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夕阳西下,本来夏瓷是想等夏锡回来跟弟弟见个面亲昵一会儿的,又怕顾忱回来发脾气,只得跟方辛若匆匆告别,嘱咐她晚上上班注意安全。
坐了公交回市中心,之后又打了车回别墅。这么一顿奔波下来,回顾家之后也是累得不行,悄悄跟顾旭歆打了招呼她就上楼泡澡。
顾忱今天回来吃饭,现在还没到时间,累得腿软的夏瓷放松下来之后,就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的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刚想到浴缸旁边的手台上拿浴巾擦身体,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就坐在浴缸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啊!”夏瓷尖叫一声赶紧往浴缸里面躲,双手捂住自己的要害,仔细一看居然是顾忱。
“顾忱你神经病!”
“再叫就有人过来了啊,你要是想让人家看见我们这样待在一起,你就使劲叫吧。”顾忱一点都不担心,闲闲的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看着她,右手撑着下巴,带着让人恨得牙痒的痞气,一如当初让夏瓷动心的模样。
“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烦的。”
“啊,看见我就烦,看见别的男人呢。”
“你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麻烦你先出去,有什么话等我穿好衣服再说。”夏瓷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这个顾忱真是不要脸。
“还有,你下次进我房间之前先敲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你无权对我做什么,我也没义务满足你的要求,我们就跟陌生人一样,你懂吗。”
夏瓷气不打一出来,干脆好好跟他讲讲道理:“像你现在这样动不动进我房间,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合着你进了趟监狱还懂法律了?”顾忱冷冷的嘲讽,看夏瓷脸色变了,又有些心疼:“难道以前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夏瓷,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是你一直对我阴阳怪气的。”夏瓷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顾忱:“你先转过去。”
顾忱见她语气软了下来,这才听话的转过身去,听着浴室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脑子里面幻想着夏瓷的动作,想象着她瓷白的肌肤,纤细的身体,心里一阵燥热。
这是跟陆时澜一起所没有的感觉。
难道是习惯了夏瓷的身体,结婚多年因为她的存在,自己已经消磨了对陆时澜的热情了吗,就算十天半个月不碰陆时澜,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自从夏瓷出狱住到顾家, 只要一天看不见她的身影,他就觉得不安,烦闷。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所有的男人都会对前妻有这样变态的掌控欲吗?
身边暂时还没有别的离婚的朋友,顾忱想找个人讨论一下都找不到。
夏瓷小心翼翼的裹着浴巾窜到浴室里面的储物柜拿了睡衣快速的穿起来,顾忱睁开眼的时候她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短短的头发衬着一张小尖脸,跟只小猫差不多。
心里泛起一阵怜爱,顾忱不自觉的走过去抢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他知道以两人目前的关系,他做这些已经有些逾越了,可是双腿自己就走了过去,完全不听顾忱的指挥,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
许是刚泡了澡,身心由内而外的放松下来,夏瓷居然不害怕了,哪怕是以前作为顾忱妻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么温柔的眼神和动作,一瞬间就紧紧捏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动弹不得。
夏瓷呆呆的看着顾忱眼含柔情帮她擦拭头发,突然眼神一变,变得狠戾而痛苦。
夏瓷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却发现顾忱的手按在她脖颈间的伤痕上。
平时夏瓷的衣服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回来这么久顾忱都没发现她脖子上的伤痕,要不是今天的突然袭击,她还瞒着他呢!
“这是谁弄的,说。”不被依靠的感觉让顾忱挫败而生气。
“没什么,是不小心碰伤的。”
“不可能,这绝对是人为的。”顾忱很确定,他不容置疑的抚摸着那处伤痕:“这么大的疤痕,都消不掉,当时一定是流了不少血吧。”
“还好吧,都过去了。”想到那个惊魂之夜,夏瓷已经很淡定了,要不是这两处疤痕,王大红还不会放过自己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反正这两个疤痕都可以用衣服遮起来的,别人也看不见。”
“两个?还有一个在哪里。”顾忱不依不饶的查找,把夏瓷整个人转来转去的,愣是没发现还有哪里有疤痕。
他眼神幽暗的看了看夏瓷身上的衣服,伸手搭上她睡衣的腰带。
“别,别这样,求你了。”夏瓷吓得不轻,脸色忽红忽白,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恳切又可怜的看着顾忱,暗恨自己说漏了嘴。
如果对方强行要看,显然拗不过他,但她那一块疤痕所在的地方不能让顾忱看见啊,太私密了。
她无措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看着顾忱,看得他心头燥热,恨不得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肆意妄为才好。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快告诉我,还有个疤在哪儿,严不严重。”
“……”夏瓷动了动嘴巴,没发出任何声音。
“听不见,大声一点。”顾忱皱眉,他见不得夏瓷这种可怜的样子,曾经是他顾忱的女人,就容不得别人欺负。
夏瓷豁出去了,她踮起脚尖,用手搂一点顾忱的脖子,让他弯腰,然后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唰”的一下,顾忱的脖子和耳朵全红了,他嗔怪的看着夏瓷,仿佛在说她是故意勾引自己一样。
“我知道了,等我联系医生,会帮你做个祛疤手术的。”顾忱慌慌张张的别过脸,也不问是谁弄伤她的了,丢下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去客厅,听见陆时澜和顾忱在商量假面舞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