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阮惜婼,不是说弱弱无能,只会惹是生非吗?怎么能把我张家逼到如此地步!”张铭远一口气憋的老脸通红,来回踱步,这一地的狼藉都是阮惜婼口中精力衰竭的老头子干的。
“爸,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调查过阮惜婼,虽然是个美人,但典型的胸大无脑,整天粘着严景承,只会闯祸啊。”说话的人是张铭远的儿子张南风。
张南风长得倒是眉目清秀,但是人品着实有负于名字。杀人放火虽然没做过,但是煽风点火的事情做的可不少。
张南风是张铭远生意起色时与酒女鬼混生下的。为了那个酒女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李淡雅,张铭远逼死了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再与李淡雅结婚,磨灭了发妻的存在。李淡雅生下张南风之后,便不能再育。张铭远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自然带的娇纵。
况且张铭远夫妇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言传身教,儿子张南风也是个仗势欺人,趋炎附势的主。只是他从小在父亲的威严下长大,遇强就怂。学着父亲鬼混,年纪轻轻就搞大了人家大小姐的肚子,只能将其娶回家。
如今张南风才三十七岁,儿子便已经成年了。
“爷爷,要不我去搞定阮惜婼?这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不也喜欢好看的吗?”说话的人正是张铭远的孙子,张浩宇。才刚刚成年就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几次,如今在一所贵族高中挂着名字混学历。
张铭远看了一眼孙子,这五官倒是继承了他,典型的风流相,有资本。“小宇,那你先去试试阮惜婼这个女人,我有话和你爸说。”
张浩宇撇了一眼自家老爹,一脸不屑。对这个父亲,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怕老婆,怕父亲,对母亲也是唯命是从,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这样怎么能算男人?
“知道了,爷爷。”张浩宇应到,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南风啊。”张铭远深舒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在呢,爸,有事你说。”张南风朝张铭远微微一欠身。
张铭远做到副董的椅子上,“哎~我们张家这次绝对不能失手了。你去给阮惜婼的继母打个电话,叮嘱一下吧。”
“好。”张南风朝张铭远一鞠躬,转身退了出去。
“阮惜婼,严景承……”张铭远坐在椅子上喃喃出声。双眼眯成一条缝,似乎在筹划些什么。
阮惜婼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母亲”两个字正在上下轻微摆动。
母亲,这两个字对古桔来说是陌生又温暖的存在。古桔的生母白温蔓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如今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冰冷,灵魂又重活一世,说是恍如隔世也不为过。
不过原主的记忆中,这位“母亲”可不怎么样啊!若是她没想错,原主的这次意外似乎也和和这位继母脱不了干系呢。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这打电话来准没好事。阮惜婼心想。不过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总要给些报酬的吧,阮惜婼小妹妹,这个仇,姐姐就替你报好了。
手机再次传来愉悦的铃声,阮惜婼按下了接听键,女人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阮惜婼,你死哪去了,怎么还不回家?”这就是阮惜婼的继母苏婉了。
“我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嫁人,哼,你还好意思说,刚嫁过去没几天就被丈夫赶回来,真是把我们阮家的脸都丢尽了!”
哦~若不是苏婉说起,阮惜婼还真忘了,她已经被严景承赶回娘家了,这几次能见着严景承还是多亏了严景承的爷爷严青霖的撮合。
但是,这几天在柘苑住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严景承再赶她回娘家啊。
“你这几天没回家又是去哪里鬼混去了?阮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出你这么个女儿!”苏婉听着阮惜婼没回话,便愈发得寸进尺。
“是吗?那阮家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让你这种人进了家门。”阮惜婼冷笑。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几天不见嘴硬了哈!我告诉你……”苏婉听到阮惜婼的话怒火中烧。
“我今天会回去的。”阮惜婼打断苏婉的话,直接挂了电话。“师傅,麻烦掉个头,去府前花园。”
“好嘞。”
“妈,你怎么了?”阮惜音身着一件裸露的吊带睡衣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还能怎么样,不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刚才你张叔叔打电话来说让我们拖住阮惜婼,说是阮惜婼那个小贱人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了。那个小贱人唯唯诺诺的性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狼。这不我就给阮惜婼打电话,这贱人倒是把我怼的够呛。还学会挂我电话,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阮惜音喜出望外,在苏婉身边坐下,挽住她的手,一副乖巧女儿的模样,语气中确实掩盖不住的兴奋:“你说阮惜婼要回来?”
“对啊!”苏婉喝了一口水,胸口止不住的上下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等那个小贱人回来,我一定要让她明白,到底谁才是阮家的女主人。”
“阮惜婼回来,那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严景承啦!”
阮惜音的话让苏婉一愣,自己的女儿有多喜欢严景承,苏婉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严家那位老爷子只认阮惜婼一个孙媳妇,也不知道阮惜婼那胆小的性格到底是哪里讨老爷子欢心了,非要严景承娶她不可,严景承虽不情愿但也不想忤逆老爷子的看法。
这婚虽是结了,但是阮惜音对严景承的执念不但没有变浅反而更深了。
“严景承都把阮惜婼赶回阮家了,还可能陪她回来吗?”苏婉一针扎破了阮惜音的幻想。
阮惜音的笑脸转眼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郁,“见不到严景承那就先逼阮惜婼离婚,只要阮惜婼离了婚,景承哥哥身边的人就是我了!”
阮惜音暗下决心。“妈,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傻女儿,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阮惜音依偎在苏婉怀里,蹭了蹭头,“我就知道,妈妈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