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涛最后只能闭嘴，差人重新去弄合同了，叶芷音跟司长空出去走了走。接下来的东西，就让南宫俊跟唐宇飞去落实了。
走在这个矿场上面，叶芷音看着那些工人一直看着她，就觉得很奇怪。
“四爷，你有觉得这些工人一直在看着我们吗？这一路走来，我就觉得一直有人在看我们，他们说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司长空早就有了这一种感觉，“有，从我们出来就一直有人在注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找一个来问问吧。”
他伸手对着一个离得最近的工人招手，但是工人直接摇头离开了，这种举动更加让他们夫妻两个人觉得很不对劲。
工人们明明就一直在看着他们，怎么要跟他们聊天，一个个都是病如蛇蝎，一下子就跑了呢？
转了几圈，还是这样子，所到之处，一堆人冲着他们看，但是一搭话就没有理会他们。叶芷音最后失望地要走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工人这才走了过来。
跟她擦肩而过地时候，年轻工人小声地说了一句：“别合作，坑。”
说完，就快速地走开了，就跟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芷音刚想问一句，为什么那个人却已经走远了？
但是这个话，让司长空跟叶芷音充满了疑惑。难道这个合作，还有什么猫腻吗？
“别合作，有坑，四爷你怎么看？”
司长空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才说：“工人的话，无非两种，一个是别人收买，不希望我们跟张家合作；二是张家这里是个坑，他们让我们小心。”
“那你偏向哪个？”叶芷音问。
“第二种。”
“加一，合同上面就挖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合作还是先搁置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芷音跟司长空达成共识就笑了笑，随后去到了切割间，工人正在如火如荼地工作着。看到他们头也没有抬，只是一直在拼命工作。
看到切割时候出现的那些碎屑都被收集起来，一盘盘地端进去后面的车间，叶芷音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人也在加工，不过实是在加工碎屑。
隐隐约约好像是在粘，把那些碎屑加工成原石的样子。
“你们收集这一种碎屑做什么？”叶芷音明知故问。
加工的工人总算是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说：“废物利用。”
叶芷音拉着司长空就出去了，而后说：“这个合作估计不行了，张文涛这个人品不行。切割间后面的加工厂，是在作假。之所以那么多人赌石倾家荡产，就是因为有这个造假的额存在。”
“表面无异，用机器看，也有亮点，但是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外面切割间的都是好货，里面的都是假货，就看看张文涛以后是要卖什么给我们了。”
“那这样子只要他坑我们一笔，珠宝公司不就是要凉？”司长空问。
他虽然是不懂行，但是做了那么多的生意，也知道有一些供货商会造假。叶芷音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回去找南宫俊跟唐宇飞了。
他们两个正在跟张文涛如火如荼地商量着合同的那一些条款跟明细，她直接对张文涛说：“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的话叫上你的律师跟我们的律师一起制定吧。”
“啊，我们这条款确认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让律师拟出来了，要不……”张文涛询问。
她却直接地摇头，“不，明天再说吧，今天天色晚了，冲动之下不知道要定出什么合同。”
说完，二话不说就拉着南宫俊跟唐宇飞往外走。
“你怎么了？我们那个合同就差一点点了，我们刚刚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要补充的条款说的七七八八了。”
“合作先搁置吧，你们去开车，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司长空让他们先离开。
这里终归是别人的地盘，离开了这里之后，再细商量会比较好一点。如果让张文涛知道他们没有合作意向了，估计要暴怒，能不能安全离开都要另说了，因为这里的民风实在是太过于彪悍了。
另外一边，张文涛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嘴的鸭子怎么又飞了，虽然说因为合同事项的问题，他们有一些不开心，但是后面聊的还是可以的，怎么突然之间又推迟了？
“刚刚他们夫妻俩出去，去了哪里？”
“在矿场兜了一圈之后去了切割间，一路上好像没什么不妥呀。”张文涛的秘书十分不理解，一路上都有人盯梢，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呀，“我一直派人跟着他们，没看到他跟什么人接触呀。就跟一个工人擦肩而过，但是好像没说什么。”
“去把那个工人给我叫来。”张文涛把手里面的合同甩在了桌面上，坐在椅子上面，细细地想着这个合作。
那一个年轻的工人叫斐耀，很快就被带到了这间办公室。张文涛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问：“今天你有跟客人说什么吗？”
斐耀不是傻子，很快就联想到了下午他说的那个别合作，坑起了奏效，心里面偷着乐，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说：“什么客，人我不太清楚。”
“你少跟我装蒜，今天就只有你接触了他们两个。”
“我不知道。”斐耀把话直接咬死了。
问了半天，张文涛跟秘书都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让人回去了，不然一个工人久久未归，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你再去仔仔细细地盘问一下，今天他们还接触了什么人，特别是在切割间里面。”
“好。”秘书接受了命令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就把那个加工的工人带了回来，对张文涛说：“张总，我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今天叶总他们去了加工间，问了他们那个碎石怎么处理，这个人实话实说是废物利用。车间的工人都作证，他这个话说完，叶总他们脸色就变了，也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张文涛气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你们真的是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