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染看了一眼催促的保姆,嗯了一声,跟着保姆走进了房间里面。
“你的手段太垃圾了。”
朱莉的目光还在楼上的时候,刘朝宇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眼睛里面都是嫌弃,无情的吐槽了一句。
“我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就是手里面正好的端着一杯红酒,直接就泼过去了。”
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刘朝宇,朱莉轻轻的笑了笑之后也就开口回答道。
她眼睛里面怀揣着一抹怨恨,也没有发现刘朝宇此时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目睹了全程的墨司聿一言不发的微微的眯起来了双眼打量了一遍刘朝宇。
刘朝宇的身上总是散发出来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这让墨司聿感到有些不安。
但是向来都不轻易的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的墨司聿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过去了一些。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墨司聿在等待阮熙染下来。
而阮熙染走进屋子里面也就看到了桌子上面放着的一件比较深色系的晚礼服,虽然做工是没有自己身上的好,但是摸起来却还是不赖。
“谢谢你阿姨,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换完就会出去。”
阮熙染不喜欢别人看着自己换衣裙,对着保姆微微一笑也就淡淡的张口说道。
保姆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冷色,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转身也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保姆离开,阮熙染的嘴巴里面吐出来了一口浊气。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杯红酒的污渍,阮熙染刚想要换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窗户是大开的,而且现在还有一阵阵的烟雾从外面飘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怀着一丝困惑,阮熙染两步做一步的也就朝着窗户的方向走过去,弯腰准备看一下窗户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当阮熙染伸出头朝着窗户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身影。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闪过了一丝凉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也就一片漆黑,紧接着就有人拿着一块白布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
白布的上面被男人喷了迷药,阮熙染挣扎了一下,但是因为已经吸进去了那些雾气,所以很快双眼一闭也就朝着身后倒下去。
“保姆都已经出来了,染染怎么还没有下楼?”
在楼梯的下面已经站了好一会儿的墨司聿隐隐约约的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可是他也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喃喃的开口说了一句之后也就打算朝着楼上走去。
就在墨司聿的脚步刚刚踏上楼梯的时候,整栋屋子突然就变得一片漆黑。
“这里怎么会突然的停电,是谁不小心把电闸给拉掉了?”
“是啊,这次我们精心准备的舞会,可不能因为这些小小的插曲闹的不愉快。”
很快就有人开始讨论起来,语气里面带着浓重的怨念。
而墨司聿并没有把他们讨论的话语放在心上,他的心里面只有阮熙染,别人跟他都没有关系。
在心里面这么想着的时候,墨司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到了楼梯正中央的时候突然被人用力的撞击了一下。
“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年老,墨司聿的脑袋里面一下子也就想到了刚才提前出来的保姆。
“染染!”
墨司聿没有在乎一个小小的保姆,把人给推开了之后直接就急匆匆的朝着楼上跑去,并且大声的开口叫喊了一句。
在他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面的那一瞬间,偌大的屋子里面突然就响起来了一道“蹦”的开枪声。
就是这么一道声响,让众人不得不人心惶惶的。
他们在黑暗里面看不见对方,只好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翻找出来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面前的画面。
也不知道是谁很快的就找到了电闸的开关,他用力的把电闸的开关扯下去了以后,本来一片漆黑的屋子也就在这个时候亮开了。
而站在楼梯上面的那个保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双眼的瞳孔瞪的老大,眼睛里面都是不甘心,下一秒就从楼梯上面摔下去。
连连的滚落了好几圈,最终保姆嘴巴里面吐出来一口鲜血,脑袋往旁边一倒,没有了气息。
他们之中并不缺乏大胆的人,有一些好奇保姆现在究竟怎样,所以就急匆匆的跑到了保姆的身边,弯下腰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保姆的呼吸。
“她,她已经死掉了。”那个人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用着有些颤抖的语气开口说道。
旁边也有女人看到了保姆背后的衣服全部都是血迹,所以伸出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住,支支吾吾地开口说:“这个保姆的背后全都是血,而且我们刚才也听到了有人开枪的声音,肯定是那个开枪的人打死了这个保姆吧。”
那个女人说完了之后,也就躲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身后。
其他人都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墨司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面的保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面的担忧越发的重了起来。
“染染,染染你还在里面吗?”
他心情忐忑对着里面开口叫喊了几句,可是都没有得到答复,所以只好是抬起手把门给撞开了。
屋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墨司聿总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心里面一直都怀着一份担忧,回过头站在楼上朝着楼下望去。
“这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这种宴会上面动手?”
朱莉虽然确实不是善良的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咽了咽口水之后也就伸出手拉了拉刘朝宇的衣服,小声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也许这个保姆是跟谁有仇吧,这种这么多人的时候,他动起手也不可能被轻易发现。”
面不改色且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刘朝宇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