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兄妹俩到了慕家。
门房见是卫榕,连忙把卫榕请进府中,慕云收到消息,很快就过来了。
卫嘉良把喜蛋递给慕云,笑道:“我家婶婶生了个小公子,慕公子别忘了来我家吃满月宴。”
“当然!当然!”
慕云看向卫榕,发自内心的道,“恭喜。”
“同喜同喜。”
卫榕学者慕云揖手的样子,回了个礼,笑着说道。
惹得卫嘉良和慕云笑起来。
从慕家离开,两人又走去了恭靖王府,恭靖王府的大门紧闭,卫嘉良上前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了门房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了,若是有事的话,明日来吧。”
卫嘉良忙道:“我是武安侯府的卫嘉良,我家婶婶诞下孩儿,特来给王爷和厉公子送喜蛋的。”
“吱啦”
大门打开一条缝,门房看见外面站着的人确实是卫嘉良和卫榕,赶紧大开,“是卫大少爷和卫大人啊!夫人生了?真是恭喜恭喜啊!”他顿了顿,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内院,“可是我家王爷此时已经休息下,公子还没回来,这……”
“我们不进去打扰了,让王爷好好休息吧。”卫嘉良把竹篮递过去,对着门房笑道。
卫榕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说好说,”门房赶紧接过,“小的一定会并禀告王爷的。”
厉祯宁休息,厉祯霖不在,卫榕和卫嘉良二人也没在这里多打扰,送到了喜蛋,二人便告辞离开。
门房目送二人离去,接着神情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砰”的一声关上了府门。
深夜里,关门声尤为显耳和清晰。
已经走到街角的卫榕转过头去,恭靖王府被遮掩在了黑暗中,浓烈的黑色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能吞噬掉。
卫榕忽然有些不安,为何厉祯霖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翰林院,为何都现在这个时辰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他去了哪里?
但很快,卫榕就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厉祯霖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事呢,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是会跟自己说的啊!
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
卫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和卫嘉良很快回了武安侯府。
卫守山和姜氏已经休息下,阿满被乳娘带去休息。
卫榕去了乳娘那里,看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婴儿,卫榕心中莫名的那些不安渐渐消退,逐渐变为安定。
因着卫榕到来,乳娘终于得空可以去喝口水,房间里只剩下了姐弟二人。
卫榕小心翼翼的握着阿满的小手,近乎虔诚道:“阿满,姐姐一定会护你安稳长大。”
襁褓中的阿满动了动身子,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被卫榕轻轻盖住的小手,握住了卫榕的一根手指,牢牢的抓着。
卫榕面露惊喜,正好乳娘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笑道:“小少爷这是喜欢二少爷呢,看看,小少爷抓的多紧。”
“照顾好阿满。”
卫榕起身,对着乳娘叮嘱几声,乳娘连连点头,送着卫榕出了房间,看着卫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乳娘情不自禁的口中呢喃几句。
“若是以后小少爷,也能生的这么好看就好了。”
话刚出口,她就轻轻的抽了一把自己的嘴巴,“说什么呢,二少爷生的这么好看,小少爷肯定也不会差啊。”
乳娘忍不住感慨一句:“若夫人生的是个小小姐,那得是多么倾国倾城啊。”
她近乎惋惜的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去照看阿满了。
翌日,卫榕去到翰林院,是带着喜蛋去的。
她分为大家,大家一看立刻明白,连忙对着卫榕恭喜起来。
春庆嘴巴甜,小少爷小少爷的叫个不停,林芳则是表示,等到阿满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去参加,卫榕欣然应下。
最后,卫榕去的是院长和大学士的院子。
常宗正在房中,看到卫榕过来,面露欣喜:“卫榕,你为常婳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很感激你!很感激你啊!”
卫榕佯装不解:“院长感激我什么?我做了什么?”
常宗大笑起来,“你昨日去面见陛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常婳被三皇子刁难的事情我是真的无从下手,正在愁眉苦脸之际,你去见了陛下!昨日陛下招我过去,告诉我说你为了常婳去陛下面前打抱不平了,让我好好待你。而且陛下还把三皇子叫了去,狠狠训斥了一顿,当时三皇子那张脸就难看的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我当时看到,这心里可是高兴了!”
看着常宗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爽快,卫榕面上也露出高兴的笑。
“院长大人对我极好,常婳姐姐也是,我既然已经知道常婳姐姐遇到了麻烦,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这件事若是院长可以早告诉我的话,常婳姐姐或许也不用被这么那么长时间了。”
听出了卫榕话中的怨念,常宗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麻烦了你那么多,我怎么还有脸面去找你。”
先前常婳进宫的事情,如今常婳被三皇子刁难骚扰的事情,这哪一件是容易的?若是做的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卫榕帮忙是情分,又不是本分,他不能不知足。
听到常宗的话,卫榕笑起来:“院长大人多虑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她提起竹篮,递到常宗手里,“我娘昨晚生下了一个小家伙,满月宴的时候,院长大人可是要来的。”
“真是恭喜了!”常宗赶紧接过,“到时候我肯定去!”
卫榕笑着点头:“那我现在去给常大学士和厉大学士送过去。”
见卫榕要走,常宗赶紧叫住她。
“你去给常大学士送去就好了,今日厉公子不在,你去了也是白去。”
“不在?他还没有来吗?”卫榕面露惊讶。
常宗摇头,“今天一大早,他的亲随就到了我家,告诉我说厉公子这几日有些事情,都不过来了。”
这几天都不来了?!
卫榕心中大骇,面上却强撑镇定的对着常宗告辞离开。
厉祯霖,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