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追逐,扬起的尘埃在车灯的光束里飘荡。
“轰隆隆”的车声,像是两只野兽的咆哮,在寂静黑暗的郊区里,格外的响亮。
很快,两人冲出了郊区,上了高速。凌宇并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只能够一路跟着。
“我倒是要看看你去那儿,今天就是龙潭虎穴我也会闯一闯!”凌宇坚定的说。
而正在开着皮卡车的男子目光沉着冷静,脸色冰凉冷漠,显得毫无情绪。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掌之上,露出一截鲜红的方巾……
他拿出手机,发送出了一条短信——“被目标发现,正在追踪我,我将前往红色基地。”
放下手机,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咆哮,一头扎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凌宇紧随其后,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此刻,灯火昏暗的加利福尼亚学院里,白色的窗帘上,印着红色十字架。
微弱的月光,从窗台投射进房间,撒在一张冷漠的男人的脸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手机里的短信,眼角细小的皱纹微微颤抖。
他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仔细整理他手腕上红色的方巾,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凌宇,你现在还不能发现那些事情……”
说罢,他穿上外套,开车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而凌宇此刻已经跟着车子下了高速,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这里的小镇颇具电视机米国西部的风格。灯火通明,打开车窗,吹进来的晚风都透着一股狂野和酒精的味道。
凌宇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车辆,忽然眉梢一挑,死死的踩下刹车。
“吱……”
橡胶轮胎发出一阵青烟,烧焦的臭味弥漫在空气里。
一辆红色的货车从旁边的路口冲了出来,挡在凌宇面前。
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毛呢外套,身材健硕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
“你小子干嘛呢!”他走到凌宇车门旁,指着凌宇呵斥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能让让吗?”凌宇焦急的说。
“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他瞪了凌宇一眼,点了一根烟,开车离开。
他上了车,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任务完成。”
而货车离开之后,凌宇所追踪的车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被凌宇追踪的男子看了一眼手机,脸上泛着一抹冷笑,“凌宇啊凌宇,米国的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说罢,他将车子停在了一处空地上。只是这空地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上面缠绕着两只蛇……
凌宇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只好开车往回走,并且给阳炎打了电话。
“有什么发现吗?”凌宇问道。
“没有,不过这儿地上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来看看吧。”阳炎说,“你追到他了吗?”
“没有,我现在在赶回去。”凌宇说。
“好,那你到地方再说吧。”
挂断了电话,阳炎蹲在地上,借助手机手电筒的光芒看着眼前这一片土地。
“什么情况……”他喃喃自语,满脸疑惑的模样。
他目光锁定的这块地上,大概一平方米左右,和旁边的土地完全不同。
这里的土是深黑色,看起来还湿漉漉的,但是触摸起来却很干燥。
这绝对不是偶然或者自然现象。不然的话,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在这里摆弄着什么?
“怎么了?”凌宇赶到,下了车径直走到阳炎身边。
“你看看这个,什么情况?”阳炎指着地上的土问道。
凌宇皱了皱眉头,从车上拿了一个密封袋,装了一些。
“回去再研究吧,这里的事情,我总感觉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凌宇说。
“嗯,回去吧,也晚了。”阳炎说。
两人开着车回了酒店。但是酒店并没有设备提供研究,两人索性就先去休息了。
而此刻一座灯火通明的小镇里,在一个酒馆之中,三个人正面色严肃的围坐在圆桌旁。
酒馆不大,就三个人。一个木质的吧台,电视机播放着喜剧大师卓别林的《摩登时代》
三人抽着烟,互相注视着。
其中一位,穿着皮夹克,带着鸭舌帽,左手放在桌上,露出红色的方巾。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支钢笔,和一本手札。
在他对面的一位,穿着黑色的毛呢外套,身材壮硕,满脸横肉。他夹着香烟的左手手腕上,露出了一截红色。
在壮汉的左边,坐着一位脸色冷漠,眼角有细微皱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是这里最年长的一人。他嘴里叼着烟,仔仔细细的整理手腕上的方巾。
“怎么会被发现?”年长的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道。”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去做记录和收集样本。”
“这种事有多危险知道吗?”壮汉眉头拧成了一团,用粗犷的声音说道。
“重点是,这个病毒越来越成熟了。”带鸭舌帽的男子说,“但是能解毒的,只有凌宇,怎么办?”
“抽取他的基因。”壮汉说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年长的男人拿出手机,放出当初凌宇出手的影片,“谁去制服他?而且,有了他的基因,不一定有用。”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人类与未来研究所的人逍遥法外?”壮汉怒气匆匆的说。
“你冷静点。”年长的男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凌宇没那么极端,我们可以和他商量。”
“我看你就是怕了!”壮汉冷笑了一声,“自由组织的破灭,给你的打击不小吧?”
年长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对鸭舌帽男子微微笑了笑,说,“记录工作,有没有什么疏漏?病毒研究的如何?”
“没办法研究。”鸭舌帽男子摇了摇头,“这个成分好像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成分。”
“不可能,你……”
“慢慢来,不着急。”年长的男人打断了壮汉说的话,“我们是最后的三人了。一切,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