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雨烟不但是跟着樊律师来占便宜的,更想私底下拉拢几个客户,或者找机会搅局。
她拿着一杯酒,如飞在花丛中的蝴蝶一样,往男人多的地方钻:“哟,杨总,好久不见了,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要为儿子办留学到N国嘛,我们……”
那个杨总之前真是为了儿子留学的事找过东方留学中介,当时还是沙雨烟亲自接待了他。结果三聊两聊就和杨总去酒店开了房。
杨总为了儿子能在国外找到一个好学校,平时没少约她吃饭,还给她买了不少的包,首饰,给零花钱。可是到了最后儿子没出去,这两个人却成了情人。
杨太太为孩子办留学的心思还没放下,这边一接到晓情的邀请,非得拽着杨总来听一听游学见面会。今天杨总带着老婆一进门,就看到扎扎呼呼的沙雨烟。他怕沙雨烟当着老婆的面对她发腻,就躲得远远的。
没想到,沙雨烟见杨太太去洗手间的空档,又扭过来搭讪,“杨总不是看上情老板了吧?”杨总脸一沉,冷声回了一句:“小姐,对不起,认错人了吧?”
沙雨烟顿住,一眼见到杨总的身后有一个女人虎视眈眈瞪着她。
她知道事不好,忙低头回了句:“抱歉,认错了。”一转身,她骂了一句:“老帮菜!”
一转身她心里的气就冲上脑门。
樊天青端着一杯酒和晓情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一条长沙发一人坐一边,中间只有不到一尺宽的空间,那简直就是促膝长谈。
沙雨烟一咬红唇,“这女人怎么真要勾搭,哼,非给你点颜色不可!”
其实樊律师和她的认识,也是因为在留学中介的过程中,有些材料是需要律师文件的。所以,她才偶然遇到了樊律师。
经过几次接触,樊律师帅气的外表,和优越的家底,让她待嫁的心蠢蠢欲动。她觉得凭她沙雨烟的姿色,学识,真的和攀律师在一起,也不算高攀吧?再说他都是过了30岁的老男人,她沙雨烟才刚刚24岁。
可是她连续几次约会樊天青,都被对方婉拒。
直到这次,沙雨烟听说天平律所接到心成游学顾问公司的情老板大宴宾客的邀请。没办法,沙雨烟为了得到一张邀请卡,软磨硬泡,软硬兼施,这才求着樊律师带她来。
“妈的,我看好的男人,还没怎么的,你个小丫头就想翘?没门。”
沙雨烟把手里的空杯放到一边,又端起一杯红酒,拉起拖地长裙往沙发边走过去:“情老板,怎么的?不是留学中介吗?怎么不去和那些孩子家长们聊?倒在这里勾搭别人的男朋友,怎么?你们公司是留学中介兼陪酒,陪聊,难不成三陪?噢,还有一陪,那一定是陪睡喽?”
她很怕别人听不到,扬起脸,晃着自己杯中的酒,眼睛却瞟着从在沙发上的晓情。
果然这话一出口,周边有意向的留学家庭家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晓情。“情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贵公司这个样子,我们……”
后面的话不言而寓,晓情明白,今天这话不说明白,她这开张大吉就算是演砸了。
她脸上一沉,警觉到自己刚才轻敌了。没想到沙雨烟竟然会这么无耻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她站起来把酒放到台子上,两只手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对樊天青说:“樊律师,看起来你这位女朋友真不是来玩的!难道她背后靠着你这个大律师就可以污蔑诽谤,无故辱骂别人?我真的很怀疑你这位律师的资格。如果你不能让她闭住那张惹祸的嘴,我替你管理一下如何?”
樊律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活到32岁都没有今天这么丢过脸。他扯过沙雨烟就往门口走:“沙小姐,我真没有想到你今天非要跟我来是为了这么卑鄙的目的。走,你给我离开。今天我能带你进来,我就得负责把你带走。”
沙雨烟怎么能就这样被扔出去。她挣扎着抱住一根大厅的雕花的柱子,就是不走。嘴里还吵闹着:“我不走,我凭什么走?他们心成中介怎么这样?我不就说了几句真话吗?”
她干脆就抱着柱子大声叫起来:“你们都来看看,情老板这个女人也就20岁左右,她有这么多钱请这么多人,在这么好的自助餐厅开派对,原来她就是靠卖的!她们的公司都是卖的。有孩子的妈妈们,你们小心,别让她这里的美女们把你们孩子的爸爸勾了去。”
晓情的眼睛都冒火了,她真的想他妈的当一回程潇潇,打沙雨烟丫的几个嘴巴。可是,沙雨烟不要脸,她得要。她得忍着。
古天娇可没有晓情那样的沉住气,她上去就给沙雨烟一个嘴巴:“我看你到这里就没安好心,我让你往我们老板头上扣屎盆子。既然你喜欢头上扣点什么,那我先给你扣一个!”她端起一杯橙汁倒进旁边的一只烟灰缸里,再把那只烟秋缸直接倒在沙雨烟的头上。
这下子可好了,沙雨烟的头上又是橙汁,又是黑灰顺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往下溜。
沙雨烟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脏污,捂住自己的脸。她冷笑一声!“你有种!”
她就等着心成公司这边的人先动作,正好给她一个砸的理由。
她的牙一咬,脚一跺,跃起来就朝古天娇冲过去,远远的伸手就撕她的长发。凌风就要上前来钳制她,可沙雨烟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她一闪身就躲开凌风的手伸手从旁边台子上抓起一杯红酒。
晓情没容她的手泼出去。
几乎是沙雨烟抓住那只杯子的同时,晓情的手已按住了她的手腕。
晓情使了五分的力道,沙雨烟觉得手腕子一阵剧痛传来,差点晕过去,五根指头不由自主地松开来。“疼,疼啊!”
晓情笑颜兮兮:
“沙小姐,人都说祸从口出,我看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