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夕突然接到了安伦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她,索伦去世了。
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虽然她知道索伦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但是没想到永别的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他在三个小时之前在医院去世的,医生抢救无效,他也没来得及留下什么遗言,就这么走了,而他的财产则由劳斯和索伦两个养子共同继承。
安伦在电话里问道:“你会过来参加葬礼吗?”
文小夕沉默了一下,回道:“我会去的。”
就跟冲着索伦当年给她和母亲提供的庇护,她都应该出席他的葬礼,去送他最后一程。
安伦道:“葬礼定在了后天早上十点,你最后今天或者明天过来,过来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派人去机场接你。”
“J国还是那么乱吗?”文小夕问。
以前索伦是J国的老大,牢牢掌控着J国的经济命脉,即便这样仍然有不服气的人想想要挑衅他。
现在索伦去世了,他们的威胁没有了,恐怕会更加疯狂。
安伦道:“怎么会呢,即便索伦老大不在了,还有我跟劳斯,我们还是能勉强镇住场子的。”
他这话说得太过谦虚了,他跟劳斯都是索伦一手调教出来的,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手腕都跟索伦极为相似,令人闻风丧胆。
即便索伦去世了,也没有人敢造次,索伦的商业帝国依旧屹立不倒。
“那就好。”文小夕点了点头,道:“我等会儿查一下机票,等确定好了时间之后,再告诉你吧。”
安伦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文小夕在网上查询了一下飞往J国的航班,决定明天十点钟出发,不过没有急着订票,她还要跟秦郁瑾商量一下。
晚上秦郁瑾回来了,文小夕跟他说了索伦去世的事情。
秦郁瑾沉默了一下,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你最近有空吗?”据她所知,秦郁瑾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碌,因为程氏和孟氏倒下了,两家公司都被秦氏接受了,秦郁瑾忙着整合两家公司,处理之前留下来的烂摊子,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来。
秦郁瑾也想到了这点,他现在无法抽身离开,顿时感到头疼,皱眉对她道:“要不你先别去了,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之后,再陪你一起过去。”
文小夕摇头:“我已经答应安伦了,况且他的葬礼,我应该要参加的。”
J国那个地方太乱了,不知道这次过去会不会出什么乱子,秦郁瑾真的不想让她去,但也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他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我给你准备几个保镖,你要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你太夸张了,有安伦和劳斯在,他们会保护我的,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文小夕感到好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
听到安伦和劳斯的名字,秦郁瑾的双眸顿时眯了起来。
他很不喜欢这两个人,尤其是安伦,他之前看文小夕的眼神就不对劲,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文小夕跟他们两人接触。
“你要去多久?”秦郁瑾问。
文小夕也不太确定,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三天?”
秦郁瑾额头青筋一跳,“最多两天。”
两天都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了。
文小夕也不知道他在介怀什么,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两天就两天。”
秦郁瑾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一把将文小夕扯入怀中,紧紧抱着她。
文小夕也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温香软玉在怀,秦郁瑾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手不安分地从她的下衣摆钻了进去,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在离开之前,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一下我?”
不等文小夕说话,他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朝大床走了过去。
第二天文小夕腰酸背痛爬起来的时候,秦郁瑾已经不在了,早早便去了公司。
正巧这两天是周末,文小夕跟秦凌说了自己要离开两天,很快便回来,然后吩咐管家照顾好秦凌,便赶往机场了。
十点钟的飞机准备起飞,文小夕一上飞机便睡着了,毕竟昨晚被某人以补偿的名义折腾了大半夜,都没怎么睡过。
一觉睡醒,变迷迷糊糊听到广播提示飞机即将降落。
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看着窗外的蓝天,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J国对她来说也不算陌生,毕竟已经来过好几回了。
走出机场,文小夕便看到安伦在车旁等候着,依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跟以前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沉稳了。
“不是说派人来接我吗?怎么是你自己过来了?”
文小夕有一种看见老朋友的亲切感,笑着走到他面前。
安伦道:“正巧在附近办事,所以就顺便过来了。上车。”
文小夕将行李箱交给了他,上了车。
路上,她问起了他跟劳斯的近况,还有索伦葬礼的筹备情况,跟安伦心不在焉地聊着,心情很是沉重。
总觉得没能赶过来见索伦最后一面,心里有些愧疚。
安伦看得出她心情有些低落,便安慰道:“不必自责,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相信索伦老大肯定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应该吧。”文小夕点了点头,没说话。
安伦将她送到了索伦的别墅,明天的葬礼即将在这里举行。
保镖比之前更多了,前前后后将别墅包围了起来,别墅里透着一股肃穆的氛围,显得有些压抑和沉重。
她看到佣人不断进进出出,手里拿着花圈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在布置索伦的灵堂。
安伦似乎很忙,将她送到别墅之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文小夕待在客房里,给秦郁瑾打了个电话,没打通,估计在忙,于是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安全到达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外面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接着便下起了滂沱大雨,似乎也在为索伦的离去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