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真聪明。”凌洛儿笑了笑赞道,接着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脸颊微微红道:“我想单独跟你说,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人太多,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行,小姐,虽然他身上毫无修为,但是小姐你跟他单独一起,我不同意,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耳尖的老邓听到了这句,连忙制止,同时用眼神盯着李阎,无声的威胁。
一旁的陈伯挑眉的看着老邓,怪异的,忍着什么一样,没有说话。
按照平时,陈伯定会跟老邓冲撞一番。
只是现在,陈伯倒是喜欢当起看众。
“小姐,我虽然没听明白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隐藏之类的话题,只是,光是他一个不会修炼的人,一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与老陈也无法立马出手解救,为了不让这种可能发生,还请小姐三思,或者,之后再有时间找他也不迟。”
老邓神色严重的说道,接着转身看向一旁的陈伯,想要陈伯说几句话。
然,老邓吐血了,陈伯竟然认真的观察着门牌,似乎上面的对联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东西一样。
老邓看了眼,心里更加气闷,这随处可见的对联,光看上句就能对出下句的那种,陈伯什么时候成了文盲,对这东西产生了兴趣。
苏茜茜与外婆不喜欢凑热闹,但喜欢八卦,门外发生的事情,她们已经看了很久了,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李阎是怎么认识的,要是当儿媳妇多好啊,之类的事情。
甚至于,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李自建本来是与她们一样,可是看到老邓与陈伯之后,种种熟悉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
还未等凌洛儿说话。
李自建就走了出来,不确定的问道:“陈海?邓山?”
老邓本想继续要说,听到有人叫出他的全名,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看向说话之人。
陈伯本想继续当着文盲,然,与老邓一样,楞了一下,看向了李自建。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俩的名字?”
老邓与陈伯同时疑惑。
李自建却激动的走了过来,一时看向陈伯,一时看向老邓,这种画面弄的他俩不知所措。
因为,他们看李自建也有股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李阎,这老人家是谁?”凌洛儿不解的问了句。
“我爷爷。”
“亲爷爷吗?”凌洛儿表情有些震惊。
“是的。”李阎点了点头。
“可我不是听说,在以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几乎要一副见鬼模样的凌洛儿,产生出对李阎这话的怀疑。
李阎淡淡道:“他没死,只是受了点重伤。”
“是这样的吗?”
凌洛儿眨着眼,看了眼几乎快要相认的三人,接着又看向李阎,疑惑道:“我听我父亲说过,在之前,我爷爷与你爷爷是认识的,因为一些事情的原因,他俩的关系变得很好,称兄道弟那种,只是后来,我爷爷被委托职位,离开了凌家,只留下一句话,一封信,就没再见过他了,不过呢,后来我父亲去打听了一下。”
“说你爷爷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当着家主,突然的就下位了,接着就传来死耗,连尸体都找不到,当时,我父亲有派人找过,连一丝线索都没,没想到会在今日看到你爷爷了,真是个奇迹。”
凌洛儿啧啧称奇,同时又探测了一下李自建的修为,奇怪道:“为什么我探测不到他的修为,甚至连灵气都感应不到,不对,你爷爷似乎没有修为,灵气都无法聚集,这。什么情况。”
还在想着李自建与凌洛儿家里有什么关系的李阎,听到这句话,随意道:“没什么,金丹被毁,经脉全断,识海也被震碎罢了。”
“噢,原来如此,金丹被毁,经脉全断,识海也被震碎罢了,个鬼啊!”
凌洛儿气的跳起来就给李阎一个爆栗,丝毫不明白为什么李阎可以将这么惊悚的事情说的那么正常。
换做是谁听到,都会害怕吧,这三样,有其中一样,都会难受无比,让人痛不欲生。
这倒好,到了李阎嘴里,就成了聊家常一样,那么随便。
凌洛儿还能保持大家风度那就有鬼了。
看到自家儿子被那漂亮少女跳起敲下了脑袋,躲在门口的苏茜茜与外婆都震惊的张大了嘴。
心想这个儿媳妇看似那么漂亮,怎么就这么暴力呢,但是,却又很喜欢,怎么办呢。
难得有女孩子那么接近李阎,而且还一点都客气的那种,光是这点,苏茜茜就喜欢上凌洛儿了。
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凌洛儿与李阎丝毫不清楚,屋里门后那两双八卦的眼睛,反倒凌洛儿单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指着李阎说道:“先不说那是你爷爷,光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都那么随便,难道你认为你实力强大就可以那么为所欲为吗?”
李阎无视了脑门上的包,对于这点,他没有解释。
反倒凌洛儿看到李阎这样子,说的也无趣,哼了一声,就不理会李阎了。
另一边。
陈伯与老邓终于认出了李自建,三人很是感叹的围在一起,一些当年往事如风一样吹过,渐渐仿佛昨日。
简单的叙旧,根本不够。
陈伯与老邓想要更加知道一些事情,向凌洛儿申请下,同意他们多呆些时间。
凌洛儿自然没有拒绝,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得到同意的陈伯与老邓露出欣喜,以至于老邓看向李阎的眼神都没有讨厌,毕竟是李自建的孙子。
他们三人走进厅堂,留下了凌洛儿与李阎。
苏茜茜与外婆本想把凌洛儿拉走,好好聊聊的。
只是,凌洛儿比她们还要快速,拉着李阎就往门外走去。
丝毫没有顾及男女之别,那熟络的姿态,苏茜茜看的很是欣慰。
路上。
二人散步在小道上,两边的野花摇曳绽放,阵阵的花香融入空气中,凌洛儿深吸了一口,接着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本想着诗情画意的那种样子,只是这里花香再好,周围的环境依旧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太糟糕了,根本达不到所想要的。
凌洛儿也奇怪着,为什么李阎会那么淡然,明明实力超强,想住在奢华的地方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他为何能忍受这种待遇。
明明与他自身一点都不符合。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李家啊,我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说你母亲犯了什么事,然后,你也被跟着赶出来了,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不是。”
“想知道吗?”
“当然啊,不然我问你干嘛。”
“呵呵,不告诉你。”
“李阎!”
凌洛儿露出小虎牙,瞪着李阎,被李阎这样戏耍,凌洛儿气的快要变成一只小老虎。
李阎斜眸看了眼,只要下句若是继续如此就要扑过来的凌洛儿。
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为此,李阎也没继续调侃她的意思,解释道。
“我母亲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与母亲,家族的复杂,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喂,你让我很难控制情绪诶,一时不正经,一时又那么正经,我当然知道啦,不过,你们李家也不大啊,产业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可言,说起来也就是些蝇头小利罢了。”
“呵呵,不同的位置,不同的看法,虽然不清楚你家族有多庞大,不过嘛,在白杨镇内,李家无疑是最大的,你所看到的的蝇头小利,对他们来讲就是最大的馅饼,充满着香气的诱惑。”
“嘁,这点是没错啦,不过,目光实在是太短浅了。”凌洛儿眼神与语气都充满着嫌弃。
并不是在嫌弃李阎,也不是嫌弃李家,而是嫌弃那帮争夺这点利益的人。
不过,到他们的角度来想,这个馅饼确实挺有诱惑的。
当然,也会因此限制了自身的格局。
抛开了这个话题,凌洛儿已经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的兴趣。
两人走到了一处草坪,坐了下来。
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的凌洛儿微微仰起看着碧蓝的天空。
忽然陷入安静状态的她,有着不一样的诗意。
“李阎,你说,这个世间上,什么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凌洛儿出神的看着碧蓝的天空,头也没转的说。
李阎坐在她的旁边,对于这突然的一句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若是说世间什么东西最珍贵,无疑是所有。
有些人会为了一块烧饼,露出渴望,直到最后拥有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这是世间最珍贵的食物。
有些人会为了与相爱的人一起,经历的重重困难,历经千山万水,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会觉得对方是这世间最珍贵之人。
也有些人,会为了自己的梦想,受尽屈辱对待,甚至低人一等的待遇,忍气吞声,卧薪尝胆,最终得偿所愿。
而那样的经历,他们认为是最珍贵,只有记住那段经历,才会珍惜目前所处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