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已经死了,可以下来了。”
林三思道,同时去房间找了件衣服穿着。
“又是暗蛟,你这保镖真不合格,没人来刺杀我,杀你的倒是一个接着一个,会不会连累我。”
林语溪嘀咕,她也早已经知道暗蛟的存在。
“来杀我的只是小鱼小虾,来杀你的人才是大鱼。”
“你脑子有病,怎么会有人来杀我,顶多有人图财图色。”
林语溪翻白眼,她觉得不会有人杀她,她又没招谁惹谁。
林三思也不和她多说,一些事情,既然林正德不告诉她,林三思也没有权利告诉她。
“找人把尸体处理一下,早点睡,明天还要去郊游。”
听明天郊游的事,林语溪脸色骤变。
“是啊!明天还要郊游,萱萱快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没精神玩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去郊游,要好好珍惜。”
两个人很快就跑回房间,留下林三思和忠伯。
林三思嘴角抽搐,明明是想把扫尾的事情交给他。
这件事叫佣人肯定是不行的,报警也毫无意义,需要几个专业的人来处理。
林三思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这样的人,而且干这种事,还得信得过的人。
他只能看向忠伯,忠伯淡然道:“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干这么粗的活吗?”
“不是,我想问问有没有可靠的人介绍一下。”
忠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房间就回去了,边走边道。
“我又没杀过人,我怎么知道这怎么办。”
最后,烂摊子全留给林三思。
“不是吧?我堂堂林少,跑来这里藏尸”
最后他也只能亲自动手,找了三个麻袋,把尸体装在里面,开车把尸体沉入海中,麻袋中还加了石头,防止尸体漂浮。
因为离海边有点远,回到别墅,天都擦亮了。
林三思第一时间探听林语溪的房间,两人都在里面睡觉,他才彻底放心,回去倒头大睡。
依稀记得,林三思才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现在已经困得不行,林三思管她是谁敲门,翻个身,用铺盖捂着头,继续睡。
“懒虫林三思,起床了,天亮了,闻鸡起舞懂吗?”
林语溪的声音在外面大叫,不过林三思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睡觉。
半天没有回声,林语溪也没有再叫,林三思看似懒洋洋,其实还算勤快。
“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要不,我请他吃早餐?”
“不,刺客是来杀他的,我为什么还要请他吃早餐,说不定他还以为我喜欢他。”
回头发现桌子下还有一摊血液,她还是有点害怕,昨天她光顾着花痴,却忽略了血腥的一面。
她马上拨通电话,让佣人来打扫房间,一大早上就开始大扫除,动静声不小。
一会有抹布摩擦玻璃的声音,一会有桌子摩擦地下的声音,一会又有林语溪的说话声。
林三思哪里还睡得着,跑出去,大喊一声。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忙忙碌碌的人们都呆住,许多人看傻子一样看林三思。
“这人不是小姐的保镖吗?这是什么态度?”
“这肯定是个菜鸟保镖,要不然能有这态度吗?”
“就是,也不看看这个家的主人是谁。”
一群人议论纷纷,非常不看好林三思,保镖吼老板,这还是第一次见,也难怪他们会想多。
林语溪听得乐呵呵,这么多张嘴,全都在说林三思,心里别提多高兴。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
许多人神色怪异,小姐的脾气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被人这么吼,还不生气,他们实在想不通。
“我昨天忙活一晚上,你大早上这么折腾,不是诚心不想让我睡觉吗?”
林语溪翻白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处理两具尸体而已,一个小时足够了,还用一晚上。”
林三思装作很刮目相看,很崇拜的样子。
“那依你看,如何处理那三具尸体最保险?”
“这个…”林语溪被问住,道:“把尸体埋在后院不就行了。”
林三思哈哈一笑,突然看白痴一样看林语溪。
“尸体藏着后院,万一你爸爸的对手用来做文章,那你爸下半辈子可以在监狱里过了。”
林语溪吓一跳,她虽然任性,但是怎么敢连累她父亲,她知道这些年父亲带大她多不容易。
“那埋远一点啊!”
“不行。”林三思摇头,“埋在地上很容易被发现,现在的竞争太激烈,明里暗里,不能留下一丁点能让人利用的把柄。”
林语溪蹙眉,她觉得不至于,她爸是正经生意人,哪有那么多人想害她,而且,刺客的尸体而已,和警察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她的表情被林三思看在眼里,林三思知道这样早晚要出事。
“你想想,你父亲为什么要找我这么强大的人来保护你,一些亡命之徒,之前的保镖就足够了,还需要我来吗?”
这么一问,林语溪呆呆站在原地,一瞬间想到许多。
她父亲满脸的疲惫,母亲自幼就离开,而且她从小就被团团保护,很多富二代和她完全不一样,即使有保镖,也只是两三个而已,而她是一群。
其实林三思完全可以报警,这样尸体不会被任何人做文章,但是,如果报警,今天的行程肯定要被打乱。
一天到晚都在审讯室,别说郊游,西游都没戏了。
他知道林语溪很珍惜这次机会,所以才选择藏尸。
“你知道我父亲的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林语溪突然看着林三思,眼睛里面有朦胧的雾水,眼看马上就要流泪。
林正德的事情,林三思怎么好擅作主张告诉她,刚刚提点一下,也是想让她以后多长点心,别成为林正德的软肋。
“你父亲不告诉你,就有他的理由,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林三思想了想,接着道。
“有件事可以告诉你,你父亲和我老板有交易,而且现在在很关键的时候,为了预防有人用你要挟你父亲,我才被派来保护你的,而不是你爸聘请来的。”
这些话都像惊雷一样,让林语溪有点措手不及,她眼角的泪水已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