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鑫,请您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谈。”他眼神犀利,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刚一迈出房门,维鑫还没反应过来,钟牧铭双眸已经布满了血丝,一拳挥了过去。
气氛骤然静默,三人面面相觑了几秒,维鑫再次主动道歉,“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就算我钱再多,想要找到这种和我儿子相同的罕有血型真的比登天还难,孩子的血型随他母亲,可是自从他母亲过世后,就很难找到相同的血型了,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听言,男人睨她一眼,见她僵着脸,眼含怒意,他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怒火,“刚才是我过激了,可是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明天签约后,我们会离开这里。”
“爸……爸……”
此时,房间内飘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医生兴冲冲奔出来大喊:“维鑫,维年醒了。”
维鑫二话不说,拔腿奔了进房。
她经过男人的身边时顿了顿了脚步,“钟牧铭,这件事翻篇。”
撂下这话,她步履匆匆进了房间。
“不是说血库紧张找不到血了吗?”维年从床上坐起,一脸疑惑地看着维鑫。
“你要多谢陈小姐,是她救了你。”维鑫浅笑,扭头看向她。
雅星到床边坐下,暖心的笑容映入维年的眼帘,顿时让他觉得她如女神维纳斯一般动人。
呆怔地看着她,维年眼里闪烁出了感激的泪光,“雅星,谢谢你,我现在身上流淌着你的血呢!”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嘛,帮助你是应该的,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她俨然大姐姐似的抬手轻拍两下他的肩膀,随之起身离开。
维年的视线随着她移动,直至她消失于门口。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扰人清梦。
雅星刚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听见有人在叩她的房门,秀眉轻轻一蹙,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当她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迷人的美少年的脸,这张小脸昨天还因为失血过多而变成煞白如纸,现在却粉嫩如玉,生龙活虎了。
她内心一惊,一抹如花笑靥浮现脸上,“维年?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今天天气不错,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然后陪你去外面溜达溜达。”维年开门见山,清沉的嗓音十分动听。
她眼神一滞,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主动邀请她去郊游。
雅星秀眉微动,她不得不承认那张俊脸太有杀伤力,加上他的温柔请求,她着实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病人的小要求。
“如果你每天都能这样陪我看花晒太阳,那该多好。”
蔷薇花下,两人双手交叉垫头躺在草丛上,维年心情明朗,微笑着道。
“浪漫的事,应该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一起做,维年,你还年轻,哪天这座古堡有了女主人,你也就可以天天像现在这样花前月下了。”雅星浅笑如花,声音柔和道。
“古堡的女主人……”维年念着那句话,幽深的眼眸闪现出了精光。
一扭头,见她闭着双眼,惬意地享受着清新的空气还有美好的阳光,维年愉悦的心里无端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如果雅星回国,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过,如果从此生命里不再有她,那他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洒上了微弱的光芒。黯淡的月光洒到古堡的朱红色地板上,显得格外的阴森。
钟牧铭正神色黯然地伫立在窗前。深邃的眸光凝视着那一轮弯月,修长的手指不时轻抚下巴,望着对面维鑫房间里透出的灯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已经是凌晨了,为什么那老头还没睡?而且窗户上倒影着两个人的身影,他是在和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否则一个老人不至于那么晚还不睡觉。
钟牧铭来到维鑫的门外,本想敲门的,却看到门是虚掩着的,他透过门缝看了进去,此时,维鑫面容森冷,即便光线昏暗,可钟牧铭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双杀气满满的眸子。
脊背一凉,钟牧铭警惕了起来,好像有人在密谋什么。
“签约可以,但是有附加条件。”一身黑色睡袍的维鑫字正腔圆,雄浑有力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大门传至钟牧铭的耳际。
他神情一凛,内心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原来他们在谈论签约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谈论?
难道维鑫真的有大阴谋?那雅星她……
他不敢往下想,身子往前一探,竖起耳朵贴着铁门继续偷听。
“维鑫,您的意思是让她给维年做长期的血液供应者?”身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一副医生装扮的男人眼神疑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他。
维鑫伸手捏上叼在嘴里的雪茄,眉眼微微一沉,吐了吐烟圈。
若有所思地沉默良久,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没看出我儿子的心思吗?他喜欢陈小姐,我要让她嫁给维年,只有这样才是长久之计,这样既可以让我儿子开心,还能保住他的命。”
“这……她一定不会同意的。”那医生说道。
什么?维鑫疯了吗?居然想让雅星嫁给他那病恹恹的儿子?
此时的钟牧铭气得额上青筋爆出,收紧了五指,心口暴涨出一股怒火,刚想要冲进去暴打这两混蛋。
却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如今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古堡型的别墅家丁保镖都上百人,而且想逃都困难,一周只有一班船,真要和他们硬碰硬的话,根本没胜算。
钟牧铭做了个深呼吸,只能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继续听他们到底想怎么办。
维鑫冷哼,冷着脸转过头睨他,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不同意就不跟他们签约,也不会放他们走,你觉得她还会不同意吗?”
闻言,维鑫满脸震惊状,慢悠悠地转眼看他,眼底闪现出一丝异样的光,“你是一个医生,你该不会不知道一个人突然失去2500CC的血液是怎样的后果吧?”
“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一次不能抽太多。”医生字正腔圆道。