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日就是卫榕的休沐日,清歌兴高采烈的站在侯府门口等着卫榕。
远远的,就看到卫榕驾着马车而来,她高兴的迎上去:“二少爷,你……”
“上来,”卫榕沉声道,“随我从后门进去。”
清歌一怔,虽然不知道卫榕在做什么,但还是立刻跳上了车辕,跟着卫榕一起来到了侯府后门。
卫榕跳下马车,小心的推开院门,朝着后院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对着清歌道:“和我一起把苏文锦抬下来。”
“苏文锦?!”
清歌震惊,这里面的人竟是苏文锦,但是……
“她有手有脚,怎么不自己下来啊,还要我们抬她,好大的面子啊!”
卫榕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以后就没有了。”
清歌疑惑,什么没有了?
这个疑问,在随着卫榕掀开车帷的时候顿时化为乌有,她震惊的看着里面已经称不上是人的苏文锦,血肉鲜红,白骨狰狞,若有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就是她这般模样吧!
饶是卫榕有了心理准备,却在看到这样的苏文锦时,心口还是忍不住震了震。
“抬她去柴房,不要被人发现,一会你去找来桃枝,让她带着大夫过来。”
听到卫榕的话,清歌更加惊讶:“二少爷你说什么?难道你还要救她?苏文锦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算了!”
伤了大少爷,辜负侯府大恩,这样的白眼狼,死不足惜!
“谁说我要救她?”卫榕阴阴一笑,眼中泛着可怖的寒意,“她作恶多端,不能这样让她轻而易举的死了去。”
清歌身子一震,这样的二少爷她从未见到过。
昏迷中的苏文锦,好像也察觉到了危险,不安的动了动残缺的身子,瑟瑟发抖。
待清歌去找桃枝的功夫,卫榕就站在柴房里,看着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苏文锦。
她已经苏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是卫榕时,双眼中立刻浮现出了浓重的俱意和恨意,缺了舌头的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微弱渗人。
“想不到,你才在惠妃娘娘的昭阳宫中住了短短几日,就成了这般模样,”卫榕蹲下身子,目光和她平齐,“但你放心,你毕竟算是我侯府的人,我怎么能看着你变成这般呢?”
她伸手抬起苏文锦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迫使她张开嘴巴:“还好,这舌头没断干净,若给你好好医治的话,你应该能重新开口吧?”
听到卫榕的话,苏文锦眼睛唰的一亮,呜咽的声音更大开来,相比于之前,语气听上去软合了不少,应该是在求饶。
卫榕柔柔一笑,温柔的抚摸着苏文锦布满血迹的脸颊:“换条舌头吧,说话更清楚些?”
苏文锦头点的更加厉害了。
“那,狗舌头如何?”
苏文锦一僵,猛地用头推开卫榕的手,谁要狗舌头!她才不要狗舌头!
“哈哈哈!”
看着苏文锦的带着恼意的样子,卫榕站起身,大笑起来,“既然锦儿妹妹这般激动,那就说明你定是很满意了,好,那等着大夫来了,我跟他好好说说,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一个看得过去的躯体。”
“唔!呜呜呜!”
苏文锦拼命叫喊,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榕离开了屋子。
她愤怒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恨意翻腾汹涌。
她伤卫嘉良有错吗?卫嘉良当时要强行带她回侯府,这可是卫榕的地盘,卫榕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难道自己要坐以待毙吗?!她来到宫中,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嫁给皇甫明,成为三皇妃,可是那卫榕还非要横插一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惠妃!还和惠妃诬陷自己说,是自己勾引皇甫明,而且还和皇甫南藕断丝连!他是有病吗!?她本来就是要嫁给皇甫明的啊!结果也是被卫榕搞砸,导致自己被皇甫明厌恶!
卫榕!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狠毒啊!
此时的卫榕从柴房出来,迎面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清歌和桃枝,后面还跟着大夫。
“二少爷,听说苏文锦出事了?”桃枝急忙问道。
卫榕淡淡的嗯了一声,朝着后面的大夫行礼道:“大夫,里面的人是我一个亲戚,她被人所伤,断手断脚,舌头也被砍掉了一截,我要你尽力的维持住她的性命,不要她轻而易举的死去。”
大夫惊愕,断手断脚?还砍了舌头?
但想到这里是武安侯府,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忙低下头,在清歌的带领下,快步朝着柴房里走去。
“对了,你若是认识什么名医的话,也给我找来,”卫榕看向桃枝道,“苏文锦伤的不轻,平常的大夫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是。”桃枝应道,“二少爷,苏文锦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卫榕哼笑:“这是她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桃枝纳闷,这是何意呢?
“二少爷!二少爷!”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下人呼喊的声音,“您在哪里啊!明王府来人说是郡主生了病,要您过去看看呢!”
明瑶生病了?
卫榕脸色一变,忙对桃枝嘱咐几句,快步朝外走去。
“二少爷!”
桃枝忍不住高喊一声,可卫榕连头都不回,她垂下眸子,心中泛起了苦涩。
好不容易见到二少爷,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为了另一个女子匆匆离开了……
***
“公子,明王府那边已经把卫大人找了去,估计这时候卫大人已经见到郡主了。”
恭靖王府内,焰对着厉祯霖回禀道。
“让袁烈去暗中保护卫榕,既然他要我给他报仇,那就不能干等着白白接受我的恩惠。”
厉祯霖抬眸,讽刺的挑了挑唇角,“若当初明王爷知道伤我大哥的后果,你说他还会不会这样做?乘龙快婿没了,女儿也没了,这样的可悲结局他可曾想到过呢?”
接收到厉祯霖询问的眼神,焰沉默几瞬,开口道:“公子心中早有了答案,何必再为难属下。”
“哈哈哈!”厉祯霖眉眼舒展,眼底却藏着深深的寒意,“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