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阮惜婼的脸上带着疑惑,竟然是那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所以说那次救阮惜婼出去的,真的是面前这个人!
蒋先生机械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口上的伤,正好贯穿心脏,他踉跄的转过身,只来得及看那来人一眼,旋即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阮惜婼看着弥留之际的蒋榆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是……”严景承看着面前的人的目光带着探究,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身上的衣服很脏,故意掩藏了自己的气质,但是严景承还是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与众不同。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阮惜婼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等一下,请问您是不是古良前辈?”
严景承之前见过一次古良,只是一眼就觉得气质独特,印象深刻。
男人转过身来看了严景承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漠的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依旧是沙哑的厉害的声音,严景承心中却是愈发肯定,“前辈留步,古桔她……”
严景承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古桔的父亲吗?但是古桔能不能接受还是另一说。
思此,严景承看向身旁的阮惜婼。
不等严景承开口说出来,阮惜婼的脸上就已经爬满了震惊,严景承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看来阮惜婼已经猜到了。
男人没有搭理,转身离开了,就好像面前的两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三少,你们怎么样了?”徐绍厉听到声音赶忙冲进来,看着面前的情况,蒋榆林倒在地上,严景承和阮惜婼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偏门口,目光有些空洞。
“哈哈哈,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他竟然没死,为什么他没有死!不要碰曦月,曦月是我的!”蒋榆林身边满是血迹,目光狰狞,依旧不停的叫嚣着。
徐绍厉不禁有些震惊,这个男人是不死不休吗?
“咳咳……”蒋榆林轻咳了两声,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浑身条件反射的痉挛着,只见近气不见出气,只是目光还瞪大着,目光中满是狠意。
“绍厉,将他带走,做好防护,小心为上。”严景承说完便带着阮惜婼先行离开了,徐绍厉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下了然,
躺在地上的人偏过头,看着严景承和阮惜婼远走的身影。
“星哲怎么样了?”阮惜婼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输关心许星哲的情况,而严景承则是一个人钻进了书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青城不放心,从阮惜婼离开之后就一直陪在许星哲身边,听到阮惜婼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好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一包药估计是用不上了,就留着吧。”沈青城缓缓吐出一口气,总算是卸下了身上的担子。
“阿青,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阮惜婼说着,走了过去拍了拍沈青城的肩膀。
沈青城实在是撑不住了,点了点头,正欲站起身离开,却是一头栽倒了床边上,还好阮惜婼眼疾手快,将沈青城拽了回来。
“绍厉,先带阿青去休息吧。”阮惜婼转头对徐绍厉说道,徐绍厉却是信中一惊,除了老爷,阮惜婼是徐绍厉见到的敢第一个这样称呼沈夫人的人。
“是,夫人。”徐绍厉应了一声,就推着轮椅离开了,只是到了房间里又犯了愁,他是断断不敢碰沈夫人的,要是被严青霖知道了,就是严景承都护不住他,随性来的又没有女人,徐绍厉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为难。
“我来吧。”正当徐绍厉打算折回去找阮惜婼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原来是娅司小姐。”徐绍厉朝那人欠了欠身子,算是打过招呼了。
娅司抬脚朝房间里走过来,约过徐绍厉,直接将沈青城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面,旋即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阮惜婼低着头,悄悄的打着瞌睡,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她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猛然间放松下来,不禁有些倦怠。
“严,严景承……”阮惜婼呢喃了一声严景承的名字,旋即猛然间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进了书房。
“咚!”的一声,严景承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房间里一片狼藉,严景承手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墙上被锤过的地方顿时就出现了一个血印。
“严景承,你干什么呢!”阮惜婼下意识的就问出声。
“啪嗒”门落锁的声音,阮惜婼关上了门,严景承刚刚就是这个样子,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严景承问声抬头向这边看过来,眼白的部分布满了血丝,显着一双黑色的瞳孔愈发突出,仿佛一个无止尽的漩涡一般,要将人吸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严景承,你怎么了?”阮惜婼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严景承朝这边走过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决定。
阮惜婼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一件事,她知道了,严景承身体里压抑良久的残暴因子这下彻底释放了出来现在的严景承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他了。
看清了来人,严景承勾起了唇角,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笑容,抬脚朝阮惜婼这边走过来。
“你不是严景承?”阮惜婼皱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严景承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的。
男人脚步一顿,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也仅仅就是一瞬间,旋即就恢复如常,“呵呵,我确实不是严景承,他那个懦弱的人,要是没有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是严景承的音色,但却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而是带着张狂,绕是如此,配上严景这张脸,也是夺魂摄魄的不成样子,真是一个妖孽。
“你把严景承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阮惜婼却没有欣赏这美色的心情,看向面前的男人的目光带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