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鸿看了一眼那个细小的针管,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最后还是拿着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严家这一代人还真有意思,竟然敢打我们的主意了,看来不跟他玩玩,给他一点教训,那个严景承是不会消停了,你觉得呢?苏夫人?”
“先生说的是。”
泰鸿昏迷之前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嗯!”顾江亦闷吭一声,忍者身上的痛苦。
身上仿佛又千万条虫子在侵蚀,又好像被上百把刀凌迟一般,顾江亦蜷曲着身子,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房间里明明没有开空调,顾江亦的而头上却有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浑身疼到痉挛,顾江亦已经逐渐失去意识,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婉婧别怕,婉婧……”顾江亦声音有气无力的,房间中自始而终回荡的只有这么一个声音。
“傻哲,顾江亦那个愣头青竟然离开组织了!”阿青一脸震惊的看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就这么离开了,姓蒋的那个变态肯放他走?”
许星哲端着一杯牛奶小口抿着,眼神中闪烁着什么光芒,在打算着什么。
“不过,要是我说,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再会那个地方了。”阿青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并没有这么简单。”许星哲好像是叹了一口气。
“什么?”阿青刚刚吐槽的太过专注,许星哲说话声音又小,一时间没太听清。
许星哲站起身,放下杯子:“我们也是时候该出去了,这样一直呆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
啊咧!阿青将一般橘子放进嘴里,傻哲这是转性了啊!竟然智商上线了!
“走吧,去看看顾江亦。”许星哲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径直朝门外走去。
“你等等我!”阿青将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抬脚跟了上去。
外面天气阴沉沉的,聚积着乌云,好像不多时就要下雪一般。
“顾江亦怎么样了?”严景承说着,眉头有一阵化不开的阴郁。
徐绍厉闻声,将面前的电脑放在严景承面前:“情况不容乐观,已经好几天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哎……”
徐绍厉话没有说满,但是后面的意思严景承清楚。
“而且,唐小姐那边也不一定能瞒得住,夫人已经起了疑心了。”徐绍厉说着。
就在这时,总裁办的门被敲响了,是一个小秘书,却生生的探过头,唯恐惊扰到了房间里的人。
“总裁,下面有人找您,他说他是暗夜的人,叫许星哲。”
严景承目光一凌,直直的朝说话那人看过去,小秘书浑身一怔,心里慌乱,难道是自己刚刚打扰到里面两位谈事情了?
“把人带上来。”薄唇轻启,严景承的语气有些着急,不过小秘书可听不出来,赶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走了。
许星哲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阿青半路上说会在暗处照应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溜走了。
眉头轻皱,严景承定睛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身十分简单的卫衣加牛仔裤,面前的男人像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真的无法将他与手段残忍,冷血无情的暗夜主上联系起来。
“顾江亦在哪里?”许星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严景承说道,虽然是在对方的地盘,但是许星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
“你现在找他做什么?我们已经签过协议了,他现在不是暗夜的人。”严景承神情冷漠,看着面前的人说到。
“他身体里注射的又药剂,我可以帮他。”许星哲身上有一种与他的外表不符合的凌厉。
其实他和严景承是一类人,彼此的心思都差不多,严景承盯着许星哲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绍厉,带路,去找顾江亦。”
严景承说着,站起了身,率先走到了前面,徐绍厉也不敢怠慢,赶忙走到了前面,为他们带路。
他们打开门的时候顾江亦已经疼到昏迷了,只有手指还在抽搐着,昭示着他刚刚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身上的衣服有些已经破了,是被顾江亦撕裂的,裸漏出来的肌肤上有几道伤痕,很明显,也是顾江亦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自己划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地板上散乱着零碎的东西。
许星哲上前两步,查看着顾江亦的情况,呼吸微弱,还好只是昏迷。
许星哲摊开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将顾江亦反转过来,心无旁骛的施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嗯!”顾江亦闷吭了一声,旋即缓缓睁开了眼睛,“主上!”顾江亦看着入目的那个人的脸,瞬间就傻眼了。
他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还能碰见许星哲!
顾江亦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刚刚身体的过度消耗,已经让他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许星哲按下顾江亦的上身,示意他不用起来了,顾江亦这才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喘着粗气,缓缓平复着刚刚的痛苦。
“今天是没问题了,以后的药我会让人送来的。”许星哲说着,与严景承擦肩而过。
“主上!”顾江亦喊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直到许星哲的背影消失,他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总裁,这个许星哲好像跟我们调查的不太一样。”徐绍厉看着许星哲消失的背影说道。
“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严景承目光深邃,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顾江亦是被抬到床上的,意识昏昏沉沉,还不太清醒,一沾床便又睡过去了。
“小婼,你说顾江亦到底在哪里啊!”唐婉婧现在只要没有工作就往阮惜婼这里跑:“你说暗夜会不会对他不利啊!我怎么都找不到他。”唐婉婧蔫了气,缠着阮惜婼没完。
“小婼,你知道他在哪吗?”唐婉婧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阮惜婼捣鼓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阮惜婼闻声,手一抖,滴管里的液体顺势滑落,准确无误的落在瓶中。
“我……怎么会知道。”阮惜婼说着将东西收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