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夕醒来的时候,感觉后颈一阵疼痛。
她皱着眉,单手捂着后颈,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那两个雇佣兵将她打晕了,然后呢?她现在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处,拧动门锁,果不其然门锁住了。
尝试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就走到了窗边,看到外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跟索伦别墅的花园一模一样。
看来她是被雇佣兵交给了安伦和劳斯,然后重新被带回这个地方。
她突然想到,那两个雇佣兵追了上来,那秦郁瑾呢?他不会是被雇佣兵给干掉了吧?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惊恐,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名的手紧捏着,痛得不能呼吸。
她猛地扑到门上,用力拍打房门,大声喊叫道:“有没有人?给我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喊叫了几声之后,她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安伦。
她冷静地后退了几步,随后看到门打开了,安伦站在门外,门的两侧还站着四个保镖。
“你醒了?”看到文小夕醒来,安伦勾起嘴角,走进房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小夕,像是将她当做猎物一般,冒着森然的绿光。
他的眼神让文小夕感到恐惧,她深刻意识到,安伦虽然看起来随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是他比冷着脸的劳斯,要阴狠得多。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文小夕攥紧了掌心,冷冷地看着安伦,“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抓我?”
这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安伦吸了一口雪茄,走到文小夕面前,将烟雾喷到她的脸上。
文小夕咳嗽了一声,猛然后退了一大步,下巴却突然被安伦捏住了。
她愤怒地瞪着安伦,双手抓住了安伦的手,企图将他的手掰开:“放手!”
安伦嗤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挺柔弱,性格却这么倔,别想着逃跑,别忘了,J国可是我们的地盘,你那个前夫再厉害,还不是照样被我们干掉了?”
文小夕脸色瞬间惨白,声音不觉颤抖了起来:“你,你说,秦郁瑾被你们干掉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安伦冷哼了一声,用力放开了手,又吸了一口雪茄。
他看着文小夕眼眶发红,伤心欲绝的模样,讥讽道:“虽说是前夫,但你这个前夫还挺在乎你的,为了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多么感人的爱情,只可惜,你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其实对于秦郁瑾的生死,安伦并不确定,他只是从雇佣兵将文小夕交给他们的举动中,判断出秦郁瑾应该是被他们干掉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让文小夕落入他们的手中?
之所以故意跟文小夕说,秦郁瑾已经死了,是为了让她断了心中的念想,别以为会有人来救她,让她陷入绝望之中。
文小夕一开始还能忍住哭声,可是她一想到秦郁瑾自己挡住雇佣兵,让她赶紧跑的情景,眼泪就像打开了阀门,怎么也控制不住。
眼泪越流越多,哭声也随之越来越大。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秦郁瑾怎么可能会死?他在她心目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安伦冷眼看着她,没兴趣看一个女人哭哭啼啼,转身离开了房间,吩咐保镖将文小夕看好。
走廊里,靠在栏杆上,侧头看向安伦,“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欺骗她?”
在他看来,只要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够了,没必要做多余的举动。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我们尽早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这你都不懂,所以我才说你这个人死板,不懂得变通,不跟我合作,我看你十有八九要失败。”安伦鄙夷地看着劳斯。
在他看来,劳斯那点不伦不类的正直,简直毫无用处,也毫无意义。
明明是个恶人,却非要坚持心中那点底线和原则,有什么用?
成功才是硬道理,为此应该不择手段,即便被万人唾骂也在所不惜。
劳斯并不否认安伦的话,湛蓝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清冷,“据我们的人来报,律师逃向了北边,很有可能已经被沃迪科的人控制了。”
安伦眼中满是阴鸷,“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还要来插一脚,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叼着雪茄,一边下楼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劳斯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关押文小夕的房间,转头朝另一个房间去了。
索伦的房间跟关押文小夕的房间在同一层,但索伦至今没有醒来。
近几年,索伦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做的有些事情,让帮派众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内部有很多人对他感到不满。
这次他昏迷不醒,也是被人设计的结果。
不过设计索伦的人,不是安伦和劳斯,而是沃迪科,他是帮派的元老,一直都妄想着夺权。
安伦和劳斯是索伦培养出来的,野心不小,怎么会甘心让沃迪科就这么把势力夺走了?因此他们跟沃迪科展开了斗争。
不同的是,安伦想要控制帮派,成为索伦的接班人,而劳斯则是想要报答索伦,帮他守住他的江山。
安伦不知道劳斯的想法,还以为劳斯跟他一样,想要夺走索伦的权势。
劳斯走进索伦的房间,里面回荡着各种仪器的声音,医护人员正忙着记录索伦的身体数据。
“他恢复得如何?”劳斯问。
医护人员答道:“按照目前的数据来看,索伦先生的身体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劳斯皱眉:“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吗?”
医护人员一脸纠结为难地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目前来看,应该是索伦先生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我们也不知道。”
劳斯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索伦,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