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涛被花为媒挑逗的全身冒火,可却是死死的克制住欲望不敢乱来。
花为媒轻笑着想要更进一步,臧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花老板您放过在下,在下可没这胆子!”
花为媒轻笑,松开手,放臧涛自由,几步来到客栈之外,躺在那沙椅之上。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说道,“到手之前,你是他的唯一,到手之后,他要天下唯一不要你!”
臧涛不接这话,几步走回屋子里,不但如此还关了客栈的门,示意谁都不要出去。
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掺和的。
也就是这时候,沙漠的尽头,那边海天一色的地方,隐隐灼灼的出现一个身影,一袭暗色长袍,衣袂飘飘,长身玉立。
风沙似乎都对他特别留情,不愿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花为媒诧异的坐直,上下打量着对方。
那人已经站到她的面子,含笑望着她:“掌柜的,有客房吗?”
臧涛很快就知道这客栈里竟然来了人,还是个男人。
“将军,我派人去看一眼吧?”侍卫长说道。
臧涛想了想,唤过一个小二来问道:“人呢?”
小二回答:“掌柜的带着人去了她的院子,这都快一盏茶时间了,还没出来呢。”
臧涛猛的一拍桌子,到底没有说什么。
花为媒的院子不在这客栈之内,而是在隔壁相邻的地方。
走进院子里,能够瞧的出花为媒为自己的住所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拉了防沙的帷幔,运来了这边少见的黑土,黑土上种下树木和鲜花,若不是出门就可以瞧见那漫天的黄沙,这里确实有些像世外桃源。
“老板娘倒是好享受。”
那人接过花为媒递上来的茶,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花为媒打量着他眉眼里都是笑容,“比不上阁下,乱世之中,敢从海上来,还是需要勇气的。”
那人淡淡的扫了花为媒一眼:“你怎确定我是从海上来?我这浑身黄沙的,不应该是从西边来吗?”
花为媒轻笑,走去一边的水缸里,舀出来一勺沙子,沙子一粒一粒落回到水缸里,她笑道:“瞧见了吗?与你身上的沙子,可不是一个颜色。”
那人笑:“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花为媒松开手,不在意的拍了拍,重新来到石凳上坐下,拿过剩下的一杯水一口饮尽,只问了一句:“小姐想做什么?”
对方的视线流转,落在花为媒的衣襟上,她的衣襟半敞,露出里面一抹春光,这位才是这边土地真正眷顾的人,即便日日与这烈阳和沙土面对,身上却无半分尘埃。
“我想杀了臧涛。”她说道,不接“小姐”这两个字。
花为媒轻笑:“只是臧涛而已?”
“当然不是,我还要拿下整个辽东。”
他的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住花为媒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拉,两双眼睛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暗潮汹涌。
“你为他守在这里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有找一日能够与他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你为此造了船,养了花,备了粮,你为此准备了的火油毒药甚至是火炮,说到底,只要能够带他走,你什么都愿意做,对不对?”
花为媒惊疑不定,身形一转离开对方的怀抱,可对方却没有因此放过她,手上再一用力,又将人重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跑什么?”他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意与我做这交易吗?”
“你是谁?”花为媒有些惊慌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能实现你的愿望,只需要你点点头而已。”
花为媒喘着气,半响以后忽然平息了,她笑了,空出的哪只手迅速的朝着对方的胸部抓去。
对方速度比她更快,在她刚出手的瞬间就控制住她的另一只手,顺带将人甩了出去。
花为媒摔在地上却不见半分狼狈,她冷笑着看对方:“你果然是女子,你是暮成雪?”
坐在石凳上的女子轻笑:“又被看穿了。”
花为媒抬手去摸自己的腰间,她的腰间长年藏着一枚烟花,只要烟花升天,不论白天黑夜,百里之外都能看见。
“别忙乎了。”暮成雪挥舞了一下手上的烟花,手指一动,烟花变成两截不算,还已经被水浸泡过不能用。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花为媒:”我提供的交易依然有效,你是想要现在孤独的死,还是听我的话,过自己一直想要的日子,你可以选,在你给出答案之前,你离不开这个院子。”
说着手一抬,偌大的院子似乎完全安静了,花为媒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她在这地方住了多年她清楚的很,即便她用了一切的手段隔绝风沙,她却无法阻挡风声呜咽,可就刚才一瞬间,风似乎是停了。
暮成雪轻笑,走到一边碰了碰其中一颗梨树苗,那棵原本不过手指粗细奄奄一息的梨树苗,瞬间茁壮了很多,甚至眨眼间开出了白色的花。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谁?”
花为媒这一下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是说了,我是暮成雪,我是你们辽东千防万防,一定要防着从海上来的人。”
“那你是怎么逃过封锁来的,你……”
花为媒忽然晕了过去,暮成雪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你不想做选择,”她的目光冷了半分,“你不如你传说中的那样真实。”
而辽东城内,折羡很苦恼,都过去了半个月,方从山一直不松口。
“他到底想怎么样?不放我们走,也不让我们离开?”折羡呸的骂了一句,“日日就特娘知道打仗,说的好像辽东真能将花城打下来一样!”
折羡的挑拨效果不错,辽东转道对花城下手,那些藩王一开始无所谓,等反应过来也对花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当然这么做后遗症不是没有,花城附近的一些城池里,那些个富裕人家一律全部遭到了劫掠,不过也正因着如此,所以京师军反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打不下来好歹放你去造船啊!他现在不走,难道接下来还有退路吗?”折羡骂道,“还不想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