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景承并没有打扰阮惜婼,因为,他知道阮惜婼有自己的打算,他如果去掺和的话,阮惜婼肯定会不高兴的。
阮惜婼看冯怡这个样子,明白她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人,盗窃公司机密,致使公司收到严重打击者,没曝光你已经算是大人有大量了。”
阮惜婼平静的说道,她确实是在陈述事实。
冯怡冷哼了一声,“你和穆浅落还真的是一路人啊!一个个都道貌岸然的讲道理,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惜婼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这件事果真和穆浅落脱不了干系。
阮惜婼瞥了一眼严景承,确定他也听到了穆浅落的名字。
“你是说,这件事是穆浅落指示你做的?”阮惜婼反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有找不到证据。”冯怡冷哼一声说到。
阮惜婼其实还是挺喜欢冯怡的性格的。
而冯怡对穆浅落就不一样了,穆浅落今天还威胁过冯怡,冯怡对她也是怀恨在心啊!要不是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早就不想搭理穆浅落了。
在冯怡心里,穆浅落就是那种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干,只会指使别人,也是冯怡最讨厌的那种人。
“有兴趣跟我合作吗?”阮惜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甚是撩人。
“跟你合作,”冯怡不屑的笑了笑,“凭什么?”
“凭我还在景瑜集团,凭我是严景承的妻子。”阮惜婼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中竟然有一丝莫名的骄傲。
“我可以保住你的职位,你可以继续在景瑜上班,拿着你那别人可望不可即的工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阮惜婼反问道。
其实这个选择并不难,答案甚至已经摆在了冯怡的面前了,如果再帮穆浅落,等待她的只能是一封离职信,如果和阮惜婼合作,或许还有机会留在景瑜集团。
实话来说,冯怡还是挺想留在景瑜的,不仅仅是因为工资的原因,景瑜毕竟是国内排行第一的集团,在国外的地位也不低,在景瑜工作,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可以去锻炼自己。
即使是专业不对口,但是,景瑜集团的工作环境还有薪资待遇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冯怡自然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更何况,如果从景瑜离职的话,再想到其他企业去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就不怕我同样为了利益,想背叛穆浅落一样背叛你?”冯怡反问道。
阮惜婼知道,一旦冯怡这样说,那就是她心里已经有决断了。
阮惜婼轻笑,说道:“我既然敢跟你合作,就有足够的利益让你封口。”
冯怡也笑了,这阮惜婼的口气可真是大呢,什么是足够的利益呢?根本没有足够的利益,只有更大的利益。
“所以,你怎么想?”阮惜婼问冯怡道。
“反正给谁当狗都一样,何不找个待遇好的呢?”冯怡笑道。
“不是当狗,是合作。”阮惜婼也冲着冯怡笑道。“合作愉快。”
阮惜婼伸出手,一双杏眼看着面前刻板而严谨的女孩,一脸认真。
“合作愉快。”冯怡愣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阮惜婼的。
这个阮惜婼似乎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需要我做什么?”
两人差不多谈妥了,冯怡就开始拿起筷子吃饭了。
“目前还不需要你做什么,好好工作就行了。”
阮惜婼始终没有动筷,本来想寻求刺激一下,全点的是辣菜没想到严景承也会跟过来,阮惜婼现在还能清楚的感觉到严景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下好了,这桌子上的菜,没一个她能吃的。
“以后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阮惜婼继续对冯怡说到:“还有,你母亲治病的钱,我已经以你工资的名义汇过去了,欠的外债也已经帮你还清了,算是合作的定金。”
冯怡显然没想到阮惜婼会做的这么周到,看着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震惊。
穆浅落是绝对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谢谢。”冯怡说。
她最近家里是真的很需要钱,父母亲为了供她和弟弟上学,借了很多钱,而她年轻的时候,将父母亲的血汗钱都给了那个男人,亏欠了父母很多。
现在,母亲的重病,对家里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而,阮惜婼这就是雪中送炭啊!
要说冯怡心中一点都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阮惜婼帮了她这么多,她就替阮惜婼好好卖命。
“没关系。”阮惜婼笑道。
两人不在说话,冯怡吃菜,阮惜婼就吃白饭。
严景承勾起唇角,他以前倒是没怎么在意冯怡这个人,不过,阮惜婼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有一点印象,秘书处的所有人入职的时候,都是要由严景承亲自点头同意的。
冯怡是那个时候,穆浅落推荐进来的,穆浅落还很受爷爷的喜欢,在公司里安排一个人本来也无可厚非,加之,冯怡的简历本来就很优秀,担任这个职位也是绰绰有余。
严景承若是不同意的话,穆浅落肯定会去严青霖那里闹。
不过是一件小事,严景承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
没想到,倒是方便了阮惜婼,这三言两语就将冯怡拉拢过来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她。”严景承在心中想到。
阮惜婼漂了一眼严景承,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吃一块辣子鸡,没想到,刚一抬头就跟严景承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阮惜婼慌忙躲开严景承的目光,低头扒拉一口白米饭。
“夫人怎么不吃菜?”冯怡看着阮惜婼问到。
“我不是很喜欢。”阮惜婼朝冯怡尴尬的笑道。
不喜欢还点这么多,冯怡心下疑惑,但终究是没多问什么,她和阮惜婼的关系还没有到什么事情都非要找到源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