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手臂直往肩膀处揉去,顺便还把她的肩胛骨也沿着经络走了一遍。两个人是在酒店大厅中的休息沙发上坐着的。
再往下揉,杨子莲抬眼之中已看到走过路过的客人都看他们两眼。
她收了一下手臂:“别了,在这里大家都看我们,太不好意思了。”
“要不,我们去房间里?”向云帆的眼睛盯着杨子莲的,仔细地扑捉着杨子莲眼神里的信号。
杨子莲她自己一脑门子官司,真的没有心情和陌生的男人勾三搭四。再说了,她人在国外,又拿着一个半真半假的护照,这万一出个什么事,说都说不清。还是不惹是非为好。
于是她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妹妹是不是没吃饭呢?我也没吃呢,要不我们就在酒店的餐厅?我请你,就算是给你道歉了。”向云帆怎么能看不出杨子莲眼神中的警惕。
一说是在酒店的餐厅,杨子莲反而放下心来。酒店的餐厅是个大厅,空间很宽,每一桌都在人们的视线里,应该不会有事。
她一个人在外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个男人不是熟人,听口音也不是D城人。不认识她的人就算是说点真话都没事。多一个人有事多一点商量。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精心挑选的裙子,“我本来出去也是想约朋友吃饭的。被你这么一撞还怎么去啊?”她伸出那只红肿的手。因为穿的连衣裙是半袖的,所以红肿的部分很是明显。
“那我就更应该请客了,走,妹妹,说了半天话都不知道妹妹贵姓?”
杨子莲笑了一下:“你先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年芳几何?然后我再告诉你。”这段词,是她拍了一个网络电视中的一段,所以开口就来,不用编。
向云帆也笑了,这女孩还挺逗。说话一套一套的。他这人,和许多女人处过男女朋友,每一段感情他都十分认真,从不说谎,也能大方的为女朋友花钱。但是他在结束的时候,也舍得大把的花钱了断。
尽管他拈过那么多红红绿绿,但是因为他肯花绑在价钱,所以至今仍然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刘可是他交往得最长的一个女人,如果不出意外,他都有心和这个女人结婚的。因为刘可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中唯一的一个不花他的钱,不逼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还从来不提无理的要求的女人。
刘可在他身边显示出来的漂亮,大度,贤惠,会持家,体贴,会烧一手好菜。
更重要的是刘可可以让他在床上欲仙欲死,留恋往返。所以他几乎是死心塌地的对刘可好,听刘可的话,帮刘可做事。
杨子莲怼了一下向云帆:“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个大男人姓名保密?那我也不问了。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噢,这有什么秘密的,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哥哥我姓向,名云帆。我家是省城人,现在和父亲一起到D城开发事业。是家族生意。我这次来N国也算是旅游吧。”
他把菜单拿过来看了看,“妹妹你喜欢什么点什么,不用给我省钱。”
杨子莲撇了一下嘴:“真的?那我就点这个龙虾三吃,要个三公斤的。澳洲龙虾我最喜欢吃。”
向云帆抬眼看一眼对面的女孩:“妹妹看来常吃啊。要不怎么这么了解还三吃。再点别的。”
“不用了,够吃了。这只三公斤的龙虾,我们只吃肉都吃不完。”杨子莲笑着把菜牌推回去。“向少爷,我是……杨……林秀儿,认识你很高兴。”
她伸出去一只手,握住向云帆的,习惯了说自己的名字,杨字差点出了口,才半路改成了林秀儿。
向云帆的眉头一扬:“多秀气的名字。林小姐是来旅游的?只有你一个人?”
一提这个,杨子莲立马低下头,面露忧伤:“向少爷,别提了。我是追寻着自己心中的爱人来N国的。当初为了救他,我父亲还差点丧了命。可是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他的伤好了之后竟然那么快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
“怎么样?他怎么说的啊?”向云帆先是听到了司空朗的名字就惊叹人世间还真有无巧不成书的事发生。
可是还没等他感叹完,就见林秀儿哭了起来。
他急忙拿出几片纸巾递给她:“别哭了,你认识我,就算是我们有缘份,我帮你找他算账去。”
向云帆一说这话,杨子莲马上不哭了。她抬起头:“真的吗?你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
“办法嘛,那要看一看到底他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比如说他是真的因为爱那个人才结婚的,还是被逼无奈才结婚的。”向云帆边说着,边轻轻给杨子莲擦眼泪。体贴得像个暖男。
杨子莲被他的话所吸引:“你觉得有被逼无奈的可能?”
“当然有,比如我。”向云帆正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的富家少爷的身价呢,一听林秀儿继续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他来了精神:
“我还没跟我介绍我自己呢。我父亲是省城是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人。我们家是省城的首富之一。我的父母为我了家族的兴旺为我找了一个另外一个富家千金结婚。
可是我跟那位娇小姐又不认识,哪来的感情,如果真和她结了婚,不就是被逼无奈吗?”
“噢,你这么一说啊,我觉得我的司空大少也许真的是被逼无奈呢。你说万一,我说一定是万一。
你说万一一男一女酒后上床,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女的怀了孕,是不是就必须得奉子成婚了?”
“奉子成婚?你是说司空大少?哪个司空?难道是D城来的司空朗?”向云帆提起这个名字,就冒火。
“怎么,向少爷,你也认识司空大少?对,对,司空朗就是我的男神。我为了他我……”杨子莲不能说实话,现在她已经不是杨子莲了,不能说这个。可是对于林秀儿的事,她又说不出太多。只好低头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