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航见此,实在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小音啊,你先从销售经理干起吧。”阮航道。
阮惜音心里震惊,竟然让她干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
“叔父!我……”
阮惜音正欲说话,没想到苏婉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示意她不要说话。
“好。”苏婉憋着火应道,面上还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那好,嫂子,你和小音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我这边先和人事打个招呼,小音明天来正式上班就可以了。”
“好。”苏婉应,“阮航啊,小音的工作牌丢了,你看能不能再做一个?”
“工作牌?行,那明天小音来的时候我再给她吧。”
“行。”苏婉回,转头对阮惜音说到,“小音啊,你要听你叔父的话,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苏婉这一句话直接把阮惜音和阮航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公司之内没有亲情关系,即使小婼来了也一样。”阮航补充道,他又一句话把苏婉的话堵死了。
“是是是。”苏婉硬着头皮说道。“那我带着小音先回去了。”
阮航站起身回到:“好。”
苏婉也跟着站起身,拉着阮惜音走了。
“喂,大小姐。”
阮惜婼接起电话的时候都还是懵的状态,“你是?”
“我是韩欢啊,小姐!”说话人的声音高昂了些许,但还是可以听出她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
韩欢?阮惜婼反应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韩欢是她以前帮助的一个孤儿,长大后一直跟着她,最后进了园诚。现在应该算是阮惜婼在园诚的眼线吧。
“什么事?你说。”
“小姐,刚刚阮惜音来找阮总了,呆了好长时间,我觉得她应该有意进集团了,而且,看样子,阮总已经答应了。”韩欢小声的说,看样子应该还在第一现场。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阮惜婼嘱托道。
韩欢似乎是笑了:“我知道了,小姐,你还不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阮惜婼听着女孩的高昂的语调,心情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两人碍于聊天场景特殊,便不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阮惜音不情不愿的跟着苏婉走到楼下,撇了一眼前台接待,又被苏婉拉着除了园诚的办公楼。
“妈!我堂堂一个阮家的掌事人,为什么让我去做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啊!经理那层面的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从贫民窟上来的人,我怎么能和那种人一起工作啊!”
“小音!”苏婉看了一下旁边有没有人,慌忙把阮惜音拉到角落里。
“现下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阮家那帮老贼防我们跟防什么似的,能进入公司就不错了,现在还没有由我们挑职位的权利。”苏婉说的语重心长,不知道阮惜音又听进去了几分。
“他一个小小的前台都敢如此对我,我是什么身份,她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小音啊!你现在不能说什么,等你以后做了园诚的总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我不管,其他的我都忍了,但是,那个前台不走,我就不去园诚!”
苏婉无奈,只好应道:“好好好,你明天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妈想办法让那个前台走人好不好?”
“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阮惜音说着挽住苏婉的胳膊,头依在苏婉的肩膀上,一副乖巧小女儿的样子。
苏婉抚摸着阮惜音的头,说道:“我们家小音也最好啦。”
两人说着,驱车回了府前花园。
阮惜音要进公司?阮惜婼琢磨着,这怕是逼急了,不想做空头总裁,想掌握实权了?
思此,阮惜婼冷笑一声,这苏婉母女怕是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吧,看来她也要尽早采取行动了。
阮惜婼站起身,订了两份外卖,拿着去了景瑜集团。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不出意外,阮惜婼被拦着了,阮惜婼掏出手机给严景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徐绍励便下来接阮惜婼了,阮惜婼跟着徐绍励走进总裁电梯,路过前台时对前台小姐抱之一笑,是那种很礼貌,很温暖的笑。
徐绍励将阮惜婼带到总裁办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阮惜婼推开总裁办的门,将订的外卖放在房间的小圆桌上,走到严景承的办公桌前,看着他。
除了阮惜婼敲门时应的那一声之外,严景承就一直在专注的看文件,现在阮惜婼走到他面前,严景承也没抬起头来看她。
阮惜婼知道,严景承这是工作的太过认真,古桔也是做过总裁的人,懂得严景承工作的情况。但是,让阮惜婼没想到的是,严景承这么个人,工作竟然也这么拼命。
“什么事?”严景承问。
工作起来六亲不认,这一点和古桔很像。
“吃饭了吗?”阮惜婼问。
严景承这才抬起头看向阮惜婼,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阮惜婼给他送饭的时候,只不过他这次没有满心的厌恶和不耐烦,有的只是内心的柔软。
以前阮惜婼每次来送饭的时候都会被拦在楼下,阮惜婼就会想尽办法去见严景承,把饭送到他手里,只不过,阮惜婼费尽心思送的饭几乎都被严景承扔掉了。
严景承心里震惊,但是面上依旧冰冷,他带着金丝眼睛,衬的原本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柔和的气息,有种禁欲的美感。
“没有。”严景承回的一本正经,心想这阮惜婼会给他带什么?他第一次对这件事这么期待。
“哦。”阮惜婼应了一声,转身去拿她放在桌子上的外卖。还好严景承没吃饭,不然这外卖就浪费了。
严景承雀跃的心情在看到阮惜婼掏出那个廉价的黄色盒子的一瞬间就蔫了个彻底。如果严景承没判断错的话,这个应该是某个廉价小餐馆的外卖盒,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外卖应该不超过三十块钱吧。
此时,严景承的心里是崩溃的,如果对方不是阮惜婼的话,可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