐姐,我就算是把人弄死,他都能帮我善后,所以我不怕叶姐姐生气。之前因为韩哥哥,我不知道惹了姐姐生气多少次,你没见我还是活蹦乱跳,我有出事吗?”
“那你弄死我啊,我到看看韩佐晨能不能保住你。”
程钎承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在乎等会发生什么,他只想刺激罗情。他不开心,那就能拉一个垫背的就算一个,他无所谓了。
“我刚刚真的很想掐死她,这样子我心里就好受了。我喜欢她那么多年,她却相信了司长空,我恨。”
“你有什么不甘的?叶姐姐当初只是随手对你好,我这个被叶姐姐当亲弟弟的都不敢触四爷眉头,你以为你是老几?至于你说喜欢了那么多年,我想说,韩哥哥喜欢了七八年,差不多从认识叶姐姐就喜欢,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你有什么好恨的?”罗情坐在太师椅上面,冷脸看着程钎承。
今天程钎承所作所为已经触碰了罗情的逆鳞,即使叶芷音于心不忍,但是他今天不能轻易放过程钎承,那样子,他就不配当叶姐姐的弟弟了。
“你说我废了你一只手怎么样呢?”
罗情那个刀比划着,“你这只手伤了叶姐姐,我就把它废了,也算是个了结。要怪你就怪我,别把这账记在叶姐姐的头上,懂了吗?”
话语间,他就举起了刀子。说时迟那时快,门被打开了,叶梓心站在了门口。
“罗情不可以。”叶梓鑫大喊,“罗情,你想想叶姐姐,如果你这么做了,叶姐姐虽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她会伤心,你忍心姐姐伤心难过吗?”
罗情举刀的手,放了下来,但是一脚踹了过去。程钎承觉得五脏六腑移位了,疼的蜷缩在了一起。
“叶梓鑫,这件事只要你不说,其实没有人知道的。我是为了给叶姐姐出气,我是为了姐姐好,韩哥哥说过,任何对姐姐不利的人,我都应该除掉。”
“不,姐姐会知道,这里那么多保安看见了,还有监控看着你把人带去了地下室,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撇清干系吗?”
“不能,但是我是为了姐姐好,叶姐姐会理解我的。”罗情还是嘴硬,“而且到时候韩哥哥会保护我的,叶姐姐不会拿我怎么样。”
叶梓鑫走到了罗情身边,把刀捡走丢了,说:“但是叶姐姐不喜欢违法犯罪,你忘了吗?罗情,没必要因为这种人而让姐姐不开心,影响你跟姐姐的感情。你永远是姐姐最重要的弟弟,最重要的人,所以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啊。”
劝解的话叶梓鑫说了一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但是罗情依旧脸色很难看,所以他也不敢去救程钎承,就在一边站着,继续劝。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钎承都晕过去了。叶梓鑫完完全全坐不住了,就上去把人扶起来。“罗情,我先待人去医院了,有事情的话,你等我回来再说吧。”
“人不能带走,我让把他关起来,给他个教训。”罗情拦住了去路。
保安们也挪动了脚步,堵在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门口,不让叶梓鑫出去。罗情才是空灵的主人,保安们心里都有数。
如果是往常,给叶梓鑫一个面子可以,但是罗情在这,他们必须站队。
叶梓鑫看了眼,拿出来手机,对着手机说:“罗情,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我就给姐姐打电话,说清楚地下室的那些情况。到时你不要怪我不顾及兄弟感情,我说到做到。”
最后,罗情只能挪开路。叶梓鑫扶着被打的半死的程钎承离开了这个地下室,快出门口的时候,罗情说:“叶梓鑫,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在是兄弟。你的心不是在叶姐姐这边的,我会把你赶走,叶姐姐由我来守护。”
叶梓鑫回头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只能离开。出了空灵,他把程钎承送上了出租车,就要走了。
程钎承却从车上跳了下来,“叶梓鑫,你这么救我,不怕得罪罗情吗?据我所知,你的地位不如罗情很多,他说要把你赶走,你就不怕吗?你要是怕的话,我们可以……”
“我相信叶姐姐的做事公平,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罗情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刀子嘴豆腐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所以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没有用的。”
对于程钎承的挑拨离间,叶梓鑫没有过多放在心上。叶芷音肯给他机会,让他能够学习管理,能够带领他那一支旁系发扬光大就行了,其余的他不想跟罗情争什么。
何况罗情在叶芷音心里什么地位,他自愧不如,不多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程钎承,若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知足常乐。你要的太多了,多到了四爷给不了你。你找叶姐姐是没有用的,人家是夫妻。还有四爷没错,叶姐姐也没有错。将心比心,你应该知道错的人是你才是。”
“你不要在这里说教我了,反正你别后悔就行了。”程钎承恶狠狠地说。
而后,他自己去了医院。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司夜跟着他去了医院。在程钎承办理住院之后,司夜出现在了程钎承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