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这种东西,看一会还可以,看的时间长了,除了想吐,没别的感觉,尤其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时,偶尔看个跳出水面的海豚,都觉得新鲜。
柳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书瑶进行视频。
现有的工厂设备,无法生产猎魔二代的抗体,还需要新的设备,书瑶那边也是忙的很。
同样很忙的不仅有柳重,书瑶,还有远在莫国的格雷斯。
他们护送救助来到了莫国,才下飞机,就遭遇了部落武装的袭击。
只是这次让部落武装没有想到的是,飞机里不仅有他们最想要的食物以及药物,还有一批战斗力极其彪悍的雇佣兵。
格雷斯他们干的就是打架的营生,格雷斯几个命令下去,把这部落武装给干的,掉头就跑。
正如柳重说的,他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杀这些武装分子,而是要把救助送到那些难民的手中。
他们需要经过十五公里的山区道路,才能到达坐标点,天上还在下雨,在没有像样的工具前提下,只能是用驴来托那些救助。
经过一个村落的时候,正赶上部落武装,在血洗这里。
格雷斯示意大家隐蔽,别发出任何的声音,那些土民立刻给驴挂上了嘴套。
拿起望远镜,格雷斯看到了让他都觉得震惊的一幕。
这个村落里有百十来人,典型的农民,此时这些人中的大部分男子,都已经被杀死,整个村落里,尸横遍野,地面,墙壁,到处都是血。
即便如此,还是枪声阵阵,那些穿着莫国传统热带裙装的部落武装分子,见到男的就开枪,见到女的,就拖进房间。
还有大部分的武装分子,把村落里的猪,以及鸡什么的,都给绑起抬走。
一些十几岁的孩子,也在恐惧中被绑成一串,带回他们的部落后,要么成为奴隶,要么成为祭品,被杀死。
有的孩子不肯去,那些丧心病狂的武装分子,眼睛眨也不眨的,把孩子的脑袋砍掉,还让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的头,跳舞。
看到这里的时候,格雷斯的眼睛都红了,枪都捏的咔咔的响。
他身边的狙击手也同样都看到了,低声的问格雷斯:“大概有二十几个人,我们可以轻松的杀死他们!”
格雷斯没有说话,满是伪装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架不能打,否则就违背了柳重的命令,他们现在是职业雇佣兵,已经不再是属于正规的战士了。
而且,这也是莫国的内战,他们不能这么做。
现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部落武装,满意的离去,留下了遍地的死亡。
这时,格雷斯才命令大家,进入村落,看看还有多少人活着。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那些失去了孩子,亲人的女子,光着身子,坐在雨里,嚎啕哭泣。
甚至还有的妇女被砍去了双手,双脚,陆地之魔的医护兵,给她们包扎伤口的时候,牙都咬的咯咯的响。
抱着狙击枪的那位年轻的狙击手,目光极其的痛苦,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难以想象的画面。
当格雷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像发怒的野兽,一把薅住了格雷斯的领子,低吼道:“我们本来可以救他们的,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做为战场指挥官,格雷斯自然明白狙击手的心情,连他自己都很难受。
可他还是掰开了狙击手的手,低声的说:“我们救不了他们,杰克,你要知道,这里的战争以及持续了五年,只要战争还存在,我们就不可能救的了他们,你最多只能是让他们多活一会而已!”
一把推开了狙击手,格雷斯跟着下了道命令:“整理我们的东西,要出发了!”
给那些还活着的人,留下了部分的食物,药物,格雷斯带领他们离开了村落。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是到达了他们要去的地方,莫国的‘爱本古’,一个拥有着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城市。
这里是莫国的非交战区,有维和部队在这里驻守,这也是莫国唯一还有学校,医院的地方。
救助交给了爱本古的慈善人员,格雷斯等人,得到了他们热情的感谢。
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是格雷斯,立刻命令他的人,离开爱本古,回机场。
谁知道他们前脚才走,爱本古里,有个等着拿救助的中年男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痒,而且是越挠越痒。
男子以为是得了疹子,拿到救助回家一看,全身都出现了大面积的水泡,还是特别的痒,照镜子的时候,男子还发现他的眼睛变的血红,牙齿好像也在变大。
他的妻子急忙去拿毛巾,用清水给他擦拭,可男子忽然感觉特别的渴,喝了很多水还是渴。
忽然,他听见了女人身体里的流水声,那么悦耳,他就想那水一定很好喝。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把女人摁在了地上,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拼了命的吸血。
女人的惨叫声,让很多人都听见了,他们本来想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男的跟女的,全身是血的冲了出来,见人就咬。
感染的速度非常的快,格雷斯那边才到机场,爱本古已经有数千人受到感染。
这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的人,到处的横冲直撞,见人就攻击,一直冲击到维和部队。
士兵们隐藏在沙袋的后面,开枪射击,可子弹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眨眼就被那海浪一般的丧失给吞没了。
格雷斯还是在飞机上听凯瑟琳说的,才知道爱本古爆发了病毒。
柳重那边也同时收到消息,现在他在船上,还有五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龙国的南都,所以,他现在只能是刷新闻,来看莫国的最新发展。
雷妮也同样看到了新闻,不过她没有什么难受的,只是对柳重说:“已经被病毒感染的,就算是注射了抗体也没用了!”
他当然也知道了,所以,只能是摇头加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