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瞪大了要,以为凌宇就要被群殴。
一旁的老板看的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煞笔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轰……”
老板话音刚落,一声炸响,轰动着他的耳膜。
他捂着耳朵,被震的龇牙咧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定睛一看,刚才围着凌宇的人,全部都滚到了楼梯下面,一阵阵哀嚎声响起。
穿白大褂的男子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凌宇。
“别,别过来,别过来,我……”
凌宇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对陈刚说,“叫人来,把他们都带走。还有被送到这里的孩子。”
“好!”陈刚立刻打电话。
躺在地上的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什么人,你等会就知道了。”凌宇说。
“你们别想把我这里端了,我这是有人的!”老板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大吼。
“还有大鱼?”陈刚眉梢一挑,说,“带回去,都给我说个明白!”
“我做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哪儿不对了?凭什么抓我!”老板大叫。
“砰……”
凌宇对着他的太阳穴就是一拳,把他打晕了。
“居然还问这种问题,聒噪。”凌宇冷笑着说。
没一会,执法队就来了一大批的人,这些人都被带走。
那些孩子坐在一辆一辆的越野车里,脸上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窗外。
他们浑身都是伤痕,最小的还不过只有十来岁。
但是,他们的眼神比大人的还要冷漠,就像是……死人。
“你们没事了,被救走了,可以回家了的。”凌宇挤出一抹笑容。
“我不要回家……”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忽然大哭。
“我也不会去,我不想回去……”一个满脸伤的女孩捂着脸哭了起来。
紧接着,这些孩子都开始哭了起来。
只是让凌宇奇怪的是,就算是在哭,他们也很快止住了哭声,硬生生的憋着。
“为什么?”凌宇不解的问道。
“我们,我会回家。”
“我,我也会。”
他们又改口了,尽管凌宇看得出他们的不情愿……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被折磨成了这样?
受尽折磨,却不敢哭了,害怕回家,但是立刻又改口了。
凌宇呆呆的看着他们,一时间,心里堵的难受。
一路上都安静极了,安静的可怕。
回到执法队,那些人被陈刚带走,凌宇则是带着这些孩子去了慕老安排的一个疗养院里。
疗养院的房间里,墙壁是粉红色的,被子是粉红色的,这里有玩具,有电视机,也有……电脑。
这些孩子,一共有二十六人。他们最大的十七八岁,最小的十二岁。
但是现在看起来,都格外的统一。
他们坐在床沿,整整齐齐的,不哭不闹,眼神里也没有一丝的光彩。
凌宇站在他们面前,看着这一张张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是医生,这些孩子身上的伤,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可是……
这些孩子的心呢?
“救人,难救心……”凌宇苦笑着说。
“凌宇,来一下。”慕老在门口对他招了招手。
“来了。”凌宇走到门口,问道,“怎么了?”
“这些孩子,还是需要在这里多观察,我先带你去见个人吧。”慕老说。
“好。”凌宇说。
跟着慕老来到了办公室,一个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前。
他带着八角帽,穿着牛仔衣,牛仔裤,脸上带着厚重的板材眼睛。
“你好,凌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可是您的粉丝,当年您的那些事情,我略知一二,对你相当敬佩。”
他一看到凌宇就激动的站起身,紧紧的握住了凌宇的手。
“不用这么客气。”凌宇笑着说,“坐吧。”
“好。”他坐在了沙发上,显得有些拘谨。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奎,著名的心理学家。这些孩子受到的心理创伤很严重,应该怎么解决,你们好好聊聊。”慕老说道。
“好。”凌宇答应了一声。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慕老离开后,杨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了凌宇面前。
“认识吗?”他皱着眉头问道。
凌宇浑身一颤,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杨奎,“哪儿来的照片?”
“拍的。”杨奎平静的说,“在去年的夏天拍的。”
“你认识他?”凌宇看着照片上的人,不是布尔又是谁?
这一次来上京也是因为他。
这时候凌宇才缓过神来……
“难道,布尔早就料到了这些孩子的事情!”凌宇心中大惊。
“不认识,那是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他被众星拱月一般的围在众人中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杨奎说,“你这一次来,听说就是因为他?”
“谁告诉你的?”凌宇对眼前的杨奎有了警惕。
“慕老说的。”杨奎察觉到了凌宇情绪的变化,笑了笑,说,“只是想要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凌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这一次来,专门针对那些孩子的。”杨奎说,“想要彻底治疗好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心理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不要问我。”凌宇说。
“凌先生,难道你不能够调整他们的身体吗?只要身体好了,心理治疗相对来说会容易的多。”杨奎说道。
“我会治好他们的。”凌宇淡淡地说,“不过在我治疗好他们之前,你就不要插手了。”
“凌先生不会因为一张照片就对我有偏见吧?”杨奎皱起了眉头。
“我是对你照片里的人有偏见。”凌宇说完停顿了片刻,说,“不是偏见,是有很深的了解!这是个人渣!”
“你不想听听,这个人渣的故事吗?”杨奎笑着说。
“什么意思?”凌宇皱着眉头,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眼,像是要把他看个通透,“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是不认识,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听说和收集资料不是吗?”杨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