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达把一条湿毛巾递过去：“夫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哪里敢管她啊！”
司空朗气得哼哼：“她脾气不好，我还脾气不好呢！程潇潇，你等着！”
他匆匆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刮胡子，梳头，又照了照镜子。把那两只枪放在机舱里，对申达说：“我们分别进去找，暗号照旧。”
他又回身对站在门外的安保说：“你在外面接应，时候准备起飞。”
说罢，他又把一套黑西装扔给申达：“你就委曲一下，当一回我的保镖。”
……
两个人随着稀稀落落的往里走的时候，里面的男人们已经开始三个一堆，两个一伙讨论起来。
司空朗和申达一进门，两个眼睛交会，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各自拿着一杯酒就往人群里扎。
司空朗直接走到一群正在寒喧的男人外围，对着一个往他这边看的黑发白人微笑一下：“好像还没开始哟……”
那男人面对他上下打量一遍：“来了？乘游轮来的？”
“开汽艇来的，接到的通知有点晚了，你好像第一次来吧？”司空朗故意这么说。反正这里的人无论是不是认识，也许都不见得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再说他说对方是第一次来就是争取主动。
果然男人伸出一只手来：“MC国的老莫西。这里的常客，老弟好像有点面生啊！”
司空朗也伸出一只手：“M国的林斯……听说这里很好玩，慕名而来！怎么样老哥，这里不是徒有虚名吧？”说罢，两个人齐笑起来。
老莫西好像并不介意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他所关心的好像只是这个周末大拍卖的那几个“货”到底如何。一听说眼前的人是第一次来，马上装起“明白人”来。
他再次上下打量一眼“林斯”：“啊，朋友，你这么帅，也跟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抢’货’？不用吧？就你长得这个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而且，你都不用花钱，只要你看女人一眼，人家还不都幸福晕了？倒找你钱的多的是！”
司空朗斜了对方一眼：“我又不是吃软饭的！再说女人对男人而言，只有征服才有趣，那投怀送抱的有什么意思！”
“老弟，像个男人，我们男人打拼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征服女人吗？哎，你看好几号美女了？噢，对，我差点忘记了，你是第一次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他秘密地凑近司空朗：“据可靠消息，本周的货可不少，足足有13个。”
司空朗脸上显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嫩吗？都是新鲜的？”
司空朗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行话都怎么说，只知道他们嘴里的货就是女孩。
记得在电影里看到过，这些恶魔们会把一个年轻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女孩称为“雏儿”。可是这个字万万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感觉恶心。
这些狂妄的男人们，有几个钱把人都不当人，认为他们趁几个臭钱，就可以把亚裔的小姑娘们当货品一样的卖来卖去。
还听说他们在周末大拍卖得到的女孩经过一年半载的被他们折磨之后，就会再次被卖，到那个时候，女孩们就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司空朗现在猛一听到眼前的老莫西说的“货”他才意识到，程潇潇的任务不但艰巨而且危险。
他忽然想起来程潇潇故事中失踪的两个女孩。心中的猛然想起自己的小女人说的：“明明是九个女孩，怎么就剩下七个了呢？”
面对着老莫西，他嘻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把杯子里的红酒晃了晃，这才说：“我看中了那个高个子女孩，她可真挺美的！
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司空朗假装有兴趣。
刚才程潇潇说看到肖天豪了，司空朗能想到的是肖天豪可能是送“货”来的，当然，这货物可能就是亚洲女孩。司空朗要自己亲眼看到肖天豪真的加入了天使岛上的犯罪，才能确认汤姆森教官和程潇潇的任务与肖天豪有关。
下一句，老莫西的话，如一盆从头而降的冷水，彻底浇灭了他之前仅存的一点侥幸。
“你说的是那个3号？个子有这么高……”老莫西把一只手比划得比自己的头还高了一个头，得到了司空朗的肯定，他摇了摇头：“那个还没看清什么长像，好像从垃圾堆里才出来的，今天才到的，谁知道叫什么？也许明天洗干净了才能让人见。”
司空朗心里一沉，那个大个子女孩可不就是从垃圾车上下来的？可是这姑娘难道是傻瓜？好不容易把她从虎口里救出来，怎么自己又回去了？
老莫西挺爱说话，他把杯子里的酒灌到自己的嘴里，空杯子往边上的桌子一放，随手从另外一个桌子上拿过几张彩色打印的纸凑到司空朗的面前：“林斯，你看看，你看看这里有你喜欢的没？我可听说过一个秘密，如果你能今天能花最大的价钱拍一个这里面你喜欢的物件，明天晚上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个……这是上天赐给你的！”
他拍了拍司空朗肩膀：“你信不？我信！”司空朗眉毛一挑：“真有这事？”
老莫西挤了挤眼睛：“走，过去听他们说什么，你看到那个人没？就是那个身穿着乳白色西装的男人没？就那个，头上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发……”
司空朗毫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光头男人。心里翻着他以往的记忆和在网络上曾经翻看过的网页，从来没有过印象。这人是老鬼吗？
老莫西见司空朗既没有惊喜，也没有问号，他生怕“林斯”说出真相，显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如人家似的。
“哈哈，你没想到吧？那个就是老鬼的兄弟……二鬼！”
司空朗心下惊涛狂澜，表面上却毫无动容，他四下扫视着，假装找熟人，眼睛早已睃到申达慢悠悠已经走完了两个角落，见他正用眼睛询问，申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