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现在可以说了吧。”
回到车上，书瑶终于忍不住开头道：“这可是事关上百亿的单子，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不开，不扣你工资！”
“其实我觉得你刚才就算是留在那里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你没有发现那个史密斯有些不正常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不对劲。”
书瑶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ATO公司的那笔大单子上，并没有在意史密斯那人的神态变化。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语言中有很多疑点。
看到书瑶起疑，柳重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于是便继续道：“其实在姜依潮说ATO已经选了姜家作为合作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起疑。因为和到场的所有企业比起来，姜家真的不算突出。如果和刘氏集团合作倒是还有几分可能。但结果显然并不是。”
“而且刘氏集团在天南市的信誉人尽皆知，这些事情只要稍微调查就能够知道。但那个史密斯却坚持相信刘氏集团的信誉。”
“所以说，要不就是史密斯根本就没有调查过刘氏集团，要不就是史密斯和刘氏集团在暗地里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显然不是，毕竟ATO不可能派一个傻瓜过来。”
“所以你才叫我出来的吗？但即便知道他们有暗中交易，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书瑶有些无奈的靠在了座椅上：“不管怎么说，史密斯也是ATO的人，就算是闹到ATO 总部去，他们也只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员工，而不是我们这些外来人。这次的确是我想当然了。以为凭借着新药的大卖，一定能够获得ATO的青睐。”
“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
只见书瑶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道：“这么多年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失败了。这点小困难怎么可能打得垮我书瑶。我就不信没有ATO 我的新药就卖不出去。”
真不愧是书瑶，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了心态，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令柳重不由得暗中称赞，书瑶的成功并不是偶然。
“或许，我们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只见柳重忽然对着书瑶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老马吗？”
“恩人，你终于又打来电话了。”
电话的另一头发出了激动的声音。
“你认识ATO的人吗？”
“当然认识，虽然没有商业上的合作，但作为同时全球前百强的公司，互相之间还是很熟悉的。这不，ATO的亚洲首席执行官昨天还在我这里吃过饭呢。”
“哦？你是说他们昨天还在你这里？”
听到这则消息后，柳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了。结合刘关胜和史密斯的关系，柳重忽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恩人，你又什么吩咐吗？”
“吩咐倒是谈不上，不过想请你帮一个小忙。你这样，然后这样……”
十多分钟后，柳重挂上了电话，然后便看见了一脸呆滞的书瑶。
“刚才和你通话的人姓马？我记得华夏的首富也姓马。”
“不用猜了，没错，就是他。”
既然在书瑶的面前打电话，柳重就没打算瞒着她。
“好啊你柳重，你认识首富竟然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白白损失了多少钱吗？”
看着书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柳重反而有些懵了：“我又不是首富，怎么影响你赚钱了。”
“虽然你没有钱，但可以借啊。如果你借千八百亿，我的公司岂不是早就可以遍及世界了。哪里还要为这笔订单费心费力，你说说，是不是你的过错！”
此刻的书瑶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模样，掰着手指呢喃道：“仔细想想，因为你，我是不是亏了好几十亿？”
“我觉得你可能还要亏好几千亿，”柳重转头看向书瑶，一脸无奈道：“我可借不来那么多钱，上次的十亿到现在还没还呢。”
“也对啊。”
书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所以说，现在还是想一些实际的吧。比如ATO的单子就不错。”
“以马首富和他们的关系，你和首富又是朋友，再加上我们华生集团本来就有这种资格。这根本就是板上钉的事情了吧。”
本来有些萧索的书瑶，在听完柳重的电话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下我要刘关胜摔一个大跟头。”
“摔一个跟头可不行。”
柳重可不满足于这样。
要知道，刘关胜不仅仅是抢了书瑶的订单和客户这么简单，而且还蓄意暗杀书瑶。放任这样一个隐患存在，柳重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像刘关胜这种人的确应该受到惩罚，柳重你打算怎么办？”
书瑶知道，既然柳重已经放出话来，那必然是已经有了办法。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吴问斌。”
“那个恶心的家伙。”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书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我不去可不可以啊。”
“那可不行，你必须要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一会儿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柳重才不管书瑶此刻可怜巴巴的眼神，如果放在平时肯定就答应了，但现在孰轻孰重，柳重还是分得清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给刺玫她们放了这么长的假期。我连个帮手都没有。”
“这也不能怪我啊，她们要回去参加考核。不过算起来，她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
一个小时后，书瑶和柳重再次来到了吴问斌的办公室前。
这次办公室里倒是没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柳重估计上一次书瑶造成的创伤应该还没有好利索。
柳重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可以转动。也没有敲门，悄悄地开门走了进去。因为柳重这次来，本就不是什么友好访问。
办公室里，吴问斌正背对着门口打着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面已经多了两位不速之客。
“哈哈哈，刘总，这次你可是收获颇丰啊。不仅得到了ATO的大单子，还能趁机将姜家的企业低价买进。以后我只能跟在你后面喝汤了。”
“你就别谦虚了，搞定了ATO的先行官，不就相当于搞定了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嘛。难道还能指望那些老大爷去亲自调查啊。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宣传的事情啊，放心放心，天南市有我，周围的省市的媒体我都有关系，保准一夜之间将你塑造成诚实守信的民族企业！”
吴问斌正和刘关胜吹嘘着，转动了一下身下的椅子，两张熟悉到可怕的脸突然出现在吴问斌的面前。
还没等吴问斌开口，柳重一个箭步，直接帮吴问斌挂断了电话。
“吴老板，别来无恙啊。不知道伤势好了没有？”
柳重放下电话，靠在吴问斌的办公桌上，对着吴问斌笑道：“我听说你和刘关胜是老朋友了。”
“刘关胜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砰！”
柳重抓着吴问斌的头发，将其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
“这回你想清楚了吗？是不是认识刘关胜。”
“认，认识。”
吴问斌感受到头顶传来的一阵温润，立马意识到自己出血了。从小到大，吴问斌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立马就认怂了。
“好，现在我问，你答。姜家的假药事件是不是刘关胜和你搞的鬼？”
“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只是迫于刘关胜的欺压，帮他煽风点火罢了。”
吴问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这次帮着刘关胜搞掉姜家，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哪有什么好处啊，我都是被逼的。”
“砰！”柳重再次将吴问斌按在了桌子上。
“说不说！”
“是姜家的一家子公司。刘关胜答应我，收购掉姜家的企业之后，会送给我一家子公司。”
“你就这么相信他吗？而且他有什么自己能够收购掉姜家的企业。要知道现在姜家在其他人的眼中也是一块肥肉啊。”
“因为在天南市没人能够抢得过他，他暗中联络了董家，赵家还有李文山。而且还通过我这里像所有人放出狠话，谁敢插手，就弄死谁！”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这伙人居然凑到一块了。我想他们接下来肯定会将矛头对准华生。”
“你怎么知道？”
吴问斌吃惊道。这可是他们仅有几人知道的计划啊。
“很简单，因为他们每一家都从我这里吃过亏。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说，你现在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吗？”
“大爷！柳重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听到柳重的话后，吴问斌就像是死了妈一样抱着柳重的大腿痛哭起来：“我如果把他们的罪证交出来，他们会杀了我的。大爷您要什么都行啊，放过我一条小命吧！”
“交出来，不一定死，不交出来，现在就死！”
柳重抽出匕首，在吴问斌的脖子上不断的来回切换：“你是想早点死呢，还是选择弃暗投明呢？”
“咕噜！”
冷汗直冒的吴问斌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我说了，您能别把我供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