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突然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现在好些了吗。”江向沅也不问原因,不想让夏瓷再回忆那些伤心的事情。
他温柔的揉捏着夏瓷的手指和掌心,不带一丝暧昧的暗示,只是朋友之间纯粹的安抚。
夏瓷朝他笑笑,由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错。
“好多了,那会儿……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夏瓷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哭的太厉害了,她自己知道的,现在还能感觉到喉咙沙哑和眼眶的干涩刺痒。
“别说话,好好休息,医生说是忧思过度,一瞬间情绪转变过大导致心力交瘁才会突然晕倒。”
江向沅温柔的看着夏瓷,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要太唐突佳人了,夏瓷值得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那些事情先不要再想了,等你休息好了,慢慢告诉我,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谢谢……江总。”夏瓷只恨自己不争气,丢了这么大的脸,“在剧院的时候,肯定好多人看到了吧,也不知道会被怎么议论呢。”
“那有什么可怕的,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辛若已经打过电话了,我让她今天不要过来,她说明天一大早就来陪你。”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让她跟着担心啊。”
“快躺下快躺下。”夏瓷赶紧要坐起来打电话给方辛若,让她别担心。
江向沅担心她扯到针头,赶紧去拖着她的手臂,制止她乱动,让她躺好,动作不可谓不暧昧。
正好顾忱一推门进来看见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顾忱的眼中涌起风暴,上前一把拽开江向沅。
“你们在干什么!”
“怎么了顾忱。”跟在身后的陆时澜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顾忱和江向沅之间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一下子捂住嘴巴。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夏瓷,这可是在医院,你不能劝劝他们么。”
但她还是依言劝起了顾忱和江向沅两个人,头疼的不行,到底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想气死她。“你们做了什么让阿忱这么生气啊,夏瓷,你能不能懂事些,阿忱为了你,每天都不消停,工作也不安心。”陆时澜抱怨。
“我又没让他管我的事情。”
“不是这么说话啊夏瓷”陆时澜拉着顾忱的手,把他按坐在沙发上,让他消消气,“姑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在外面说话做事也要考虑顾家的脸面嘛。”
又把姑姑搬出来,夏瓷还没说话,江向沅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我好像已经说过了吧,姑姑一直很赞同我和夏瓷的交往。”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有担当,面对顾忱也不退不让。
陆时澜笑了笑,“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你也要理解,夏瓷她们家,毕竟之前做了那些事,我们家顾忱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的,姑姑是因为失忆了,可阿忱他没失忆啊。”
“那你们想要怎么样,难道我们夏家遭遇的一切还不够吗。”夏瓷看向顾忱,难道真的要自己赔上一辈子,在他身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么。
这让她如何面对去世的母亲和狱中的父亲。
“再说了我和江总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刚才他只是帮忙扶我一下。”
“阿忱你就别生气了,夏瓷应该不会那么轻浮的,你以前不是说她刁蛮任性不懂温柔么,她怎么可能主动勾搭江总,一定是无意中两人的身体碰到了而已……”
“给我住口。”顾忱听不下去,江向沅还没制止呢,他已经大喝一声打断了陆时澜。
“我怎么不记得说过这些话。”他朝着陆时澜说话,眼睛却看向夏瓷,他不是撒谎,是真的没说过,不过夏瓷一点也不在意,说没说都改变不了他害了夏家,害了他们的孩子。
“可能是你无意中埋怨的话,这么久了肯定忘了。”陆时澜被顾忱的眼神所慑,赶紧描补。
“陆小姐,我怎么觉得你特别针对阿瓷呢,她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那就要问她了,当初我和阿忱两情相悦,她从中作梗破坏我们的感情,当然了,如今事情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计较了,只是希望她好自为之,不要再伤害我和阿忱。”
“我可没这个能力伤害你们,是求你们放过我才对。”
“我已经让司机过来接你,你先回去,我今天在这边看着她。”看见夏瓷倔强的表情,有意躲闪的眼神,顾忱抿紧双唇沉着脸,吩咐陆时澜。
“不不不,我不走,我也要留下。”
“顾总还是跟陆小姐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夏瓷也能轻松些。”江向沅双手插兜站在床边,朝顾忱相当不客气的说道。
“你才认识下次几天,我凭什么把她交给你。”
“你毕竟是她的前夫,身份尴尬,在加上陆小姐还在这边呢,你总不能伤她的心吧。”江向沅有意无意的朝陆时澜使眼色,只是陆时澜虽然知意,却劝不动顾忱,只恨孟雪现在不在,没人帮她出主意。
“顾忱……我们还是回去吧,姑姑还在家等呢,这么晚了不回去不好吧。”
“姑姑应该已经睡了,没关系的你先回去,如果姑姑没睡就跟她说一下我在这里看着夏瓷。”
“我这么大人了不要你看。”夏瓷怎么可能让他留下,在她看来,顾忱充满攻击力,现阶段的江向沅显然更有安全感。不会让她如愿。
夏瓷真想说他有病,只是不敢激怒他而已,她转头看陆时澜,只见对方也在看自己,眼中是说不清的情绪,夏瓷很烦乱,她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让陆时澜留下就好,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相信她都会向你报告的。”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只要有独处的时间, 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顾忱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女友,是美丽的,不过现在牵动他情绪的只有床上那个面色苍白身材纤细,却依然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