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另外两个男人一看程潇潇不是个善茬,当时对视一下,两个人急回头往驾驶室跑去。
程潇潇紧跟在后面一步不落,两个人跑进驾驶室就反手锁门。
程潇潇手上的钢钩子用力一怼,驾驶室的玻璃窗应声破碎,正在驾驶的男人回过头来,程潇潇一看这人他认识,正是肖天豪身边的杰瑞。
程潇潇三下两下,驾驶室的窗子已被程潇潇怼得千疮百孔。杰瑞咬着牙阴砺地斜了一眼她:“去死!”从后腰上抽出手枪朝程潇潇射过一梭子子弹。
程潇潇早就看到他的眼神,一个翻滚往旁边躲去。那一梭子子弹一下子都打到她刚才站着的甲板上。她手上的钩子再一回手,已经又钩住船舷的铁栏杆,人已经悬空挂在外面。
那两个人一见,已经从驾驶室里冲出来,杰瑞也端着枪,朝程潇潇这边冲过来。
程潇潇觉得是时候了,她又是一个空翻,人已翻到船舷边,同时掏出别在腰上的手雷,一甩手扔进了驾驶室。
那三个跑出来的人一见有黑乎乎的东西飞进了驾驶室,都懵了,三个人分别从不同的位置直往海里跳去。程潇潇瞅瞧一个人跳下去的地方也跟着跳下去。
一进了海水中,程潇潇毫没停顿,拿着手上的钩子就奔那个人而去。那金属的钩子一进水里就变得阻力很大,抡起来足有千斤重,可是程潇潇并不想丢弃这个唯一的武器。
那个男人只顾得躲避程潇潇的抡过来的铁钩子,可是一不小心被上面跳下来的自己的同伴踩到,一下子被踩到深水里。正在这时,他们的顶上,传来一道耀眼的光亮,程潇潇感觉到身边的海水都跟着震动起来,
她毫没停手,上前揪住一个人,死命往水里拖。反正她头上戴着潜水帽,氧气一定比那两个人多。果然没一会,她手下的人已经软了,张开嘴海水呼呼的进了他的嘴里,没一会儿,那肚子已经鼓起来,程潇潇一松手,那人四肢软软地往上面飘去。
程潇潇往海面上游去,可是刚一动作,就感觉后面的水有波纹推过来。她一转头,后背上的潜水衣被一把刀割破。她感觉身上一凉,海水登时冲进了她的潜水衣,潜水帽里的氧气瞬间泄露。
程潇潇脚上一蹬,急往海面上冲去。一出水面,她急呼一口气,往四下看去。那只豪华游艇的碎片散落在海面上,洋洋洒洒足在几公里。
她知道,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就是水中的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应该是杰瑞。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杰瑞,就知道这是个不能轻视的敌人。
特别是程潇潇亲眼看到他把那两个外籍船员,狠心扔进了后面的螺旋浆的下面的情形,就更加对这人反感,不就是偷了东西吗?怎么就那么狠!
那一瞬间的撕搅,让那两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这一件事上看,杰瑞的凶狠和残暴可见一斑。
不能让杰瑞活着回去,今天她不能留着他,这人绝对是个祸害!
程潇潇咬着牙转头往海面上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个人正奋力游着,往刚刚离开的天使岛方向游去。
程潇潇沉进水里猛往前游,没一会儿就缩短了和杰瑞的距离,眼睛目测他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到了两米之内。她手上的钩子果断抛出,一下子勾住了前面正在奋力游着的男人。
杰瑞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几个人也没把这个突袭的人伤到一点。竟然被来人扔了一颗手雷炸了船。一下水他才发现枪刚才往下跳的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此刻只想快点逃。无论是谁来命令他,还是谁来要挟他,他都不会再参与肖天豪的生意!
一回头,他心上一惊,妈的,又追来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追了过来。他的嘴里骂了一句:“疯子!”
程潇潇的钩子一下子他的后背,他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一张嘴,他被海水呛了几口。一回身见到游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天豪的“女保镖”。
杰瑞一惊,他吐了一口水:“妈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上次想弄死你就没找到机会,今天还想坏我的大事!来吧!”
他干脆转身回头游过来。
程潇潇眼看着杰瑞的后背有血冒出来,她知道刚才的一钩子勾到了他的肉。她见杰瑞一个恶扑就奔她而来,程潇潇深吸一口空气,往水里潜下去,在下面抓住了杰瑞的一只脚。
杰瑞的后背一入水,那血腥味马上招来几条在附近游动的鱼。杰瑞拼命的用双手往下揪那些鱼,可是鱼身上滑溜溜,粘达达,他揪下这个,又上来那条,没一会,他的后背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鱼。
程潇潇把手一松,那些鱼更加疯狂地往他身上咬去。
没过一会儿,那一片水面上闪着红色浪花,一浪一波。杰瑞渐渐沉了下去。
程潇潇庆幸自己身上的潜水服虽然破损了后背,好在没有伤到皮肉,所以她才能幸免于难。
她飞快地游动着,只想快速离开那片红色的浪花。可是到处她要往哪里游,她突然失去了方向。
再次冲上水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一场战斗,她早就偏离了之前的航线,此刻她所处的位置, 早就不知道是东西南北了。
茫茫的大海,停止了刚才的搏斗,一切都恢复了之前的变得平静。
四下看去,远远的,刚才爆炸的碎片飘在百十多米的地方,越来越远。她之前扔下来的救生圈根本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她靠这么游泳怎么能生存下来?程潇潇望着远方,边游,边喊了一句:“司空朗,你一定要活下来呀!”
她明知道游泳追不上已经远去的汽艇,可是还是往那个方向游过去。
程潇潇感觉她没有力气了,从吃了那块牛肉之后,她几乎是水米没沾。从大早上一直折腾到此刻,又是打斗,又是开车,到船上又这么一番的踢人踹人,炸船,她早就精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