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怎么了?”秦郁瑾一进门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心疼地走过去安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文小夕突然吼了一声,一把扑过去,抱着他哭了起来。
差一点儿,她就要失去她的孩子了……
“怎么了?”看着她埋头在自己的怀里痛哭,秦郁瑾着急地询问。
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如同一个重重的摆锤,在他心里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着。
文小夕不说话,只是在他的怀里抽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冷静下来。
她突然想到,秦母做这种事情,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若真说起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秦郁瑾也默认了秦母和孟悦的计划!
想到这,她猛地推开了秦郁瑾,眼眶红红地瞪着他。
男人被她突然的反应给搞蒙了,深邃的眸孔倒映出她微红的脸颊。
“秦郁瑾!你有没有良心?!”文小夕一想到手术台上的惶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对着秦郁瑾发脾气,“你妈要害死孩子,是你默认的吧?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就这么放任你的母亲害他!”
“你说什么?”秦郁瑾愣了,随即反应过来,也是十分紧张,口不择言地回答着,“对不起……小夕,对不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会对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下手,这还是她的孙子!
“你走开!滚!”文小夕越说越生气,直接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卧室。
相当娴熟地锁住了卧室门,整个人瘫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小声抽泣着。
“到底怎么回事?”秦郁瑾询问了当事人,也就是那位救下文小夕的保镖。
手下一一如实回答,包括了秦母想要打掉文小夕腹中胎儿的事情。
秦郁瑾越听越烦躁,随手打发走了那名保镖,疲倦地来到了卧室门前。
隐隐还可以听到文小夕的抽泣。
门外,男人有些颓废地靠在门上,其实他有钥匙的,但是,这个时候进去,明显不合适。
想到自己的母亲要害死自己的孩子,无名火就在心头蔓延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门口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马上备车,回老宅。”家门外,秦郁瑾不容分辨地冷漠语气传来,让周围的佣人纷纷恐慌地低下了头。
“是。”梁博微微轻颤了一下,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家主子这么生气了?
他迅速离开去着手准备,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引火烧身,成为了他人的出气包。
作为一个母亲,去伤害另外一个母亲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偏偏还是她的孙子。
车上,秦郁瑾直勾勾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别墅,紧紧地盯着那间一直闪着微光的房间。
他的目光冰寒深邃,望着不远处空洞无比的暗黑虚空,没有一颗星,没有一丝光,他的眼底迸出的寒光难以压制,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到了一个极点。
坐在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惹到了此刻盛怒的帝都天子、暗夜帝王,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千金难求的金饭碗,甚至会直接丢掉宝贵的性命。
“快一些。”秦郁瑾强忍着烦躁,声音清冷的说道。
但是其实只要仔细品味,一定可以听出清冷语气下的丝丝不耐。
司机下意识用力踩下油门,车一下子疯狂地向前冲上去,中途还险些撞到路边的大树。
他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秦郁瑾,见男人并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意思,又迅速踩下油门,向老宅奔去。
漆黑的夜里,只有一辆名贵的小轿车在奔驰。
秦郁瑾在车停下的一瞬间就打开了车门,迅速地走了下去,走到别墅前,猛地踹开了别墅的大门,震得别墅里的佣人连忙跑出来查看。
“先生。”佣人们纷纷都低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察觉到男人的怒火,佣人小心翼翼的待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
秦郁瑾冷眼扫过那些佣人,直接坐在客厅的木椅上。
“让夫人出来。”他冷漠地开口,几个保镖已经围住了别墅内外,秦母逃不了。
“先生,夫人在睡觉。”一位亲近秦母的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照这个情况来看,估计是夫人惹恼了先生。
秦郁瑾瞥了一眼秦母卧室的房门,里边没有灯光。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客厅,手不经意间扫过了一杯热茶。温度刚好,应该是刚刚泡好没有多久的。
“那就把她叫醒。”秦郁瑾冷笑,什么时候自己敬爱的母亲也把在商场上那套兵不厌诈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先生,这样……”佣人有些为难。
先前夫人吩咐过,如果先生来找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需要回绝。
要是先生要自己进去的话,拦住,不论如何都要拦住!
秦郁瑾拧紧了眉头,摇了摇头,快速站起身来,直接冲到秦母的卧室门前,想要踹开。
佣人们按照秦母的意思上前阻拦,却被保镖给截了下来。
“先生现在很生气,想活命就乖乖站着。”为首的保镖严肃地说道。
那些佣人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妥协了,安安静静地并排站好。
秦郁瑾踹开了秦母卧室的房门,冷漠地看着此刻正在做着面膜的母亲。
“郁瑾……”秦母猛地睁开眼,面膜掉在了地上,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捡起来,只是惊讶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秦郁瑾。
“妈!”男人冷漠地说道,“这就是你对小夕的态度?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秦母眼神飘忽,心虚地看着他。
“那又怎样?!”秦母不知道怎么了,心虚、愧疚收回眼底,突然大声地说道,“文小夕和那个孽种都该死!”
“你对小夕不好,我理解是你看不惯小夕。”秦郁瑾也是气得七窍生烟,何时自己文雅的母亲变得如此歹毒,如同大街上那些没有教养的泼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