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羽一番话可谓是十分的讽刺,让安如梦面上顿时就有些不好受。
“我并未说什么,只是希望沈大小姐能容下我。”
安如梦改了口,伸手紧紧的抓着云泽。
云泽一脸拘束不安,想要后退,怎奈安如梦的手死死的攥着。
沈寒羽看了一眼她的手,不禁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的看着云泽:“云泽,你与我姐姐连婚都没有定,就要想着纳小吗?”
“羽儿。”
云泽慌张的唤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甩开安如梦,有些无奈:“如梦,我早就与你说过,我对你无意,我钟意的人只有安儿。”
“云泽,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是不要我,我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不如,不如死了算了。”
安如梦哽咽说着,拔腿便朝着门外走去。
云泽没有追上去,满脸懊恼。
沈寒羽摇啊摇,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跟她睡了?”
听着沈寒羽这般大胆的问话,云泽窘迫的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见他面上着急,沈寒羽松开了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那日醉酒,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云泽面上更加懊恼,窘迫的脸色通红。
“你……你不会酒后乱性吧。”
沈寒羽面容怪异,这事情,不会这般狗血吧。
“我没有,我……我也不清楚。”
云泽转身,面容复杂。
沈寒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却听到外面有小厮叫喊:“少爷,少爷不好了,安小姐要投井。”
见云泽要走,沈寒羽眼疾手快的拉着他,冷笑一声:“你放心,她可不舍得死。”
说完以后,又沉声开口:“云泽,你要是连这一个小三都摆不平,我可不放心将姐姐交给你。”
“我……我……”
一向善言的云泽,此刻却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平日见你雷厉风行,现在倒是优柔寡断了。云泽,我告诉你,若是姐姐真的对你死心了,我绝对会全力支持。”
沈寒羽说完,便就抬步离开。
刚出了院子,就见云母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云泽,安儿还昏迷着,怎么就走了?”
沈寒羽止步,礼貌的唤了一声:“云伯母。”
云母一看到沈寒安,当即走了过来握着她的手:“羽儿,你姐姐呢。”
“姐姐已经回去了,云伯母,我姐姐在贵府昏倒,你可知是因为那个安小姐。”
“我听说了。”
云伯母点头,拍了拍沈寒羽的手:“你回去告诉你爹娘,我云家的儿媳只能是安儿,不会是别人。”
“就算是为妾也是不行的,晚辈失礼,也希望伯母和伯父明白我姐姐也只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与人共伺一夫。”
沈寒羽语气冷意,她知晓自己失礼,但是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少。
云母闻言,当即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晚辈告退。”
沈寒羽俯身,与梅香离开。
云母看着沈寒羽离开,抬步走了进去看着失意的云泽,当即沉着脸教训:“你这幅模样,像什么样子?”
“娘。”
云泽唤了一声,有些倾述:“娘,儿子真是不知该如何了。”
“能如何?你该问问你的心,那好好问问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不要被现实蒙蔽了眼睛。
你重情义是好事,但是若是因为情义而失去了了一个好女人。”
听完娘亲的训斥,云泽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寒羽经过了一处花园,就见到了被一群下人围着哭哭啼啼的安如梦。
沈寒羽眸色深了深,抬步走近。
安如梦余光看到了沈寒羽,却是哭的更加伤神。
“还哭着呢,我看看,脸上一点眼泪都没有,这做戏未免太假了。”
沈寒羽冷声嘲讽,让安如梦的面上僵了僵。
云泽不在身边,她倒是连做戏都不想做戏了。
沈寒羽也没有兴趣跟他纠缠,转身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梅香不由的叹了一声:“二小姐,奴婢真是担心,那安小姐不是个安分的人。奴婢……奴婢怕小姐伤心失意。”
“姐姐的身子一向就好,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晕倒才是。”
沈寒羽心中有些疑虑,想着回到府中好好问问。
冬日的第一场雪,下的愈发的大,冷风刺骨万分。
回去路上并不安稳,马车停在街道之上,前方运货的马车翻了,正在有人清理着道路。
沈寒羽撩开车帘,见雪花肆意便就伸出了手接了一片,雪花融在手中,转眼消散。
沈寒羽也不收回,手一直这么伸着。
“把手收回去。”
一声嘱咐从头顶传来,沈寒羽抬眸竟看到了萧墨轩。
“三皇子,好巧啊。”
沈寒羽浅笑嫣然,却并未将手缩回。
下一刻,沈寒羽的面容有些许的怔愣,她好似……看到花将军的身影。
萧墨轩,怎么会和花将军在一起。
“收回去。”
萧墨轩又加重了语气,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有些不满。
沈寒羽心中正思忖着,抬头又看了一眼,将车帘放下。
不是说花将军如今不沾染朝事吗?怎么会和三皇子在一起。
难道……
思至此,沈寒羽心思沉了下来。
当沈寒羽回去的时候,沈寒安还没有醒来,面色苍白的狠。
秦氏担忧的守着,见到沈寒羽回来连忙将她拉到一侧:“下雪了冷的狠,你竟然穿的这么单薄,快过来暖暖。”
沈寒羽靠近火炉,关切询问:“娘亲,姐姐如何了?”
“没什么大事,这傻孩子着了风寒,又伤了神。”
秦氏叹了口气,有些担心。
“云泽的事情,我也听粉荷说了,安儿性子傲的狠,怕是一时也想不开。”
“娘亲,我方才也在云府,云伯母倒是态度明确,说是云家的儿媳只能是姐姐。
但是云泽却是举棋不定,说是有误会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以往的明朗相差行径。”
此事,沈寒羽对云泽大为失望,本以为他是有担当却没想到如此的优柔寡断。
“这感情之事,谁也说不清。你姐姐又是这样的性子,竟晕了过去,恐怕自己都难以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