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苦心换来的,就是穆浅落的嘲讽和嫌弃。
穆浅落是收拾好自己才会穆家的,她现在十分好看何晨看着面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孩子。
“好。”何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明显是被伤透了心。
“如果你觉得是一种负累的话,那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何晨这是将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让穆浅落践踏啊!
“最好是这样!”穆浅落说完不给何晨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穆浅落回去的时候,穆父还在客厅里坐着,喝着茶。
“站住!”
穆浅落正想上楼去,就被穆父喊住了。
“过来。”穆父放下了水杯,语气总算缓和了一些。
穆浅落没有办法,只好去到穆父面前,坐下,虽然还是气冲冲的样子,但是,已经收敛了许多了。
“何晨那孩子回去了?”
“嗯。”穆浅落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穆父见穆浅落这个样子,刚缓和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穆家大小姐的教养去哪了!”穆父将水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穆浅落问声身体条件反射的的一瑟缩。
穆父见她这个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轻咳了一声,以来缓和气氛。
“浅落,何晨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还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看看人家呢?”穆父十分不解,这才是一个老父亲的关心。
“我不喜欢他!”穆浅落倔强的抬起头,直视着穆父的眼睛。
随后,穆浅落暗嗤了一声,偏开头,好像极不情愿地看到穆父一样。
“也是,你和我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你都没有爱过别人,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
穆浅落说完,还是在端庄的坐着,确实有穆家大小姐的风范,但是,眼睛里却是对穆父的讨厌。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
“我败坏了穆家的名声,有违你对我的教诲,我不孝!这穆家大小姐,你找别人当吧,我是不想再当了!”
穆父还没有说完,穆浅落就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来,吼道。说完,也不管穆父的反应,直接转身上楼去了。
“你给我站住!”穆父看着穆浅落的背影喊到。
穆浅落连头都没有回,穆父气急,一把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
“老爷消消气,小姐她还小,不懂事。”旁边的保姆赶忙劝慰穆劲沽道。
“她还小?都二十了还小?不懂事!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就是为了让她顶撞我的吗?”穆经沽明显被气的不轻,打喊到。
仆人也不敢说话了,在一旁默默的蹲着收拾东西。
“那你别养我啊!”穆浅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随后伴随着的就是一声极大的关门声。
“翅膀硬了,还敢顶嘴了!”穆经沽站起来,看着穆浅落房门的方向说到。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片静默。
“真是反了她了!从今天起,不要让小姐踏出房间半步!”穆经沽吼道,几乎房子里的仆人都听到了。
穆浅落肯定能听到。
不出去就不出去!房间里,穆浅落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倒了地上,最后,将自己摔在了床上,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穆浅落才冷静了下来。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过阮惜婼!
虽然,现在不是放视频的好时机,但是,阮惜婼现在还没出院,穆浅落思索着,如果景瑜集团……穆浅落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穆浅落思此,也不再犹豫了,直接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出意外,是冯怡的电话。
“喂……”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冯怡“嗯”了几声。
穆浅落又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放下手机,阮惜婼这才揉了揉眉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阮惜婼到了柘苑,美美的洗了个脸,敷了个面膜,瘫倒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声音,闭目养神,要多舒适有多舒适。
毕竟这里以前是严景承最常停驻的住所中排行第二的呀,虽然比不上芳坞园的繁华,但是,这舒适程度简直没话说呀!
只是,自从阮惜婼住进柘苑以来,严景承就没怎么回来过了。
阮惜婼洗漱完毕,也不熬夜,就上床睡觉去了。阮惜婼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养肯定是不行的。
阮惜婼躺在床上,闭眼之前还想起来要给严景承发个消息。
“晚安。”
阮惜婼拿出手机,找到严景承的微笑,在聊天框里输入到。
严景承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丝还滴着水,白色的睡袍松散的挂在腰间,腹肌若隐若现。
严景承正擦着头发就听到了手机铃声一响,他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擦着头发。
“是阮惜婼!”严景承擦头发的动作停住了,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手机上阮惜婼的名字。
点开,“晚安。”
又是这样两个字,严大总裁仿佛突然失去智商一般,坐在床上,双手捧着手机,思索该回些什么。
严大总裁的情商仿佛受到了挑战,输入了长长的一段话,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反复几次,来回折腾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夏夜的房间里开着冷气,但是,严景承的头发依旧快干了,大概是感情上了头的原因吧。
最后,严景承在输入框里默默打入了两个字,点击,发送。
“晚安。”
阮惜婼此时已经睡熟了。严大总裁发完信息后,盯着手机足足有一个小时,盯得头发都干了,也没等到阮惜婼的信息,最后实在撑不住,就去睡觉去了。
严景承这几天确实很累,照顾阮惜婼的时候,他都是亲力亲为的,几乎没合眼,景瑜集团一天的工作量也不少,他这几天都是紧赶着处理的。
这下,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严景承也绷不住,睡着了。
这一晚好像很短暂,阮惜婼睁开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