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有一个秘密,他只告诉了自己最爱的妻子。
曾经他的父亲就患有渐冻症,也成为了渐冻症后群的一员,从小他就励志,要当一个医生,研究出能解决渐冻症后群的方法。
只可惜父亲的渐冻症格外严重,没有等到周教授大学毕业,就已经过世了。
周教授一直深深地自责着,觉得自己要是在早一些投入对这个病情的研究的话,父亲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自己。
这件事儿,一直都是周教授心里的一个死结,每一次去给父亲祭奠的时候,他都觉得愧对于自己的父亲。
一直到后来,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也就是刘阿姨,交往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刘阿姨也患有渐冻症,不过好在刘阿姨的渐冻症只不过是轻微的,她的时间还很多!
他对刘阿姨一见钟情,自然不会因为她患有这个疾病,就放弃她,相反的,周教授越发的努力研究着有关于渐冻症猴群的事儿,甚至还发展了一个小组。
但几年之后,小组却一直都没有进展,有很多的大夫们,并不愿意局限在这一小小的领域里面,便放弃了这个研究,离开了。
十几年过去了,只有周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渐冻症候群,为了发展更多、更厉害的人加入自己的团队,周教授也没有放弃别的学术研究,通过拿到各种各样的奖项,他获得了成为中医医疗协会一员的机会,在协会里面,周教授也没有松懈,成功爬到了副组长的职位。
在中医医疗协会的这十年之中,周教授几乎日以继夜的呆在办公室里面,潜心研究着这个病情,协会里面的人,都私底下称呼周教授为拼命三郎。
皇天不负有心人,周教授的研究,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他研制出了一款可以缓解渐冻症的药,经过临床试验之后,让刘阿姨服用,她的病,果然减缓了许多!
看着刘阿姨的身体日渐转好,周教授十分欣喜,和刘阿姨要了孩子,可是从周孟庆出生之后,刘阿姨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甚至越来越严重!
周教授彻底的慌了,更加卖力的扑到了对于渐冻症后群的研究之中,可研究似乎遇到了瓶颈,怎么也无法突破。
周孟庆很心疼自己的母亲,也希望和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大夫,所以高中毕业之后,也选择了医学成为自己的第一志愿。
周孟庆学习很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当地最好的医药大学附属医学院,也就是卢果所在的那所学校,成为了徐教授的得意门徒。
周孟庆一开始和徐教授提出要研究这个课题的时候,徐教授很惊讶,不过还是支持了下来,如果没有徐教授的支持,周孟庆也不会坚持到今天。
可是让周孟庆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身为自己的父亲,他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甚至不肯帮自己研究这个课题?
“你应该多将心思放在研究别的病情上,不应该执着于这一件事儿上。”这是父亲和自己说的话。
“可我是个大夫,连我自己母亲的病,都治不好的话,还当个什么医生?”周孟庆的反应很激烈,满面泪痕的望着父亲,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父亲面色凝重,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办法和儿子说实话,告诉他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潜心研究,却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进展,这样的话,会深深地打击到他。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能够越过越好,越来越争上游,并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件事儿上罢了。
只不过他忘记了,周孟庆遗传了他的性格,秉持着对什么都要一争到底的性子,为了治好母亲的病,不断地研究着渐冻症这个病例。
周教授知道自己儿子的水平很高,可治疗渐冻症候群的话,必须要有患有这个病症的人,自愿参加临床试验才行,换句话说,成为了自愿参加的人,就相当于成为了实验小白鼠,如果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都必须要承受才行。
周教授已经让自己的妻子经历过一次这件事儿了,他不希望妻子再成为实验品,所以才拒绝了周孟庆的临床申请。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直接回家给他的妻子治病!
而且……看样子,已经治疗结束了!
周教授看着面无血色,毫无生机的妻子,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发火,卢果却忽然站了出来,拦在了周孟庆的面前。
“周教授,您担心您妻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也请你相信,学长他绝对不会做无准备的事儿,我们的资料已经充分的证明了渐冻症是可以被治愈的,请您在相信我们一次。”
卢果的话说的格外认真,周教授脸色苍白,紧紧的攥着拳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很显然,他仍然不肯相信面前的这两个孩子,能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来。
“老周……”
就在三个人僵持的时候,病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一瞧,发现刘阿姨已经醒了,有气无力的对着周教授喊了一声。
“琳琳!”周教授脚步急促的走到了妻子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眸之中溢出了泪水。
“都怪我没有好好教育儿子,让你受苦了……”
“老周,你不要怪小庆,是我答应他,让他给我治疗的,我相信儿子,也请你相信儿子,可以吗?”
老周半天没有说话,紧紧的握住了妻子的手,眼角滴落了泪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好。”
“周教授,你相信我们,一个小时之后,一定会给你交一个满意的答卷。”卢果和周孟庆站在一起,语气坚定的望着周教授。
“好了,老周,你先出去等着吧,我相信孩子们。”刘阿姨紧紧的握住了周教授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一样,周教授眼含热泪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心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