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久前才匆忙离开会议室,把合作商全部撇下,不知道得亏损了多少,但是也得回去给个交代。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被文小夕看出自己眼中的在意和担忧!
秦郁瑾走后,文小夕的身体更加难受,玩了一会儿手机就有些昏昏欲睡,不就便倒头趴在了床上睡得死死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她还在沉沉的睡着。
“太太,该吃饭了。”佣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她旁边,“您是想下去用餐还是待在房间?”
腹中怀着孩子,她不仅变得嗜睡,也变得容易饿。
“下去吧。”文小夕迷糊的睁开双眼,轻轻的叹息一声,慢腾腾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刚坐在餐桌前,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王博琨。
一想到这个人在父亲临近一审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玩失踪,辜负自己的信任,她就不免冷笑一声,挂断了来电。
只是,对方又锲而不舍的继续打过来。
“王律师,失踪玩的可好!呵呵。”文小夕忍不住嘲讽道。
“唉,对不起文小姐,我失踪是有原因的,我被人绑架了……”王博琨将自己遭遇绑架,受到的伤害和自己如何回的家,简单的告诉了她,语气十分的委屈。
她在电话里听着王博琨解释和诉苦,暗自叹息一声,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捣鬼,不愿意看见爸爸出来。
王博琨倒是遭了无妄之灾。
她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板着脸问:“想来找我索要赔偿?”
“文小姐,我知道我突然的失踪,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为了弥补,在我被放出来后,我又重新整理自己之前丢失的资料,这几天我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所以想约你出来见个面。”王博琨赶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文小夕抿了抿唇,正打算拒绝。
王博琨却好似猜得到她的想法,卖可怜似的用委屈的语气讲述着自己收集资料的辛苦。
到了最后,她还是无奈的答应下来。王博琨马上应声,随后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生怕她反悔,匆忙挂断了电话。
她坐着想了好一会儿,又给江靖宇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江律师,我父亲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她关心的询问。
从今天开始,她必须亲自跟踪案子的进度,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律师的身上。
“嗯,文小姐,你父亲的案子正好有些眉目了,我正想整理一番,然后约你出来。”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如我们现在约个地方见面吧?”
对方很快答应下来,文小夕将王博琨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发给他。
同时有两位律师找到爸爸案子的疑点,说明爸爸能被救出来的可能性非常大。她将两位律师的约见时间和地点统一,想着让这两位律师互相认识,合作将爸爸救出来。
约定的时间在第二天,休息了一个下午,她觉得难受劲已经过去了,爸爸的官司更为要紧一些,便没打算拖延。
晚上的时候,秦郁瑾回来了,又亲自给她量了一次体温,已经降到了正常温度,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天,好好在家待着,出去容易感染病毒。”男人忍不住吩咐。
文小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两人这几天都睡在一张床上,她自觉的挪到角落,闭上眼睛,以回避的态度拒绝和秦郁瑾交流。
他看着小女人的背影,无奈的轻叹一声,在她的身旁躺下。
第二天,秦郁瑾照常去公司。他刚离开,文小夕就猛的睁开眼睛,匆忙的洗漱收拾之后,就出门了。
星愿咖啡厅二层包厢,王博琨已经提前到了。他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还有些血迹。
看见他,文小夕愣了一下,有些愧疚,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
王博琨对她歉意的笑了笑,拿出公文包,掏出一堆资料,向她证明着自己的努力,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文小夕坐在王博琨的对面,仔细的看着他的资料。
这时,江靖宇走了过来,看到了文小夕和她对面的男人,他的视线随意往桌上一瞥,“这人?也是个律师?”
他有些惊讶。
自己已经接手了这个案子,而委托人却又找来一位律师?
文小夕这才留意到江靖宇的到来,她匆忙起身,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之前委托的律师,王博琨。”
她又看向王博琨,“这位是我重新找的委托律师,江靖宇。”
“你好!”两人异口同声,握了握手。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谦让,最后由王博琨指出资料上划圈的地方,说道:“文昌国的漏税案在法律上有定义为逃税罪。
“十万以上的金额,会被处以7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还要缴纳税额的五倍的惩罚,但是这一个过程,会有税务局下方缴税通知。”王博琨看着文小夕。
“若是两次缴纳通知下达,都没有去执行,就会收到行政处罚。”江靖宇补充着。
他看了一眼王博琨,又接着说:“可是我调查到,文昌国并没有受到过行政处罚的记录,可能他自己不知道且未收到缴费通知,又或者有人故意隐瞒,想陷害他。”
文小夕听着两人的回答,越发觉得父亲是遭人陷害,父亲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故意漏税偷税,做出违反法律的事。
两人见她沉默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
王博琨叹息一声,“有一罪名更符合文昌国—逃避追缴欠税罪,意思是公司管理人对账目进行擅自修改,伪造假账目,或者使用了假的纳税申报手段。”说完,他看了江靖宇一眼。
江靖宇随即点点头,表示同意,应声答道:“只有这条罪名是符合文昌国现在的情况,而且在我搜查证据时,发现了文昌国公司的账目本非常的多,没有进行合理的归纳,账目记录也是零碎散乱。”
文小夕的手轻轻转动着水杯,思索着律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